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
他目瞪口呆,又覺得匪夷所思。
“不是,你怎麽就看出來我不待見你了?”他費解道,“風澤堂來遞求醫帖,我哪次不曾有求必應?哪次不是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你對前來求醫的人不都這樣麽?”段澤道,“只要一接到求醫帖,就會千裡迢迢地趕過去,根本不顧自身安危,我勸兩句就摔門發脾氣,最後還搬出了流雲渡。”
江知也張了張口,一時竟無從反駁。
“我以為……以為你只是覺得我好用,不想給別人用。”沉默須臾,他訕訕地開口道,“你都不肯喝我送你的藥酒,我怎麽想得到你只是在擔心我?”
“怎麽不肯?你送來的藥酒,每一壇我都嘗過了,只是不能多喝,不得不讓傅陵遊幫忙喝掉一些。”
江知也想起他一杯倒的豪邁酒量,無言許久。
“我見到的陳野,從什麽時候開始是你?”段澤逐漸反守為攻。
“呃,你第一次見到陳野的時候,就是我。”
“這麽早?那你當時為何不說?”
“外面都在傳我的死和你有關,我哪敢隨便說。”江知也撇撇嘴,“而且我覺得你挺喜歡陳野的,至少比對我好。”
“……”
段澤掐了掐人中,爬到床上,把他按住,一眨不眨認真地盯著看。
江知也被盯得毛毛的:“你幹嘛?反了天了你,要不是本神醫好心把你從綠柳樓撿回去,你怕不是要將花柳病都染個遍,渾身潰爛淒慘而死。”
“是是,自然全都仰仗江神醫。”段澤眼裡泛起清淺的笑意,嘴角翹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不過,我忽然想起件事。”
“什麽?”
“成親一年有余,你我還未有過夫妻之實。”
江知也怔了怔,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一瞬間連脖子根都變得通紅,觸電似的跳起來,想爬下床,又被拖了回去。
小狐狸菌
不是故意卡在這裡的,後面還有一段拉扯實在來不及寫了……沒存稿現炒現賣的,鍋鏟搓出火星子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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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江知也像隻被拖出洞的兔子,有點慌亂,手肘用力抵著段澤的胸口,強作鎮定道:“等等,我們……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急嗎?”段澤似是想起了什麽,眼眸微彎,仿佛融化的淺色蜜糖,盛著散漫而迷離的笑意,“你把我撿回去第二天,就逼著我脫衣服……現在覺得急了?”
江知也:“……”
江知也:“這件事我可以解釋……唔唔……”
段澤堵上了他的嘴。
江知也倏地睜大眼睛,喉嚨裡逸出細微的嗚咽,本能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心臟不可抑製地怦怦躍動起來,片刻之後,抬手勾住了段澤的脖頸。
他被親得很舒服,微微眯起了眼睛,瀲灩的眸光裡溶著情/欲。
唇齒磕碰,鼻息纏綿,舌尖被蹂/躪到幾乎麻木,全然地接納著對方的掠奪。
“段澤,”他失神地望著頭頂,夢囈般呢喃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嗯……”
段澤一邊親吻,一邊用力揉著他的身子,衣料摩挲的聲響很輕,卻又無處不在,幾乎再聽不見別的聲音。
衣帶不知何時散開了,黑發披散下來,交纏在一起。
有人在他耳邊輕輕道:“江知也,你知道結發夫妻是什麽意思嗎?”
他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茫然地重複道:“什麽意思?”
散在枕頭上的頭髮被扯動了一下,分出一縷,繞了個結。
“這就叫結發夫妻。”
帳幔低垂下來,床邊散落了一地衣衫。
他幾乎整個人都被籠罩住,渾身汗津津的,肌膚泛著白膩的光澤,吻痕似雪中綻開的紅梅。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仰起頭,仿佛溺水般掙扎起來,手指在空中胡亂地抓著,一把拽住帳幔,捏得指節發白,又被人一根根掰開,重新拉了回來。
江知也從不知道自己還能發出這樣柔軟的呻/吟和啜泣,仿佛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沉浮翻覆。
醒來的時候,外面依然黑沉沉的,不知是黑透了,還是天沒亮。
身邊空空蕩蕩,沒有人在。
江知也翻了個身,想坐起來,剛一動,渾身上下骨頭縫都泛著酸,又摔了回去。
“呃!”他忍過那一陣不舒服,委屈地縮進被子裡,小聲罵道,“混帳……混帳東西……”
這具先天不足又嬌生慣養的身子十分不頂用,根本承受不住段澤的欲望,偏偏段某人又沒什麽經驗,絲毫不知輕重,橫衝直撞的,到後面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會眼淚洶湧。
客棧很安靜,門外什麽動靜都沒有,應該是被包下來了。
江知也在被窩裡躺了會兒,忽然眼前微亮,帳幔被撩了起來,掛到兩側。
“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再睡。”段澤擱下手裡的托盤,將他半抱著扶了起來,薄被滑落,露出鎖骨到腰間大片的青紫痕跡。
段澤目光躲閃了一下。
“有哪裡不舒服嗎?”
“哪裡都不舒服。”江知也倚在他懷裡,控訴道,“又酸又疼,不想吃東西……嗚……你別揉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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