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航握緊雙手:“阮哥呢!你把阮哥怎麽樣了!”
魏哲這才笑笑,扔掉手帕站起道:“一車來的那個人?他啊,被我殺死然後扔進中心海喂魚了, 你要是現在跳下去沒準還能將他的屍體給打撈上來。”
閭丘虞和藺宗溟同時臉色一變。
俞子航眼眶通紅地喊道:“我要殺了你!”
“別衝動。”閭丘虞伸手攔下俞子航。
就算現在衝過去,俞子航也敵不過魏哲。
魏哲隱瞞自己普通人的身份, 心機深沉, 不知想算計什麽。
如果不是俞子航的能力……他們離開後,H市會怎麽樣?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目的?”魏哲的表情像是聽到什麽可笑的問題:“不, 我沒有什麽目的,我只是無聊而已。”
“你們難道不覺得麽,末世後的世界終於變得有趣了起來。”
他閉上眼睛,微微仰頭,似是在回想:“末世前這個世界極盡枯燥乏味。”
“我每天在醫院裡瞧見那些生離死別、親人去世、車禍、各種意外……”
說到這裡時,魏哲竟然笑了出來,他睜開雙眼道:“沒意思,實在沒意思極了。”
“正常死亡遠不如在病床上痛苦的活著有趣,人類就應該遭逢苦難,在永無止境的欲/望深淵裡腐朽沉淪。”
就猶如此時此刻這樣美好的末世。
人類的欲/望被無限挑動,沒有道德的約束、沒有法律的製裁,秩序崩壞。
曾經的混混也可以居高臨下,享受權力、美色……規則得以重新制定。
即使現在軍方信奉保護普通人的理念,可人類是最容易被煽動的生物,只需要一點謠言和猜忌就能夠燃起衝突。
曙光也可以倒退回破曉前的黑暗。
魏哲期待著H市好不容易的平穩再次掀起動亂。
就像在中心海的海底,他早就發現了大鯢的繁衍。
可惜……
魏哲冷冷地瞥了眼丘妙妙。
他居然沒有察覺出海洋館裡還有人活著,結果引來這麽一個變數。
丘妙妙不由地往閭丘虞的身後躲了躲。
閭丘虞擋住妹妹,與藺宗溟對視一眼。
魏哲這番話沒有是非觀、缺乏同理心,冷漠無情,對他人的痛苦無動於衷……是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表現。
他們與這種人多說什麽都毫無意義。
“妙妙,找個地方躲好。”閭丘虞低聲道。
“嗯。”丘妙妙點頭,塞給他們一把珍珠:“哥哥小心。”
俞子航用力握緊拳頭:“你在瞎說什麽鬼話,什麽沒意思無聊,既然如此,你怎麽不早點死!在這兒逼逼賴賴幹嘛呐!”
魏哲表情陰翳,手指微動。
原本受傷未死的人竟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雙眼翻白,面容扭曲且痛苦。
這是怎麽回事?
他能操控旁人?!
與此同時,軍方基地,原本在和孫柔說話的阿菁垂下頭,被寧奐儒治療好已經可以站起的蔡哥同樣雙眼翻白。
下一刻,他們一齊對最近的人發起攻擊。
阿菁死死掐住孫柔的脖子,蔡哥對著阿文、濟德襲擊而去。
“臥槽,你這是乾撒子,恩將仇報?!”濟德吼了一嗓子。
其他地方也在發生混亂。
禁區,魏哲道:“我記得在海蜥組織有一個女人,叫什麽阿菁?不過安慰她幾句就對我感恩戴德,非常信任。”
“本該絕望受折磨的女人今天卻好像重拾了希望,嘖,這怎麽能行。”
“我很喜歡看到一個人的信念被再次摧毀,神志清醒,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模樣,想必,她又一次絕望了吧哈哈。”
“他、他怎麽控制這些人的?”俞子航不禁喃喃道。
閭丘虞皺眉:“可能與魏哲的變異能力有關。”
藺宗溟凝聚陌刀,眼底已全然被怒火充斥。
戰鬥一觸即發,氣氛緊張壓抑。
藺宗溟道:“航子,你去海裡……找飛白。”
他不相信飛白就這樣死亡。
俞子航沉痛地嗯了聲。
在他跳下海後,閭丘虞和藺宗溟朝著魏哲全力攻擊。
魏哲控制著人抵擋,道:“知道麽,完全變異才能夠發揮出變異者最大的實力。”
“但是一些變異者卻有限制,那就是當完全變異後不能脫離水而存在,否則就像是缺水的魚,上岸只有死路一條。”
“可有的變異者卻得天獨厚,既能在海裡又能在岸上行動。”
在藺宗溟衝到近前時,魏哲的身後陡然冒出一條長長的蠍尾,顏色深灰泛黑,有種岩石的質感,其上分布著一節一節堅硬的甲胄,尾巴居然可以自由伸縮。
在其尾部的末端則有一個邊緣泛紅的偌大毒刺,尖鉤彎起,閃著寒光,看著便無比鋒利可怖。
魏哲的蠍尾向前延伸,“鏗”的一聲,擋下藺宗溟的陌刀。
有甲胄的保護,蠍尾並未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防禦能力堪比濟德的史前帝鱷。
尤其他的雙手也變成巨大的螯,一前一後,三方攻擊。
魏哲冷笑:“我說了,不能在岸上完全變異就是你最大的限制。”
但藺宗溟卻往上一拋陌刀,雙手按住魏哲的螯,在他反應過來前,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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