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許唏噓,“這弱了吧唧的樣子,我穿過來一看,還以為他風一吹就倒呢,怎有人喜歡這樣式的。”
周子墨哭笑不得,“那你現在怎麽辦?”
周子墨面色古怪起來,“所以你就是從一口大碴子味的直男東北漢子,穿越成了一個弱柳扶風,嗯,跟林黛玉一般的哥兒?然後戴孝領兵出戰大勝而歸,被封為縣主?”
段許比了一個大拇指,“對。”
“欸,也不對,什麽叫大碴子味,俺們那旮的優雅,你不懂!”
周子墨笑了,“好,優雅。”
段許見他不信,泄氣了,“唉,算了,大碴子味就大碴子味吧。”
作者有話要說:
段許不成親,他將一生為國征戰。
作者不是東北人,很多東北話不正宗,所以文裡基本都是所謂的大魏官話,也就是我的敘事習慣,然後問過東北的朋友,還有上網搜過,盡量表現出一個豪爽大氣的東北漢子形象來。
有問題可以指出。
第九十八章
段許頹廢了一下, 又活力四射的問他,“你啥時候穿過來的,怎這麽點背, 嫁人了呢。”
周子墨對上段許同情的眼神, 微笑的告訴他, “我穿越過來的時候正值逃荒,後來在逃荒路上認識的我夫君。”
段許嘴巴張開,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啊?”
現在輪到周子墨用同情的眼神看他了,“我穿越前就是喜歡男人的,所以我沒有這個芥蒂。”
段許沉默了一會兒, 抬起頭來時淚流滿面, “所以就我一個老爺們穿成了一個哥兒?還被封了一個縣主?整日的給人催成親?”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還不忘強調, “我不是說你不是老爺們啊,我是說我嗚嗚嗚……”
周子墨沉默了, 按理說段許這張臉哭起來應該梨花帶雨, 我見猶憐甚至可以說是賞心悅目的, 可一想到這身子裡是一個五大三粗, 可能一身腱子肉一張嘴就是一口大碴子味的東北漢子,他就,嗯,莫名覺得有點辣眼睛。
尤其是他哭的滿臉淚水,更加看不出來原本那張小白花似的臉了。
段許猛男落淚完了, 開始抽噎了。
周子墨無奈的掏出了自己懷裡的帕子, “擦擦吧。”
段許接過來一通擦, 擦完了想了想放到了枕邊, “等會兒我讓他們洗乾淨了再給你還回去。”
周子墨應了一聲,這是他貼身的帕子,雖然他比較信任段許,但段許瞧上去不太靠譜,要是流落到了外面,上面還繡了他的名字,那就不好了。
段許只是想到了這是別人的東西,自己用了得要還回去而已。
這個時候,段許終於冷靜了下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爸媽有我大哥養老,我來了這裡,也就是不能娶媳婦而已,好歹還是帶把的,雖然沒有用。”
說到最後,段許又要猛男落淚了。
周子墨想了想,“嗯,想開一點,你就當自己是穿越到了一個陽痿的男人身上?”
段許嗆住了,“這還能這麽想開的嗎?!”
周子墨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你這傷勢到底怎麽樣?和我說禦醫的診斷。”
也許因為同是一個時代的人,再加上東北人的豪爽出了名,而且實際接觸下段許好像真的沒什麽心眼,雖然周子墨知道能解決段氏一族自己領兵還打退海寇獲封縣主的人絕不可能沒有心眼,但周子墨心裡還是接受了段許,把他當一個朋友看待。
也因此,周子墨說話才這麽不客氣。
段許沒在意周子墨話裡的強勢,他吭哧半天,這才道,“禦醫說我的腿可能廢了。”
周子墨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腿可能保不住了,你還不老實呆在床上養傷?”
段許有些頹然的道,“我現在小腿幾乎沒有知覺,禦醫說我是中了毒,要不是我們家認識的一個大夫醫術高超,我可能不僅保不住腿,我自己都挺不到禦醫趕過來。”
周子墨站起來走來走去,有點心煩意亂,更多的是悲哀和難過。
不管段許是不是他的同胞,就看段許為大魏做出的貢獻以及作為女子和哥兒爭奪出路的標杆人物,一個會被記載在史冊上的一個弱勢性別的英雄,即將在他眼前被摧毀,周子墨就無法坐視段許這麽被小人陰謀所害。
段許看看周子墨這麽難過,他反倒大大咧咧的出言安慰他,“反正你也來了,咱們想辦法把這個海寇給整治了,我躺在之前的戰功下,這個縣主不是也有俸祿嗎?我養的活我自己就夠了,反正我現在也娶不了媳婦,一個人混吃等死唄。”
周子墨更難過了。
段許想了想,開口就是東北話,“在床上呆得我五脊六獸的,鬧停死了,你來了,咱倆還可以嘮嗑嘮嗑。”
周子墨沒理睬他,想到自己空間裡的一堆老藥,上千年的人參他空間裡都有兩株,其他的老藥就更多了,藥效也不會比那些野外長的更差,琢磨著禦醫也只是說了可能保不住腿,萬一就是沒有那麽好的藥才可能保不住腿呢?
想到這裡,周子墨眼前一亮,“你說你的腿可能保不住?禦醫到底怎麽說的?你跟我複述一遍。”
段許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問這麽細做什麽,突然想到了什麽,“老鐵,難不成你有系統這種金手指?”
周子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有系統,你快說,我得知道你腿具體情況,才好幫你找辦法解決對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