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莊滿那句可惜了。
般配。
郎才女貌。
啊,吃了顆辣椒...
唐懷芝猛喝一大口牛乳,抬手對著嘴巴扇風。
平日連帶我出去玩都很少,還有空去會姑娘?
收人家荷包的時候便有這個心思了吧?
那會兒才不到十五吧,就知道撩撥姑娘了?
樊三姑娘怎麽拒絕的青藍哥啊?
抱歉,青藍,你我緣分淺薄...
“咳咳咳!”唐懷芝嗆了一口牛乳,捂著嘴猛咳。
唐懷芝甚至開始想象羅青藍獨自痛哭的樣子。
青藍哥會哭嗎?
以前都沒見過他哭。
會為樊三姑娘哭嗎?
他突然一陣煩躁,往嘴裡塞了半個乳酪包,用力地嚼著。
回去的馬車上,唐懷芝一直悶悶不樂的,也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麽滋味兒。
要是讓人看見了,說不定以為中意樊三姑娘的人是他。
經過杏花樓,看著新掛出來的招牌,又讓寶慶去買了壺米酒。
這幾日,羅青藍晚上總要處理好些公文,各種文書堆了一摞。
唐懷芝回去沐浴一番,端著兩碗米酒進來。
在羅青藍面前放了一碗,自己端著一碗,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他吸溜溜喝了一口,道:“我今兒去樊三姑娘的婚宴了。”
“嗯,”羅青藍沒抬頭,隨手在面前的文書上畫了幾筆,“沒亂吃吧。”
“沒亂吃,”唐懷芝又吸溜一口米酒,“你怎沒去,小七他六哥都去了。”
“莊蔚去了?”羅青藍笑笑,“這家夥說今兒很忙,讓我幫他練兵,我還以為有什麽事兒呢。”
看著羅青藍這會兒還在笑,唐懷芝不知道為什麽,心裡堵得很。
他最近又長個了,坐在椅子上沒法晃腿,隻晃了晃腦袋,“那你怎不去?”
“人家沒請我唄。”
羅青藍抬頭看他。
燈下的唐懷芝面容格外柔和。
嫩白的臉罩著一層柔光,細眉毛微微蹙著,嘴角還有一滴米酒。
他忍不住伸手,在他嘴唇上刮刮,蹭掉那一滴米酒,“都吃臉上去了。”
“哦,”唐懷芝乖乖舔了舔嘴角,追問道,“那她怎不請你?”
小孩兒問題格外多。
羅青藍無奈搖搖頭,“我跟樊家沒交情,跟三姑娘更是連面都沒見過,人家請我做什麽?”
他倒是收到了杜文蹊堂兄的請柬,只是今日聖上急召,便也沒去,隻讓金禮去送了賀禮。
沒見過面?
那人家還說樊三姑娘給你送荷包?
還一口一個“三姑娘”,心裡指不定多難受呢。
唐懷芝把米酒放下,跑到書架邊,打開最上面的格子,拿出個荷包來。
羅青藍問他:“又找你譚大哥的書呢?”
他把荷包往羅青藍面前一放,“那這東西怎來的?”
羅青藍盯著那荷包看了好久,還拿起來摸了摸,“這好像是...唐將軍的吧。”燕山町
唐懷芝連一個字都不信,氣呼呼坐回去,“我娘會給你這東西?”
羅青藍拿著荷包晃晃,手伸進去,摸到一團黏糊糊的東西。
“想起來了,”他抽出手,嫌棄地用布巾擦著手指,“這是你給我的。”
“你那會兒也就三歲吧,看著這荷包好看,便跟娘親要了。”
“後來塞進去幾顆糖,說是給我的生辰禮物。”
“是嗎?”
唐懷芝一點兒也想不起來,“我怎不記得。”
“你四歲尿褲子你記不記得?”
羅青藍把荷包收好口,“小屁孩。”
“誰尿褲子了?”
唐懷芝不服氣,“再說我能這麽摳?生辰禮物就送幾顆糖?”
“不摳,”羅青藍道,“這不是還有個荷包呢麽?”
難道真是自己送的?
唐懷芝自從在京城小報上看見,便總惦記著荷包。
有一回在羅青藍這裡翻到這個,小心藏了好久,沒想到是個烏龍?
今年生辰禮給青藍哥送什麽?
哎呀,怎麽越扯越遠了。
唐懷芝幾口喝光碗裡的米酒,一抹嘴唇,把腿盤到椅子上,“那收樊三姑娘的荷包了麽?”
“沒有荷包,”羅青藍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對樊三姑娘這麽執著,無奈道,“我們壓根兒不認識,沒見過。”
唐懷芝歪頭盯著他的臉看,繼續道:“你是不是硬扛著呢?”
“什麽?”
羅青藍徹底看不下去書了,索性合起來看著他。
“就是,”唐懷芝越想越不舒服,胸口像是悶了一口氣,“心愛的...姑娘成親了,你是不是挺難受?”
“你在說什麽?”
羅青藍一頭霧水,“哪有什麽姑娘,我也不難受。”
“你跟樊三姑娘怎認識的?我都不知道。”
唐懷芝專心嘟囔自己的,“有幾回晚上沒回家,說軍營有事,其實是見樊三姑娘去了吧?”
“你倆也泛舟去了?”
“不是說你在城郊有處別莊麽?晚上便宿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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