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你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嗎?”】
“所以這個什麽阿塔爾是隻長了嘴沒有長耳朵嗎?”季陸嶼有些無語,“這完全是一個自說自話的低級pua狂吧。”
【按照原著小說來講,阿塔爾是攻二哦,攻一是塞西爾。】黑貓翻著劇本認真說道。
“這種選擇是根據名字來的嗎?就完全不考察人品麽?”
【其實你的意思是只有你配得上雪狼,其他的都是垃圾吧。】
季陸嶼點點頭:“我頭一次覺得你如此善解人意。”
他拉起文河的手,堅定地說道:“只有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些垃圾就不能自己歸類去桶裡呆著麽?”
躺著也中槍的塞西爾打了個巨大的噴嚏,卡奇被嚇得從夢中驚醒,一腳踩在了老婆的尾巴上。
“發生什麽事了哥哥?”
“什麽事也沒有,但很快就有了。”
“什麽?”卡奇疑惑地轉過頭,只見老婆愛的爪子毫無預兆地扇了過來,響聲驚跑了樹上的雀鳥。
“老婆,我又做錯了什麽啊!救命!!!”
第34章
正當卡奇被老婆追著打、黑貓被小情侶閃瞎眼之時,因為缺了一根尾羽神隱的阿塔爾終於準備離開巢穴勇敢面對自我——主要是肚子發出警告,他必須要出來覓食了。
然而在他發現旱獺或是鼠兔之前,一對看起來著實刺眼的組合出現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
一狼一豹此時已經化作獸型,兩條尾巴不安分地靠在一起,距離近得黑貓甚至懷疑他們會踩到彼此的爪子。
雪豹的圓耳朵微微抖動,某隻老鷹半點不低調地在空中轉了個圈,如果不是中間尾巴禿了一塊兒的話這場表演應該還挺酷的。
阿塔爾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這次隻站在樹梢上,邁著兩條大長腿調整到一個旁獸仰頭就能清晰看到他最帥側顏的地方。
季陸嶼壓低聲音吐槽道:“說真的,我對這種走起來像老板又像班主任的生物天生沒什麽好感。”
黑貓想了想白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阿塔爾倒是自我感覺良好,他梳理了一下五毛捧讀道:“瞧瞧我遇到了什麽?一個受傷的小可憐還有個黑白花的圓腦袋豹子。怎麽?文河,這就是你的新同伴嗎?你們兩個在一起不會天天餓肚子吧?”
“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季陸嶼禮貌微笑道:“你上上次撿走了我的隔夜飯,上次還送了我一根羽毛,難道腦仁小的動物都比較健忘麽?”
上方傳來了一聲細微的“哢嚓”聲,聽起來像是某隻惱羞成怒的老鷹掰斷了腳下的樹枝,阿塔爾面上倒是很鎮定,如果不是那截脆弱的樹枝轉著圈掉了下來光速打了他的臉的話。
“你們這些豹子也就只會搞點偷襲了。”阿塔爾冷笑著將頭轉向一直沉默的雪狼,“你到現在連說話都需要別人代替了嗎?你真是越活越……天真。”
季陸嶼將視線轉向文河輕笑道:“這種食物小偷是怎麽理直氣壯地嘲笑別人搞偷襲的啊?你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把腦子需要的營養都灌輸到臉上了麽?”
“我和他完全不熟。”文河連忙劃清界線,“這種飛的高點的雞完全不在我的狩獵范圍,看著就很難吃。”
“原來你還是有長進的啊,現在為了在你的新同伴前表忠心都開始說瞎話了,你就這麽缺愛嗎?”阿塔爾作為自說自話達人心理素質簡直非常鷹能及,在樹下兩獸雙雙無視他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持續開啟冷嘲熱諷技能。
文河終於將目光分給他一點,認真道:“對配偶忠心難道不是必須的麽?”
盡管季陸嶼很快將嘴角的弧度壓了下去,但對於時時刻刻關注的某隻老鷹來說還是非常明顯,阿塔爾頭頂的羽毛都立了起來:
“你不要以為他遇到危險會保護你,蠢狼。”
“我能保護他就可以了。”文河平靜地看著他,連尾巴擺動的頻率都沒有改變分毫。
季陸嶼將尾巴纏在他的腰上,豹臉上帶著讓鷹眼紅的胸有成竹。
那是無需言語表達就遠勝對手無數跳腳嘴炮的勝利者的姿態,他們彼此信任,所以對於這種低級的挑撥離間,甚至不屑去解釋。
“他遲早都會背叛你的,如果我現在攻擊下來,這個無用的雪豹應該會拋下我們的小可憐夾著尾巴逃跑吧,就像你的好哥哥一樣。”阿塔爾盤旋在半空PanPan中,幸虧老鷹沒有牙齒,不然此刻他可能會用滿口碎牙高空拋物砸死他們。
季陸嶼緩緩出了一口氣:“他其實是有妄想症吧,即使在草原上也要注意精神狀態呀。”
文河不解地抬頭:“對付你的話用我自己的牙就夠了啊,你還不夠讓除了羚羊以外的動物夾著尾巴逃跑吧。”
他這話說的真心實意,看不出半點故意嘲諷的痕跡,也正是這樣才更顯得可氣,阿塔爾終於明白比起嘴炮還是實際行動更管用,頃刻間俯衝而下,向著雪豹伸出了利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