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起來好像沒有蛋。”看到小獵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文河慢悠悠地補充道。
【心機狼。】黑貓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戲,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隻有這些愚蠢的犬科動物才會在這種小事上耍心機爭寵。
不遠處躺了一隻有傷風化的雄性獵豹,不知道埃米莉他們有沒有看到,但季陸嶼是和他撞了個正著。
季陸嶼對這頭雄性獵豹可謂記憶深刻,畢竟被縞獴追著咬又求偶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獵豹可不多。
獵豹抬起頭,世界上總是有那麽多巧合,比如他的社死見證獸,竟然又是這頭白色的豹子!
但很快他就被貓薄荷拉回了迷幻的世界,忘我地在地上打滾。
“打擾了。”季陸嶼看著他壓在身下的一小片紫色小花以及滿臉陶醉的獵豹,屏住呼吸遠離了這片貓中毒品區。
“他看起來有點奇怪。”
“可能是因為吸了貓薄荷吧。”季陸嶼舔了舔鼻尖,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那邊好像有野果。”
文河若有所思地回頭看向那片紫色小花,季陸嶼走了一會兒,才突然發現好像落下了什麽。
黑貓不見了。
他轉過身,突然一隻烏黑發亮的甲殼蟲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它足足有半隻黑貓那麽大,像是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在毒霧中看到的那些蟲子一般,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
但還不待雪豹防備,甲殼蟲突然原地消失了,文河攔在他身前,死死盯住蟲子消失的地方。
一分鍾、兩分鍾……那隻奇怪的蟲子仿佛從未來過一般,徹底消失在了那片平平無奇的土地。
黑貓也終於姍姍來遲,它身上還帶著一點貓薄荷的味道,用小腦想想都知道這貓去做了什麽。
【我就是好奇嘛喵,我才沒有吸嗨呢!】黑貓甩甩頭,上演了一個現實版的此地無銀。
“霧氣中的東西好像跑出來了。”季陸嶼嚴肅地盯著它,“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這我怎麽知道,我的劇本和你是同步的喵。】黑貓無辜地看向他。
“你隻有心虛的時候才喵喵叫賣萌。”季陸嶼無情地戳穿了這隻裝傻的可愛小貓咪。
黑貓抬爪捂住耳朵趴在地上無奈坦白道:【我是知道一點啦,但我真的不可以說的,不要為難一隻小貓咪啦,大不了給你摸肚皮好了喵喵喵。】
文河將小木棍放到安全的地方,轉頭衝季陸嶼笑:“哥哥,你先走吧,我一會兒跟上來。”
“哪有走路不帶尾巴的道理?”季陸嶼抬爪欲走到他身邊,黑貓抓狂地攔在雪豹前面:【你們能不能不要上演這種同甘共苦的戲碼了呀!這段是既定劇情,就是改變不了的,沒辦法改變的!你留下來又有什麽用呢,這個關鍵節點變了的話後面就都要亂套了,世界是不會允許這麽大的變動發生的!】
“原來是這樣啊。”季陸嶼點點頭,黑貓松了口氣,然而還沒等它這口氣全吐出來,這個人類又再次開口。
“這段應該是危險的劇情吧,那我就更不能走了,這破世界本來就很亂了,我不信他有什麽是改變不了的。”
【你是來修複的啊!】黑貓險些被空氣噎過去,【你忘了你的工資還有直播了嗎?】
“可現在不是在做任務啊,工作之余員工還不能見義勇為摸個魚了麽?”季陸嶼語氣輕松地說道,然而他的步伐卻很堅定,“雖然你們一個兩個都瞞著我,但誰叫我是個好人呢?”
第32章
對於好人這個說法黑貓表示沉默,但它確實找不出什麽像樣的理由來阻止,而之前疑似二十四小時全天無縫盯梢的白總此時反而沉默如雞。
上司摸魚、同事作妖,作為優秀員工當然是選擇加入了,黑貓舔了舔前爪的毛毛,心安理得的開始躺平擺爛。
“怎麽感動的無以複加要以身相許了嗎?”要怪隻能怪季同學平時垃圾話說得太多,此時大腦還沒反應明白話就先從嘴裡遛了出來,速度堪比某管理員一拍手做出的無腦決策。
文河甩甩尾巴,平靜地看著他:“就算你什麽都不做也可以的。”
季陸嶼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以身相許,白色絨毛下的皮膚瞬間不合時宜的漫上紅色,他微微避開雪狼真誠的藍色眼睛,緊張地在土面上刨了個小坑。
“那個蟲子……那個東西、它還會回來嗎?”
“它其實是一種很弱的蟲怪,隻是速度快罷了,連胡狼都可以一爪踩死它。”文河想了又想似乎還是覺得不妥,將小木棍放到了另一處。
季陸嶼心想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長得大移速快的蟲子已經不是簡單的物理層面攻擊,而是來自精神層面的震懾。特別是對於像越同學這種極端怕蟲人士來說,這大甲殼蟲帶來的恐懼值遠超獅子老虎,程度應該相當於一覺醒來發現鱷魚在用你的腦袋剔牙,當場就表演一個猛熊落淚。
猛熊落淚預備役選手越明同學打了個巨大的噴嚏,阿爾塞斯被迫口水洗臉, 第無數次為當初認下這個爸爸而後悔。
文河繼續說道:“雖然現在是在毒霧之外,但一般情況下這種負責偵查的蟲怪消失後不久都會有刺蟲出現,被扎了會很痛。”
“霧氣裡的這些蟲子之前也跑出來過嗎?”季陸嶼有些好奇,他不知道這些知識是大家都知道的還單是雪狼了解到比較多,但霧氣裡的東西按理說應該不會經常跑出來遛彎,否則塞西爾兄弟當時也不至於被騙去隻麅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