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為了抬杠不自覺地說了真心話,悔恨道,“剛才不算,我重新說,你前面人很多,搭檔,搭檔兒子,署長,署長太太,組長……嵐君,鴻議員……”
再讓他排下去,犯罪分子可能都要排進來了,毫無公信力的排行榜。
鬱柏叫停道:“我來告訴你,我心裡在想什麽,聽不聽?”
他知道茶梨通過觀察,發現了他在輕生網紅事件中的不尋常表現。
但兩人都決定了誰也不提起這件事,心照不宣地共同決定,讓三次元的歸三次元,二次元的歸二次元,兩者可以割裂,再無瓜葛。
“你在想什麽?”茶梨道。
“我來到這個世界,一定有冥冥中的原因。”鬱柏微微抬起視線,望著夜空中的萬千星辰,又低下頭,望著茶梨,說,“應該就是為了遇到你,我們可以談戀愛,可以組建家庭,無論貧窮富貴……總之我們要在一起。雖然我不是超人,但是我也會和你一起守護這個世界。”
茶梨認為這是側面解答了自己的疑問,鬱柏喜歡這裡的新生活,也在慢慢和過去真正地告別。
他很滿意這個回答,勾了鬱柏的脖子,說:“那你現在可以吻超人了。”
鬱柏慢慢靠近他,兩人在星空下接了一個很長的吻。
這吻結束,鬱柏的眼神有點狼狽,他的反應很清晰,無論如何調整位置也根本無法遮掩。
茶梨察覺了,但他覺得很好,非但沒躲開,還故意碰了碰。
“……”鬱柏的眼神從狼狽變得惱怒起來。
“怎麽了?”茶梨理直氣壯道,“昨天聽的那節課,我如果沒有理解錯,這東西是屬於我的,我想怎麽碰就怎麽碰。”
鬱柏哭笑不得,敗下陣來,很多想法,又不太敢貿然實施。
茶梨等了一會兒,才道:“昨天那課你是不是沒聽懂?”
鬱柏:“?”
“要不要實踐一下?”茶梨說,“你不是做題家嗎?掌握了理論知識,需不需要做做題啊?”
鬱柏震驚得差點咬舌頭,道:“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茶梨又去揪他不存在的德牧耳朵,實際是抓到頭髮輕輕扯了扯,用哄騙小孩的語氣說:“做做題,來,做做題。”
月光被灑進了房間裡,茶梨被按在他自己的枕頭上,有些感官上的反應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確實會放大很多,昨天在鬱柏房間裡,鬱柏的反應就十分激烈,今天輪到茶梨的反應很大,在露台上他還叫囂,現在緊張得發抖,手也不知該放在哪裡,被動接受了鬱柏激烈的親吻。
鬱柏發現他在顫抖,覺得這反應很可愛,自己也有點害羞,低聲說:“你這樣,還說什麽不能接受我當top,其實你早就想給我做bottom了吧?”
茶梨反駁道:“沒有,沒想過。”
鬱柏又吻他,斷斷續續地問:“有沒有?有沒有?快說,有沒有?”
茶梨適應了這氛圍,感覺自己又行了,反擊起來,威脅道:“你再囉嗦,警官就把你打出去。”
鬱柏屬實是害羞極了,臉上兩團紅,頭頂冒熱氣,問道:“我……能不能看看你?”
茶梨說:“看哪裡?”
鬱柏:“……”
茶梨恍然明白道:“哦你看吧,我自己來還是你來?”
他洗過澡後換了身系扣子的睡衣。
鬱柏選擇自己來,這個時刻簡直像開盲盒,他緊張極了,非常擔心……萬一開出了聖光,那真不如去SPA。
希望這漫畫世界對母單到他這麽大歲數的男同別太殘忍,求求了。
在鬱柏緊張、茶梨疑惑的目光中——
沒有聖光!上下都沒有被打碼!是正常顯示的!
鬱柏感動極了,掛了兩行寬面條淚,背後浮現巨大的OS:太!好!了!!!
茶梨低頭看了看自己,沒看明白是好在哪裡,迷惑地問:“你不長這樣嗎?”
“……”鬱柏沒再廢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茶梨看他果然不長這樣,頓時不敢動,忽然想起來昨天快進的一部分課程,說道:“教學視頻裡說的那些必備品,我家也沒有啊。”
鬱柏卻說:“有,我今天準備了,你不要管。”
茶梨說:“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別問了,這麽基礎的題。”鬱柏不屑一顧,他此時既緊張又興奮,滿腦子直奔去解壓軸大題,茶梨這學渣還偏要執著於去問最多只能得三分的細碎知識點。
過了一會兒,茶梨看情況好像對自己不利,害怕地問:“你先別,我懷疑不是這樣,你這和殺我有什麽區別?你到底會不會啊?”
“就是這樣!”鬱柏言簡意賅地答了,他和茶梨這樣寫一個“解”字就開始閉眼瞎寫的學渣,顯然有著本質不同,他已按照事先演算過的步驟,漸入佳境,一步一步接近本題最大的難點,馬上就要突破性地接近最終答案,當機立斷地揮毫解了下去。
被解題步驟震撼到的學渣茶梨:“!!!”
窗邊開出了幾枝輕紗一樣的桃花,一忽而桃花瓣上有電流滋滋閃過,花瓣被電得陣陣亂顫,不少飛進了夜風裡,消散不見,許久後,花枝漸漸盛大,無數桃花從窗邊蔓開到屋頂,整棟房子在花海之中載浮載沉,末了,花瓣不約而同在怦然間一齊開放,化作光粉,星星點點,歸於靜謐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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