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庫空虛無錢可用,官員們卻肥的流油,這說不過去,不收拾他們收拾誰?
搞清楚攝政王真正的用意後,於是不管有罪沒罪,幾乎所有朝臣都開始自發交錢自保,以求不要被牽連。
因為搞了這麽一出,本來心有怨氣的貴族世家還沒來得及張口討伐,唐湉就帶頭宣布捐掉了自己的小金庫,然後什麽廢話都沒說,事了拂衣去,光明正大的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綁架他們。
這下所有人都沒了借口,隻好裝著大方慷慨解囊,咬牙拿出家底填補國庫窟窿,心碎一地。
因著接連辦了幾個大貪官,又帶頭捐錢,民間風向大變,大家狠狠讚美起了攝政王,紛紛表示王爺英明神斷,那些整日裡不乾正事還鼻子朝天的大貪官就該得到這樣的下場!
王爺簡直就是青天再世!
唐湉知道後感慨了一句:“你看,有時候人的名聲翻轉就是一瞬間的事。”
“他前兩天還罵我罵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把我打進十八層地獄,什麽屎盆子都要往我頭上扣,好像我殺了他們全家一樣。”
“這才做了一次好事,他們就開始說我是好人。”
“記性可真差。”
秦曜轉頭看著他,似是想到了自己,淡淡地說:“他們管這叫改邪歸正。”
唐湉無奈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四十五
四十五
不管怎麽說, 這一系列的措施是有用的,尤其他的帶頭作用很好,現在民間的商人們開始爭相捐錢, 捐出去的款越多, 他們能減免的賦稅也就越多,而且還可以得到陛下親自撰寫的表彰大字, 回頭找工匠裱起來掛在家中, 足能光耀三代門楣,對那些一直處在社會底層的商人來說,再沒有比這更能顯擺的事了。
當然也有部分人存了私心,通過捐款買官享受一把當差的感覺,盡管朝廷不給發實際俸祿, 可仍然有人樂此不疲, 哪怕頂著虛職也要上趕著花大錢買身份。
眼前的經濟危機算是有驚無險勉強度過,唐湉讓戶部的人合計了一下, 竟然還小有結余,唐湉為自己的好主意得意了很久。
此時禮部的人也上了折子, 詢問今年中秋大宴如何安排。
像中秋宴這種級別的大型晚會以往都是皇后和禮部、內務司共同操辦的,但是是華陵才即位一年, 沒到娶妻的年紀, 由誰來主理此事就難倒了禮部的人。因為到時會有女眷命婦們進宮朝拜太妃,若是沒有皇后掌局, 他們也不好私下裡安排。
唐湉向顏心齋請教了一番, 最後果斷把這事移交給了宮中僅存的幾位太妃負責,主事就是十一皇子華陽的母親, 也是先帝的德妃娘娘。
聽說那位德太妃嫻靜端莊處事周到, 年輕時也曾寵冠六宮, 交給她辦應該問題不大。
剛把事情交代下去,唐湉伸了個懶腰活動下身體,就聽寶鈿在外頭敲門,語氣有些著急:“王爺,出事了!”
秦曜去開門,寶鈿進來後福了福身子,低聲說:“陛下、陛下他們……打起來了。”
“什麽!?”
聽了她的話,唐湉驚得筆都掉了,他顧不得彎腰去撿起身跑到門口,和同樣擔心的秦曜一起往南書房跑,生怕去晚了出大事。
等唐湉累得氣喘籲籲趕到的時候,顏心齋正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喝茶,他還沒來得及張口問一下情況,顏心齋就笑眯眯的打招呼了。
“王爺來了?先坐下喝口茶吧。”
唐湉哪還有心思喝茶,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焦急的問:“陛下呢?”
顏心齋笑著回道:“下官這就叫各位殿下出來。”
如果是一般孩子打架,唐湉並不怎麽擔心,以前幼兒園裡,小朋友們都是家裡的寶貝,發生了矛盾誰也不肯讓著誰,打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他處理這些很有經驗。
可這群孩子個個尊貴,要是處理不好容易出問題。
不一會兒,幾個孩子灰頭土臉的出來了,個個臉上都有傷,連容夕長公主也不例外,頭上的發釵東倒西歪,粉裙子也滿是塵土,髒地像在地裡打過滾。
唐湉嗓子提到了心口,眼神在華陵身上轉悠了幾圈,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華陵臉上沒有明顯傷痕,只是紅了一片,衣服破了幾塊。
為了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偏心,唐湉忍住安撫華陵的衝動,起身先對著他和各位小殿下行禮,而後才開始問話:“這是怎麽回事?”
幾個孩子縮了縮身子,也都知道自己闖了禍,齊刷刷的低著頭誰也不敢先開口。
唐湉看來看去,最後把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華陵身邊沒開口的平兒身上,平兒是這幾個孩子中身上最乾淨的,臉上身上幾乎沒有什麽髒汙,可他也沒敢抬頭,滿臉愧色。
“平兒,說說吧。”唐湉拿出大家長的派頭,要他出來說話。
顏心齋根本就不著急,慢悠悠的喝茶看戲。
平兒小心地抬頭,瞥見自家小叔叔一臉嚴肅凝重,有些害怕的抖了抖身體,接著才道:“回王爺,是……是平兒的錯。”
“才不是平哥哥!”
平兒的話還沒說完,從來乖巧安靜的華陵就著急的打斷了他的話,擺明了袒護他的態度告狀:“是十一弟的伴讀先挑事的!”
華陵抬起頭,露出髒兮兮的小臉,護在平兒身前大聲說:“他說平哥哥是叛臣賊子,要趕他出學堂!朕與他們爭論了幾句,十一弟推了朕,平哥哥為了保護朕就出手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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