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看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小子軒,忍不住小心的摸了摸他的小胎毛。
小子軒被摸的很舒服,主動趴進懷裡來,啊啊叫著,讓摸。
周子墨沒注意小兄弟兩的小動作,他和夥計說了兩句,轉頭招呼周子奇跟上。
周子奇忙抱好弟弟,跟上了哥哥。
“這位哥兒,我能說,我們這東西不比王氏典當行的差,而我們這些東西都是實在價。”
夥計估計難得見到客,比起前頭那家要熱情多了,就是這拉踩的本事……
得虧王氏的不知道,否則得要這家新開的典當行知道什麽叫行業老大哥。
這王氏典當行就是之前周子墨他們去的那家,別的不知道差不差,這服務他們是感受到了的。
還是擺放農具的庫房,見這裡面沒什麽東西,周子墨還以為走錯了。
“這……”
“哥兒不知,我們是知府大人家裡親戚的產業。
我們大人說了的,不許收外邊可能感染瘟疫的人的東西。
這很多村子都有了瘟疫,我們這聽大人的話,只有些是城裡人給當了的鐵鋤和鐵鍬之類的。”
夥計憨厚一笑,撓了撓頭,“這些木桶都是城裡人打的,像是符合小公子大小的,我們這收四十五個大錢。都是七八成新的。”
四十五個大錢,價格還算合理,畢竟這裡用的木頭也比先前的王氏那裡好。
作者有話要說:
周子奇:為哥哥的婚事擔憂。
求評論。
第十九章
他也沒再講價,這個價格很公道了,他再講也講不下來。
問了可以先把木桶放在這,他們這會出一個牌子,支付牌子的價錢做定金就可以到時候再來取。
這個夥計說的是知府大人家裡人的產業,這個他還是比較相信的,他想等到時候需要買其他東西時也可以來這裡。
至少這兒價錢是真的還不錯。
周子墨交了定金,領了一塊小牌子就走了,他沒打算買太多東西,就準備離開汴梁城了。
只是走之前再花了幾個大錢買了兩個玉米面的饅頭和一碗羊雜湯和兩個小的分著吃了,吃完肚子就飽了。
帶著兩個小的出了汴梁城後,他們就回了難民棚,這兩天府城還是會給他們供餐的,不過這需要他們自己憑著戶籍去領了。
第二天一早,周子墨就起來了,領完兩碗白粥,就等著裡正叫集合。
周裡正在巳時找了他們,提了收錢的事,“我們這烈酒是必要的東西,如果是有錢的,可以倒時和我一道去買,沒有銀錢的,我可以先幫你們買起來,但這錢是我給你們墊上的,要用必須記帳。”
有一戶人家不太樂意,那個夫郎嘟嚷,“這還要我們記帳,前些年的……”
周裡正沒理會他,只是問有沒有人和他一起去買烈酒。
周子墨等了兩戶人家說了話才提出一起去買。
楊氏看了一眼,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現在這會子你就有錢了?”
周子墨不理她,只是把手裡早就捏著的三十大錢交給了周裡正,“族長,我一個哥兒,手裡沒什麽錢,昨日去當了家裡父母給打的平安鎖,這才有了錢,我們還要生活,只有這麽些了。”
周裡正接過了錢,安慰他,“這世道你一個未出嫁的哥兒還要帶著兩個年幼的弟弟,實屬不易,這也不怪你。”
楊氏沒被公爹說,但心裡還是不舒服,這當眾打臉滋味可不好。
她沒再說,再說公爹指定生氣,公爹生氣,哪怕她男人回護,也討不著好。
周子墨就這樣跟上了村裡人進城的隊伍,周子奇帶著周子軒在李楊媳婦媳婦身邊,他還是很放心的。
他們進了城沒看其他地方,直奔酒肆。
周裡正負責還價,他們只要守在一邊做個人多勢眾的樣子來就好。
酒肆老板這段時間見多了藥鋪拿貨,還沒見過這種過的苦哈哈的難民來買烈酒。
他看這些人多,聽周裡正說的量,就爽快的給出了拿貨給藥鋪的價錢。
“一斤酒十一個大錢。”
很多人臉上掛不住了,這價格,還是貴了呀。
“這,我們是灑掃屋子,這這,還是貴了啊。”
“這已經是我拿給藥鋪的價錢了,他們多是傷口消殺,你們怎麽還灑掃也要酒。”
“這不是瘟疫嗎,我們這分到的地方是大面積感染了瘟疫的,這用烈酒灑掃圖個心安嘛。”周裡正笑著回道。
酒肆老板琢磨著,也覺得很有道理,這話說出去,以後自己這烈酒生意還會更好,心情好,也就降了一個大錢的價,“看你們也不容易,一斤酒,十個大錢。”
談了一個大錢下來周家村眾人都很高興,周裡正更是連連道謝。
他們大多只打了一斤酒走,周子墨考慮到家裡小孩免疫差,還是咬牙掏了十五個大錢打了一斤半的酒。
周子墨打完了酒,和周裡正說了一聲,就準備去搬那個桶了。
許文崇則是還要去拿藥,他們走的一個方向。
周裡正看著兩人一同離開,神情微滯,轉頭看到二兒子還是那副不開竅的樣子,氣的一巴掌呼了下來。
周二虎哪怕再聰明,也不懂為啥他爹這會子要打他,他壓根沒想過娶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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