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擔憂的眼神,林清眠下意識想要安撫他,手習慣性的揉了揉段琛的頭髮,待要繼續去捏臉的時候,看著段琛那張明顯俊美清朗的少年面孔,突然下不去手了。
眼前這人,已經不是他軟乎乎,萌噠噠的辰辰了。
段琛遲遲沒等到臉上傳來熟悉的觸感,心裡一時有些失落,不甘心地抿了抿唇,下一秒直接把臉主動貼到了林清眠手上,故意裝可憐:“哥哥,我好擔心你,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好得很。”林清眠看見段琛一臉求捏的表情,意思意思捏了一把。
但是,不軟,不萌,終究感覺還是不一樣了,他的辰辰,再也回不來了。
另一旁,段琛的手下看見兩人自然溫馨的互動,下巴都快驚掉了。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乖巧地跟個二哈似的男人,是自家凶神惡煞,素有帝國狼犬之稱的少爺?別是個假冒的吧?
“清眠,這孫子你準備怎麽處置?”趙文星已經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五花大綁的宋子敬給踢到了兩人面前。
宋子敬淪落到這種任人宰割的地步,終於知道怕了,聲音顫抖著無力威脅:“我警告你,我師傅是白司寒,你要敢動我,我師傅饒不了你。還還有,顧博淵可是我師傅的靠山,信不信他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林清眠笑著,緩緩俯身,當著宋子敬的面,抽出段琛藏在軍靴中的匕首。
閃著寒光的匕首映出宋子敬血色下掩蓋的慘白面孔。
“你,你要是殺了我,我師傅一定不會放過你。”宋子敬無力的威脅。
林清眠嗤笑一聲:“我不殺你。”
宋子敬當即松了口氣,以為是自己的威脅奏效了,可下一秒林清眠的話又令他的心徹底跌回了谷底。
林清眠踩著他的手,幽幽道:“你抄襲了我的作品,我收你三根手指不過分吧?”
話落刀起,寒光閃過,宋子敬淒厲至極的慘叫響起,伴隨的是空氣中隱隱約約的尿騷味,竟然是被嚇尿了。
預料中的劇痛沒有傳來,宋子敬顫抖著睜開眼,看見匕首恰恰扎在他的指縫中間的地板上,他的手指還完好無損之後,瞬間崩潰大哭。
趙文星松開捂著眼的手,也被嚇得夠嗆:“我以為你真的要剁他手指。”
林清眠笑了笑沒說話。他是個廚子,剁雞剁魚一點都不含糊,但是讓他活生生把一個人的手指剁下來,他還沒那麽大膽子。
窗外突然傳來警笛的聲音。
“誰報的警?”段琛擰眉,他還想把宋子敬關起來好好折磨幾天。
趙文星小聲回答:“我,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看見清眠出事著急嗎。”
“既然把警察來了,就把人交到警察手上吧。”林清眠沒打算怎麽折磨宋子敬,因為宋子敬自己乾的這些事,就足夠法律給他刻骨銘心的懲罰了。
宋子敬同綁架林清眠的一群人都被送上了警車,段琛留下一個手下配合警察做筆錄,林清眠則以驚嚇過度為由,直接和段琛趙文星回了家。
離開的時候,段琛卻給手下使了個眼色,這群警察來的太蹊蹺,他可不信這些人是什麽真正的警察。
*
警車一路疾馳,專挑偏僻無人的路走,最後停到了一間廢棄工廠裡。
宋子敬被拖下車,看見嚴宇之的時候,瞬間松了一口氣。
就說,師傅不會不管他的。
“趕緊給我松綁,然後找醫生過來。”他渾身酸痛,身上都是傷,狼狽得不得了,必須立刻看醫生。
可話說完了半天,周圍人全部一動不動,冷冰冰地看著他,就像看死人一樣。
宋子敬冷成呵斥:“愣著幹嘛?趕緊給我松綁啊。”
回應他的是嚴宇之的冷笑。
“嚴宇之你搞什麽呢?”宋子敬心底隱隱升起一絲惶恐。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宋子敬,你知道師傅最討厭什麽嗎?”嚴宇之幽幽開口。
“師傅?白司寒只有我一個徒弟,你有什麽資格叫他師傅?”宋子敬徹底慌了。
嚴宇之仍舊自顧自說道:“他啊,最討厭不識好歹給他惹事的人了。你說,你給他惹了多少事?餐廳的名聲都被你毀了。”
“我沒有,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餐廳,為了師傅,今天這件事也是為師傅分憂。”宋子敬腦海裡隱約猜到了什麽,卻始終不願意相信。
“師傅讓你為他分憂,可沒讓你招惹帝星趙家的人啊。趙文星在趙家雖然不受寵,可怎麽也是趙家的人,你怎麽就敢招惹呢?”
帝星,趙家?
“你不是說……”宋子敬頓了一下,反應了過來,當即氣的目眥欲裂,“你算計我?”
嚴宇之給他趙文星的照片地址各種消息,卻獨獨騙他說趙文星身份普通沒有任何背景,為的就是讓他上鉤。
宋子敬此時才想明白怎麽回事,可已經晚了。他抬頭望著居高臨下的嚴宇之,對方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可卻看得他後背發寒。
很明顯,他現在已經成了一枚棄子。
而知道white餐廳諸多見不得人的秘密的他,唯一的後果只有,死。
*
剛經歷了一場險事,三人都是又累又餓,回了家就累倒在了沙發上。
但是,比起累,更難熬的是餓。
趙文星和段琛,兩個人四隻眼,巴巴地瞅著林清眠,想吃飯又覺得他剛從綁匪手裡逃脫,就得給他們做飯太殘忍了點。一時間糾結猶豫,看起來好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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