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只能有些無助的抓住一片衣角不斷揉搓,透著粉的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仇酊在這方面簡直有著無師自通的天賦,從一開始只會橫衝直撞的啃咬,到了後面幾乎是貪婪的吮吸,仿佛那片軟肉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逼迫著溫北不得不發出嗚咽,開始用力推開他,男人才意猶未盡的松開。
“嘶。”溫北點了點自己有些破碎的嘴角,眼神極其不善,“你是屬狗的嗎?”
仇酊低頭舔了一下:“痛嗎?”
他很興奮。
嘗了甜頭的小狗。
溫北在心底給他做出一個新的形象設計,然後伸手敷衍的拍了拍他的頭:“所以發生了什麽?”
第一個吻帶著莽撞,第二吻完全就是一種互相試探的衝撞,帶著成年人之間心照不宣的表明心跡。
試探的結果也很明顯,溫北不是會逃避的人,他無法否定自己確實對仇酊有不一樣的情感。
也許是由一開始的征服欲而引發的,也許是其他原因。
但他還不想表現得太直白,乾脆就略過了話題。
仇酊的臉在陽光之下顯得更加妖冶詭譎,他的喉結處還濺著幾滴血跡:“那隻S級的汙穢物,真正的異能是【空間再造】,附屬異能才是精神系。”
“所以我不是被拖入了幻境,而是直接被拉入了另一個由它打造的空間之中?”溫北一點就通。
他看向旁邊,發現了旅館的大門。
當時他在使用【躍遷】能力時,旅館大門並沒有及時出現,而現在卻完好無損的立在原地。
順著他的視線,仇酊也看到了那扇門。
“你對旅館的掌控是絕對的,當時情急之下你已經將旅館召喚出來,卻因為那隻汙穢物的精神攻擊而失去了視野。”
類似鬼遮眼的技巧,對於S級的汙穢物而言十分簡單。
它本能感覺到不喜那扇門,便將它的存在從在場所有人眼中都抹去。
身為S級汙穢物,它擁有著罕見的雙異能,而且這兩個異能雙輔雙成,二者缺一不可才讓溫北著了道。
看似想要殺死溫北,實際上在仇酊露出破綻的那一瞬就轉身攻擊了他,而第一次看到仇酊受那麽重的傷,溫北心態發生改變的刹那間就被它的精神系異能侵入,從而利用【空間再造】將他拖入另外一個空間,也正是因為墮入陌生時空才會短暫失去和旅館的聯系,這是普通致幻類汙穢物絕對做不到的事情。
在那個空間之中,它再次利用侵入大腦的那道精神暗示扭轉他的記憶鏈。
一石二鳥,它以為這樣就能同時殺死兩個人。
可惜沒想到被擊穿心臟的仇酊死不了,並且故技重施,再次重現自己當初心臟被擊穿的畫面強行讓溫北回憶起了全部。
將一切邏輯都盤順的溫北有些沉默,哪怕不用抬眼他都能想到此刻仇酊臉上的表情該有多得意。
仇酊眼底泛著淡淡的笑意:“看到我心臟被捅穿,就這麽害怕?”
溫北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有些不耐煩:“滾一邊去,屍體呢?”
仇酊盯著他的有些緋紅的耳朵,唇角上揚:“在那邊。”
他隨意的指了一個方向。
溫北這才發現那肉山已經因為仇酊暴起的異能而萎縮成了嬰兒拳頭大小的一個深紫色肉團。
很難想象在這不久之前它還是一坨堪比小山的肉,除了嘴巴什麽也沒有。
裡面的汙染基因完全碎裂,被換上了更為霸道的一種汙染。
而在肉山旁邊,還有另外兩具燒得焦黑的屍體。
溫北看了一眼他,眼中有著淡淡的疑惑。
仇酊淡聲解釋:“是方花花和那個叫查克的人,我殺死S級汙穢物的時候他們躲在一旁被殃及了,被那隻無差別攻擊的S級汙穢物殺死了。”
奇怪的是那個空間系的汙染者並沒有來救他們,不然他們也不會輕易死在這裡。
溫北微微思酌,他只能猜出這隻汙穢物大概是被他們偷偷帶出來的。
起內訌了?
這對於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溫北戴了個手套將那個肉球撿起,再也沒有往那兩具自作自受的屍體上看一眼。
即使他們沒有死在S級汙穢物手上,仇酊處理完那肉山依舊不會放過他們。
溫北:“我被吸入那個空間後現實世界過去了多久?”
他還有在那個虛假世界的記憶,也知道自己在裡面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星期。
仇酊:“兩天。”
他沒有說明自己是怎麽跟著進入那片空間的,溫北也能來想象出來其中的艱辛,頓了一下後:“謝謝。”
仇酊沒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腳邊一直若隱若現的黑霧漸漸散去。
...
打開那扇被晾了兩天半的門,溫北在重新踏入旅館的那一刻內心無法預製的生出某種歸宿感。
他剛走了兩步,坐在收銀台後面的兔子管家、倒垃圾的蘇烏和端著盤子的季明淵全都停下了手上正在忙的事情圍了過來。
宛如在看一隻珍惜大熊貓。
盡管本人不承認,但溫北確實是旅館裡名副其實的團寵。
他只是不在了兩天,旅館氣氛都變得格外沉重,就連一些無辜旅客都被殃及,此刻看到他回來,紛紛松了口氣。
“你去哪了,都兩天沒回來了。”兔子管家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開始嗅聞,“你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