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笛文還是很奇怪,既然不重要剛剛洛格的反應為什麽會這麽大呢?但他也沒有多問, 低頭出去了。
查切夫搭乘的星艦最終停在了一家地下酒吧, 楚執看見那艘星艦上下來的另一人引著查切夫走入酒吧之中。
楚執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入口處後才跟著進去,裡面已經沒有二人的影子。楚執感應著之前留下的精神力印記, 離開嘈雜的大廳進了下一層的包廂區。
雖是包廂也並沒有安靜多少, 到處是來往走動的人。地下二層的服務人員看見楚執也隻認為他去哪個包廂聚會的,對他不甚在意, 楚執正順著感應的方向往裡走時, 腳步突然頓了一下——他的印記碎了。
印記碎掉代表查切夫被進行了精神力探測, 那地點應該已經是包廂中了。楚執加快腳步找到印記碎掉的門外,集中精神力聽包廂裡面的動靜。
誰知道這裡這麽吵, 包廂門的隔音卻不差,楚執再集中注意也只能聽到隱隱約約的一點聲音,人似乎不少, 只能再想辦法。
有一個服務生正拿著酒水順著這個方向走來, 不出意外馬上就會發現楚執,楚執卻沒有躲, 反而靠著牆站定, 讓自己更可疑。
果然, 那個過來的服務生看見楚執果然停下了腳步, 小心地問:“先生,您在這做什麽?”
在這種環境中,服務生的聲音也足夠大。楚執感覺到包廂裡的聲音瞬間停下了,有人在向門口接近,那股熟悉的精神力是查切夫。
同時,楚執有了危險的預感:包廂裡的人有武器,而且現在正對準這裡。
楚執抿了抿唇,在大門打開的瞬間把出來的人擒住,反手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楚執用精神力集中干擾查切夫的認知,讓他認不出自己。楚執大聲說:“警察,你應該是拘留所正在關押的犯人查切夫。”
查切夫猛地撞在地上,疼得叫出了聲,那個服務生也嚇得噤聲,包廂裡沒有其他動靜,但楚執那種被武器對準的感覺消失了。
“我,我已經被釋放了!”查切夫大叫。
楚執作出驚訝與不信的神情:“什麽?”
查切夫叫道:“你先放開我,我有釋放證明!”
楚執減了力氣,讓查切夫的一隻手能自由活動,查切夫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楚執。
楚執接過那張紙,果然是一張釋放證明,便松開了查切夫。
查切夫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挺直了腰杆說:“我今天剛剛被釋放,已經不是嫌犯了,你看清楚點。”
楚執低頭道歉:“抱歉,我今天不在警局,不了解您已經被釋放了。”
查切夫還想再責備楚執幾句,但一感受到還在發疼的地方就隱隱犯怵,趕緊揮了揮手:“下次搞清楚情況,別再來打擾我。”說完就轉身進包廂又關緊了門。
楚執向還沒反應過來的服務員示意,離開包廂門一段距離後拿出準備好的搜查令:“我需要調取你們這裡的監控。”
與此同時,楚執的耳中傳來查切夫的聲音:“是警察搞錯了,打擾到您了。”是剛剛粘到查切夫衣領上的竊聽器悄悄開始工作了。
服務員領著楚執去見店長,楚執再次出示搜查令,又被店長引到監控室。
監控只能照到附近的一個走廊拐角,這條走廊裡有四個包廂分不出裡面各是誰。楚執就把所有進出的人都檢索出來記錄,再把有自己出現的畫面全部刪除替換成相近畫面,避免之後有人來查找或修改監控時被發現。
楚執對店長說:“這是警局的秘密行動,不要告訴別人。”
店長連連稱是,楚執耳中的收聽器也一刻不停地傳遞著查切夫那邊的交流。
“如果不是我們這些已經覺醒的Alpha的幫助,你們現在還在受這些已經被蒙昧洗腦的警察看管。”
被原罪組織弄出來的人還不止查切夫一個,楚執沒想到原罪組織這麽大方,一撈就撈一網。
“你們現在所有的困境都因Omega而起,我們本來天生就該享受更好的生活,都說說你們的遭遇吧。”
楚執聽懂了,原來裡面是個小型傳銷會。
在兩個極有煽動性的托兒的帶領下,好幾個人都跟著說出自己是如何受他人冷眼,被社會壓迫才走上一條違法亂紀的道路的。楚執判斷非托兒的共有六人。
討論和宣講過了許久,主持人總結陳詞道:“Alpha無論強弱,天生就能標記所有Omega,Omega的分配本就是我們Alpha內部的事。可現在有的Omega得寸進尺,妄想反過來控制Alpha,染指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有的alpha自詡文明,拋棄本性放棄權力,任Omega擺布,我們Alpha必須起來,團結起來,奪回本該屬於我們的一切!”
那幾個Alpha已經被主持人描繪的屬於他們的未來所吸引,紛紛鼓起了掌跟著喊出口號,楚執忍不住在心底說:真離開文明回歸本性,你們恐怕活不到這麽大就被競爭淘汰了。
楚執有點失望,看來現在查切夫只是原罪組織新發展出的下線,離接觸到組織核心還要很久,帶不出更有用的線索。
不對,查切夫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打手,從來都不算原罪組織的核心。
總歸還是有收獲,楚執整理好錄音和監控,用剛剛附著在竊聽器上的一點精神力毀壞掉竊聽器,回東郊警局還東西。
楚執先找到警局的倉庫,對管理的小警員說:“這是剛剛借警局的激光武器和其他所有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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