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心不煩,兩個人一邊拌嘴一邊各自分開,一個去了餐廳幫忙,一個去了KTV廳。
溫北有些忍俊不禁,他確實沒想到蘇烏會長著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
和粗狂的嗓音性格不同,那張臉偏向陰柔,被人看到的第一印象就是會產生保護欲,可現實卻是相反過來的,他才是那個保護方。
熱鬧沒了,溫北抬腳剛想往外走,突然手腕上傳來一股不輕的力度,直接扯著他一陣天旋地轉回到了後花園。
花園大門應聲關上,瞬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在裡面。
溫北看著距離自己極近,透露出一股危險氣息的男人,他眯起眼:“你想幹什麽?”
仇酊卻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很好看嗎?”
內心的暴戾在注意到溫北一直盯著蘇烏看的那一刻達到頂峰,像是困獸想衝破囚禁大開殺戒,現實中卻面對青年被迫收起鋒利的尖牙。
濃濃的殺氣從男人身上傳來,溫北卻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警惕。
因為他能感受到這股殺氣不是衝著自己,而是衝著別人去的。
仇酊又重複了一遍:“你喜歡他那樣的?”
他回想了一下蘇烏那副樣子,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
如果溫北此時點了頭,他很難控制自己不去將蘇烏的頭擰下來。
溫北眼神微凝,他平靜的看著男人克制自己的怒火,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
心裡突然有了個極其怪誕又確切的想法——他在吃醋。
哪怕對這方面再遲鈍,溫北都能看出男人此刻心中所想的。
對方身上的酸味幾乎都要凝成實質將他淹沒。
幾乎是想通的瞬間,溫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嘴角跟著一起揚起。
心情詭異的變得愉悅。
被一條瘋狗喜歡,很多人大概會產生抗拒。
但這條瘋狗是自己一直想馴服的,那就不一樣了。
溫北眼神開始變得憐憫,骨子裡藏得極深的一點惡劣被挖掘出來。
像是為了趣味那般,他伸出手撫摸上了仇酊的臉,看著男人緊縮的瞳孔和瞬間繃緊的身體,內心的愉悅在一點點擴大。
真可憐,怎麽就藏不住自己的小狗尾巴,被我偷知道了呢。
那他可就要好好利用這點愛意了。
仇酊停下逼近的動作,任由他在自己臉上輕輕摸了一下,眼神發生了改變,裡面的佔有欲濃鬱得能翻湧而出,壓迫感十足。
青年像是一隻隨時都會飛走的蝴蝶。
那雙柔軟的手破天荒停留在自己臉上,帶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可他隨時會收回手,無情的抽離。
只有把蝴蝶翅膀折斷,他才能一直伴隨在自己身邊。
被捆綁、打上標記、沾上氣息,這些都是他想獻上的禮物。
仇酊難以抑製的眼中出現癡迷,他幾乎沒有想要掩蓋自己內心惡毒的欲.望。
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種病態的迷戀和佔有欲,已經超出一開始他對“獵物”的定義。
被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溫北身體本能的感到發寒,被猛獸盯上也不過如此了,可他不僅不害怕,反倒是跟著興奮了起來。
瘋子。
溫北收回了手,悶悶笑了一聲,隨後抬起雙手攬住了男人的肩頸,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我不喜歡他。”
他的聲音呢喃,仿佛在對情人說著不可見人的情話,是裹著蜜糖的毒霜。
那些陰暗的【汙染】和黑霧,全都在他們的腳邊縈繞著,一點點攀上青年的小腿,往腰部往下的位置靠近。
仇酊的紅眸完全變成了豎瞳,如同最頂尖的獵食者一般,他也不想放過嘴邊的獵物——
咚咚。
腳步聲傳來。
外面出現了一些嘈雜的聲音。
“溫泉不是該開放了嗎?”
“三十分鍾已經到了,怎麽還沒有開?”
溫北眼神清明,他一把推開了仇酊:“讓開。”
一位好老板是絕對不會錯過任何賺錢的機會。
他的旅館最近需要大升級,不能放過旅客們的錢包。
仇酊:“......”
醞釀出來的情緒一下子全被打散了。
他如同被打斷進食的野獸,眼裡透露著不滿。
溫北眼睛彎了彎:“乖一點,不要打擾我賺錢。”
這絕對是他的底線。
仇酊垂眸看他,半響低頭在他喉結處咬了一口,沒有用力,但有些尖銳的牙齒也足夠青年戰栗了一下。
點到為止就停下了。
...
從旅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晚飯的時間,溫北又幫忙店裡接了些客人,最後趁著閑暇時離開,又回到了安全區的出入口。
直到走出旅館那刻,他才發現天空突然變得很亮。
陽光沒有絲毫吝嗇的灑在這片雪地上。
天晴了。
溫度回升了。
溫北脫下了外套,他穿著一件衛衣,看起來像是剛從大學裡走出來的學生。
他帶著仇酊按照之前阿羅的辦法再次進入。
管理門口的陳叔看著他們,乾瘦的臉上浮現迷茫的神情,顯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消失一天又這麽快就安然無恙的回來的。
甚至還換了套衣服。
溫北沒有解釋過多,他表現得禮貌又疏遠:“請問阿羅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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