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藍就很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分明是一樣的東西, 吃起來也都是甜的,有什麽可挑的?
但還是饒有興味地給他提建議,“吃這個小豬吧。”
唐懷芝在豬腦袋上舔了一口,“我也是想吃這個呢!咱倆真是心意相通!”
羅青藍笑笑,幫他拿著其他的糖人兒,“是吧,這個跟你多像。”
唐懷芝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這麽胖?”
“誰說你胖了?”羅青藍道,“是跟你一樣,能吃能睡。”
“小心我咬你啊!”唐懷芝板著臉威脅。
“咬,”羅青藍擼起袖子,伸胳膊過去,“讓你咬。”
那胳膊上還有兩排深紅的牙印兒,昨兒晚上新咬的。
唐懷芝盯著牙印兒看了一會兒,趴過去,舌尖兒在上面舔了舔。
“你嘴裡有糖!”羅青藍一臉嫌棄地縮回胳膊,“黏糊糊的。”
“你嫌棄我?”
“......”
“那我嘴裡的你嫌不嫌棄?”
“......”
羅青藍沉思一會兒,猛地捏住他的下巴,把舌尖兒探進去,仔細嘗了一會兒。
他抹抹嘴唇,“不嫌,甜的。”
唐懷芝撇撇嘴,腫著嘴唇繼續吃糖。
親就好好親,吃糖就好好吃糖,咬人家嘴唇幹啥?
“青藍哥,”他咬下一塊糖,含在嘴裡,“要不要...”
外頭金禮突然喊道:“將軍!”
唐懷芝趕緊縮回腦袋,默默嚼著嘴裡的糖塊兒。
“怎麽了?”羅青藍回道。
然後捏捏唐懷芝道嘴巴,湊過去,把他嘴裡那塊糖吃的自己嘴裡。
唐懷芝垂著眼睛,不敢看他。
想稍微勾引一下,還叫人攪擾了,難為情極了。
金禮在外頭道:“快用晚膳了,要不要去百花樓吃?”
“百花樓?又去找小倌兒麽?”羅青藍盯著唐懷芝,“去豐樂樓吧!”
“好嘞!”金禮駕著馬車,轉進了回府的那條街。
唐懷芝悄悄掀開門簾,看見金禮一邊在認真趕車,一邊在跟旁邊的茶樓掌櫃打招呼,又縮回來,小聲道:“他能聽見咱們裡頭的動靜麽?”
羅青藍點點頭,“隔著一層布簾而已,可以聽見吧。”
唔...
唐懷芝搓搓臉,抬眼看著羅青藍,臉頰紅紅的,“那剛才咱說話,他都...能聽見?”
“大概吧。”
“哎喲,”唐懷芝挪到羅青藍旁邊,小小聲地道,“那你剛才...親我。”
“嗯?”羅青藍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唐懷芝磨磨牙,“你都親...親出來聲音了。”
羅青藍把人摟進懷裡,用袖子遮住臉,在他耳邊道:“這個他聽不見。”
唐懷芝在他胸口蹭了蹭。
馬車駛到鬧市,緩緩向前。
商販吆喝聲熱熱鬧鬧的,一派繁榮。
將軍府的車架百姓們都認識,一路上,時不時便有人跟金禮打招呼。
金禮一個不善言辭的人,硬是跟好些人都熟絡起來。
晚膳在酒樓,吃得肚子圓滾滾,散著步回家了。
唐懷芝很少跟羅青藍單獨出來吃飯,一般都是跟杜文蹊和莊滿。
跟好友一起,席面上熱鬧,但吃東西總要顧念著大家的口味,有不盡興的時候。
羅青藍卻不一樣,要的都是唐懷芝愛吃的,帶殼的都給剝好,帶刺兒的也給挑乾淨,遠處的菜夠不著,張嘴等著就行。
唐懷芝吃得嘴巴油潤潤,一臉滿足,“都快被你慣壞啦!”
羅青藍笑笑,“自家夫人,怎麽都不過分。”
唐懷芝吃得高興,非常大方,“行吧,今兒便當你夫人。”
吃飽喝足,挽著手回家,唐懷芝才開始感歎,“明兒個便開學了啊!”
“那今兒晚上不折騰你了。”
“......”
臭流氓!
早上極其困難地起了床,一路馬車到國子學,見到那些同窗好友,還是很高興的。
唐懷芝帶了一箱的喜糖,分發給班上的同窗,還讓寶慶幫著給其他院兒都發了。
世子爺這個親成得相當高調。
再一上課,心情更好了——這次的時文竟然得了甲等。
便是那篇關於“舉案齊眉”討論的,唐懷芝靈感迸發,後面又自己寫了一篇,被先生稱讚是“頗有見地”。
盯著這個“頗有見地”,唐懷芝高興了一天。
散學回府,拿著文章跟羅青藍炫耀,“青藍哥,先生今兒誇我來著,說完頗有見地。”
“你說我能不能考狀元?”
“像譚大哥那樣!”
羅青藍拿著他的文章看了看,搖頭,“狀元嘛,差一些。”
“倒是可以中個探花郎。”
唐懷芝疑惑道:“為啥是探花郎?”
羅青藍捏捏他的鼻子,“因為我家懷芝長得好看。”
“......”
“你又取笑我!”唐懷芝拿過羅青藍手裡的文章,仔細地夾在時文書裡,“我一定能中的。”
大盛三年一次科舉考試,明年春天正是新一次的春闈,若現在開始發奮,也還有半年時間。
晚膳過後,跟羅青藍出去散了會兒步,唐懷芝還真開始用功起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