周子墨眼一亮,站了起來,手中的肥兔子突然蹬了下腿,踢到了周子墨腰腹。
他疼得一彎腰,許文崇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等周子墨站穩後,又和燙手似的松了手。
周子墨甩了一下兔子,見它不再動彈,才道,“多謝許郎君。”
許文崇垂下眼來,沒看他,只是道,“既然周哥兒沒什麽大礙,那許某就先走一步。”
可沒一會兒他又忍不住道,“哥兒還是快快離開深山吧,這裡還是頗有些野獸的。”
周子墨見他說完了就快步走了,忙上前一步,“許郎君,這兔子是我追著卡在陷阱裡的。”
許文崇轉回身來,眼神中似乎帶著點無奈,但又好像周子墨的幻覺,仔細看去,還是那個克制守禮,溫柔的許秀才。
“我分給許郎君半隻兔子,不過郎君得幫我拆分這隻兔子。”
“好。”
許文崇答應的痛快,他來狩獵隊為的也是能分到一點肉。
自從他妹妹病後,一直沒能好起來,一部分原因就是沒有足夠的食物。
許文崇不會打獵,那些男人也覺得他是個讀書人,幫不上忙,隻好叫他來安陷阱。
他沒什麽不滿,畢竟他這陷阱都是別人教過了才會的。
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是馬村長和周裡正都覺得以後要是落戶在南方,如果有一個秀才在,會更容易一些,這才特意關照過他,否則他們一家很難活下來。
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麽痛快,他追加了最重要的一條,“我希望這兔子能由許郎君帶回去。”
許文崇早就明白周子墨為什麽會找上他,也應了下來,“我帶回去了,會讓我母親想辦法交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許文崇:想和老婆說話,想和老婆貼貼.jpg
作者:不,你不行,這樣你崩人設了。
許文崇:要不是你寫個馮剛,我就不崩人設了。
作者:劇情需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許文崇:呵呵。提刀.jpg
周子墨:發生什麽了嗎?疑惑.jpg
許文崇:沒事老婆。(背手一刀)
作者:等等,先讓我求個評論先!
第十章
周子墨相信許文崇的為人,他把兔子給了他後,就先行離開了。
許文崇處理了兔子,把東西裝進布袋裡,放了點野菜和一些能吃的野花進去,讓血腥味不那麽刺鼻。
先安裝了村裡人安排的陷阱,許文崇從另外一個方向帶著兔子下了山,守村的人遠遠看見他和他打了聲招呼,“許秀才這麽早就回來了?”
許文崇笑笑,溫和的回應,“我沒什麽用處,幫他們安了陷阱就沒事了,我在山上看到了一些野菜,就挖過來給我母親。”
等許文崇走了,有人疑惑的問,“許秀才看上去也沒傷著啊,我怎麽聞到了一點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或許許秀才那邊已經逮著獵物了呢,許秀才在一邊也會沾到一點。”
周子墨隱在一邊,就知道沒錯了,別人帶著血腥味他們就會猜測上山逮著小動物了,如果是狩獵隊的人,就沒這麽多想法了。
況且,狩獵隊身上沒一點血腥味對這些守村的人來講,是件壞事。
狩獵隊打下來的獵物,村長和裡正都許諾了可以分他們一點的,不然他們做什麽不去山裡找食,反而在這裡守著?
許文崇把兔子交給了他的母親何氏,何氏顯得很驚訝,問道,“文崇,這是哪兒來的?”
許文崇垂眸看了一眼,把剛剛的經過告訴了何氏,叮囑道,“母親想辦法把另外半隻交給周哥兒吧,他估摸著應該也回來了。”
何氏聽完了,點頭應承,見兒子走了,看著小女兒望著兔子眼神裡帶著渴望。
她摸了摸女兒的頭,“囡囡一個人待在家裡可以嗎,等娘送了東西,就回來給囡囡煮肉好不好?”
何氏沒有和周子墨面對面交流過,但這段時間以來,聽過她那個兒子提過很多次,她想到兒子至今還未婚配,周哥兒也是適婚年齡,有了點想法。
要說何氏除了小女兒的病以外,最操心的就是她大兒子的婚事了。
之前十四歲該說親了,剛好當時他考中了秀才,多少鎮子上的小姐想要嫁給他。
可惜相看沒多久,她丈夫就死了,兒子要守孝三年。
不過過個三年大兒子十七也不算很大,趕的贏,剛好這三年讓大兒子專心讀書。
她寡婦失業的平日只能自己做些繡活來換錢。
好在兒子爭氣,考中秀才的名次高,第一名呢,可以進縣學讀書,不用交束脩,吃住也隻用一點錢,加上家裡地租出去的一點錢,兒子抄書的錢也勉強夠家用。
她帶著女兒退了鎮子裡的房,回了村裡也好節省開支。
本想著兒子這麽優秀,哪怕今年考不中舉人,也可以先說親,好歹是個少年秀才,鎮子上有底蘊的人家,在這一年上就開始打聽了。
可天災人禍一來,這事又只能擱置了。
何氏覺得自己兒子的婚事是真的曲折,只希望這般曲折下來,能有個好姻緣。
何氏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的繞過那些滯留在村裡照料幼童的婦人夫郎們,找了個機會,到了約定的地方。
周子墨已經在這等了一會了,這回看到了一個柔美的婦人,婦人年約30,體態有點纖弱,五官秀美,尤其那一雙眼睛,盈若秋水,不看泛黃憔悴的面容的話,是個十足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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