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危險還要抽空瞪我,別太愛……
“看我做什麽?老鷹眼神凶不行啊!”阿塔爾惱羞成怒地撲騰兩下翅膀,懶熊又將目光移向了文河和試圖去咬他尾巴的小狼,“或許是那個?”
“敢咬就把你牙拔下來給哥哥做狼牙項鏈哦。”文河面無表情地陳述道,尾巴都沒有移動分毫。
好和諧、好友愛的隊伍,頓時感覺成功之路也和眼前的路一樣起了大霧呢!
季陸嶼友善地拉開文河勸誡道:“算了算了,他還是個孩子。”
小狼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牙那麽小做項鏈怪廢力的,直接做個擺件吧!”
小狼:……
在一片歡快且和諧友愛的氛圍中,文河背後的某處泥土不安分地動了動,兩根呂布頭飾悄悄探出來,隨後是碩大而鋒利的鋸齒狀口器,松動的泥土下還埋著泛著金屬光澤堪比大貨車的六節身體。
作為在巴力進食范圍內還能活到現在的生物,怪蟲已經擁有了不輸猴子的智慧,它躡手躡腳腳腳腳腳地用最前面腕足抬起被泥土壓趴的狀似突眼蠅的雙目,準備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搞一點偷襲。
它剛抬起眼睛,正對上了雪豹春風化酸雨般的笑容,季陸嶼抬爪揮了揮:“hi~”
怪蟲很不禮貌摩擦著口器,見偷襲無望,火速抽出身子邁著十二對玉足向文河爬了過來。
“我平生最怕沒有腳和一對腳的蟲子啊啊啊啊啊……”越明捂住眼皮大吼,“師兄來節南孚製裁它!”
“這個沒毒。”
文河飛身而起躍到怪蟲背後,爪尖在怪蟲背甲上劃過,發出如同粉筆劃過黑板般刺耳的聲響,小狼也顧不上偷襲這頭比他強大的雪狼,直取怪蟲支起的眼睛。
樹大招風眼大招刺,季陸嶼不約而同地衝向前抓向它另一隻眼睛,嘴上還不忘回復越明:“不要一看到蟲子就變成川地大母零啊!順便我家電池用的小米。”
他猛然向下揮爪,隨後一陣小腳趾踢到桌腳的悶痛傳來,怪蟲隻留下一條PanPan白印,伸爪撫了一下後,白印還消失了。
果然眼睛這種脆弱的地方外置有外置的原因,季陸嶼“嘶”了一聲,懷疑這玩意是喝了參鋼筋的核廢水後從米國實驗室跑出來的。
他的目光瞥向小狼,隻見爪起刀落,怪蟲眼柄上出現一道清晰的抓痕,而它的背後雖未至肉,但也被文河留下深深淺淺的印子。
好吧,隻有我的爪子是納做的,你們都是烏茲鋼。
季陸嶼歎了口氣,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在一頓無影喵喵爪下,怪蟲眼柄處終於出現一道明顯的劃痕。
多處甲殼受損的蟲子吃痛怪叫著,口器幾乎要摩擦出火花,它的十二條腿雖然每條都帶著鋒利的倒刺,足以把這群軟蟲子刺穿,但靈活卻不足,拿背上作亂的家夥沒有辦法。
它轉了轉眼睛,隨後高高立起身,它的背甲光滑無比沒有著力點,瑞安等人頓時像上了倒轉的滑冰場,爪下不穩滑落到地上。卡奇更是直接滾了下來,若非閃得快,塞西爾可能回成為這場戰鬥中第一個見血的獸——原因是被弟弟壓吐血。
甫一落地,大貓們頓時四散開來,以免被怪蟲鋒利的腳捅個透心涼,季陸嶼和小狼牢牢抱住怪蟲的眼柄,成功留在了怪蟲身上。
見到最煩人的兩隻蟲子竟然還沒被甩走,怪蟲又叫了幾聲,雖然聽不懂這東西的語言,但這次的叫聲與之前的從發音到語調都明顯不同,不多時地下再次傳來窸窸簌簌的聲響,數不清的小號蟲子鑽了出來。
說是小號也隻是相對怪蟲而言,這些新來的蟲子最小也有西瓜那麽大,看起來像是怪蟲的幼年版,好在它們的甲殼沒有怪蟲那麽硬,塞西爾一爪踩上去,發出爆裂的咯吱聲。
“什麽鬼,不講武德啊,打不過還搖人!”越明乾嘔一聲,抬腳踩扁了一隻1衝他爬過來的小型怪蟲,“救命啊師兄,好可怕,好惡心,我想回家……”
巨型怪蟲甩動了幾下,見甩不掉身上的兩個家夥似乎終於放棄了這個想法,它慢慢趴下去,在距離地面幾十米時,怪蟲突然180度轉身,想要將他們活活壓死。
這要是壓實那可和被重型卡車壓過去沒什麽兩樣,非得把心肝脾肺都吐出來不可,這個高度現在落地跑開已經來不及了,季陸嶼連忙抓住眼柄想要引體向上翻到另一面,然而怪蟲早有準備,抬起了鋒利的前足。
哢、哢吱。
在混亂中季陸嶼隱約聽到什麽東西將要斷裂的聲音,他抬起頭,怪蟲眼柄上的裂痕越來越長……
雖然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叫怪蟲失去眼睛,但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啊!
在雪豹緊張的視線中,眼柄終於不堪重負,硬殼完全斷裂,隻剩手指粗的神經連著。
神經也發出微不可察的崩裂聲,之前的經驗終於起了作用,他從未在一次危機中像現在這樣冷靜,季陸嶼變爪為手,單手抓住將斷的神經,在怪蟲憤怒又痛苦的叫聲中踢向它的頭頂,猶如蕩秋千般將自己甩飛出去。
但此時他背對著的方向是一棵巨木,季陸嶼隻來得及在空中用尾巴稍微調整位置避免撞到致命處魂斷大槐樹,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色的影子踩著無數蟲子飛奔而來,在距離槐樹不足兩米處撞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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