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崇默默拐道,買了桃花糕這才往肉鋪走去。
在肉鋪邊上看到這麽多人圍著,就知道出事了,許文崇顧不得許多,只能拚命往裡擠,等擠進去了,就看到了一片混亂的鋪子。
許文崇瞳孔一縮,顧不得許多,直接衝了進去,就看到了周子墨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棍子,眼看著那人還要揮下來,他只能把人給撞開了。
雖然隨手撿了一個木條,但他也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那人被他推了一個趔趄,看許文崇擋在兩人身前,怒火更盛,多喊了兩人,就圍著許文崇打了起來。
許文崇雖然比較靈活,但這三人圍毆,還是避之不急,挨了幾下。
好在這些人手中也只有木棍,沒有鐵器,許文崇護著頭臉,也不讓幾人過去,挨了打也不吭聲,周子墨看了卻覺得心痛,他也顧不得許多,“我們一家與知府大人有舊,你們想清楚了!”
那群人不僅不信,下手還更狠了些,許文崇漸漸躲的有些吃力,周子墨心急如焚,他想要去跟去圍觀的人群求救,但人們身體沒有移動,但眼神卻躲開來了。
在店裡的東西基本被砸完,他們要往後院走時捕快房的人來了,那群人上頭的熱血一下就降下來了,但他們也不慌張,他們敢打砸鋪子,憑的自然是有靠山。
周子墨想看看許文崇的情況,許文崇搖了搖頭,有些步伐不穩的走過來,問他,“嫂子這是?”
李楊媳婦喘了一口氣,想要說話,周子墨先打斷了她,“先送醫館,還有你的傷也得處理好來。”
那邊的捕快卻是皺眉道,“你們都得先跟去捕快房,到時候喊個大夫來就行,別耽誤了,都給我跟上了。”
周子墨和許文崇都皺起了眉,看李揚媳婦這情況,恐怕根本撐不到問完話大夫趕過來。
許文崇望向那個捕快,“我是秀才,他們剛剛毆打秀才,罪該何處?更何況打砸他人店鋪?”
周子墨則嘗試著扶起李楊媳婦,但她實在難受,稍微動一動,就看到了裙底似乎有血跡。
周子墨頓時不敢動了,他有點焦急的衝許文崇道,“怎麽辦,嫂子好像有小產的跡象,去請大夫來,她不能亂動了。”
那邊幾個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這可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都沒有碰到她,可別訛我們啊。”
這話說的,別說周子墨許文崇了,就是圍觀的路人都覺得匪夷所思,這話這些人哪來的臉皮說的出口的。
但他們不敢多嘴,他們已經有人認出領頭的人了。
這個時候李揚終於來了,他趕著豬到了肉鋪門口。
看到虛弱的倒在地上的媳婦,面色蒼白的墨哥兒,還有一身狼狽嘴角還青了一塊的許郎君,再加上一遍狼藉的鋪子,還看到了之前自稱是張府大廚房負責采買的人,再憨也都猜到了發生了什麽。
無暇他顧,李揚先看向了自家媳婦,“怎麽回事,是不是這群畜牲做了什麽。”
打人的流裡流氣,聞言笑嘻嘻的,“你指什麽事啊,你媳婦怎麽樣,和我們這群大老爺們有什麽關系啊。哈哈哈哈。”
周子墨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站了起來,“這位大人,你認識伍捕快嗎。”
那個一直冷眼旁觀的捕快皺了皺眉,“他是我手底下的人,怎麽了。”
打人的笑聲又大了一點,“你們不會以為認識了一個捕快,就可以欺負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這可是田捕頭,你們今天這藥費還有那半扇豬肉的錢必須賠給我們!”
周子墨盯著那個捕快,“那你知道二月份的時候,李大人下了份手令,調派了伍捕快到下河村,並抓了三個人回來?目前放回了兩個,剩余的一個還在牢裡吧。”
他今日沒有帶著知府大人的令牌,而那群人找上店鋪時沒說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人不會相信。
而且最開始他只是想要理論,但顯然他們發現不動武訛不到人,就開始打砸了,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他也隻來得及護住李楊媳婦,也沒機會再說這些話。
後面捕快來了,本以為也不必搬出李大人,但沒想到這個捕快居然是這群人的靠山,不說是不行了。
“伍捕快那次就是幫我們處理事情的。也是我去求李大人下的手令,這位捕快,你可得好好想想。”說完,周子墨就催促李揚,“別瞪他們了,先去找大夫,嫂子有小產的跡象。”
好在事情發生的快,時間也就過去了一刻鍾時間,應該還有機會保住孩子。
李揚有點茫然的聽著周子墨的指揮,下意識的按著周子墨說的去做,那個捕快聽完了周子墨的話眉心跳了跳,在那些人要攔時喝住了,李揚得以跑出去請大夫。
李揚跑到一半這才反應過來,小產?
媳婦有了?但是……李揚咬牙,加快了跑步速度。
“欸?李……”
一個妙齡少女想要攔下李揚,但李揚現在滿腦子的媳婦有小產的跡象,直接往最近的醫館衝去,沒有理會其他人。
“誰啊,小梅,你認識嗎?我記得不是你家裡人啊?他怎麽不理人呢。”
那個少女身邊的同伴嘰嘰喳喳的問道。
“這,我們往那邊去看看吧。”小梅猶豫了下,還是想去李揚跑來的那邊看看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經典套路:吃壞了東西要求賠錢,嘿嘿。這個套路不用一下感覺都沒開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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