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陸嶼險些把尾巴燙成時尚小卷毛,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這個很不錯,你進去以後可以扮演魯智深用。”
少了被狂風暴雨打下的樹枝後整個草原看起都空了不少,當然也可能與有豹圖快流水線直接把樹都掰成禿頭了有關,總之季陸嶼帶著滿滿一背包[爆烤章魚必備物資]終於踏入了毒霧的領地。
甫一進去,臉盆大的蜘蛛就友好地乘著絲飛來,準備以貼面禮來對他們表示歡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怕蟲啊啊啊啊啊……”越明瞬間一蹦三尺高,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街舞踢踏舞,化恐懼為力量伸出熊掌將蜘蛛拍成了蜘蛛餅。
“我髒了,我不乾淨了,那可是蜘蛛啊嗚嗚嗚……我想回家。”
蜘蛛餅用盡最後的力殪崋氣抬起第三條腿表示對他的鄙視,霧氣還未濃至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越明清晰地看到他的好師兄微妙地動了動小指,瑞安一爪拍在懶熊頭上,溫柔地威脅道:“如果你再怪叫就把你嘴巴封上哦。”
越明連忙抬爪捂住嘴,用的沒拍蜘蛛那隻,季陸嶼有些無奈地抬頭望天,不明白越明為什麽會在這次任務中被卷進來。
黑貓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他當時說有困難會幫你這句話被檢測到了,白總就把他拉了進來,唉,當時誰知道他幫的是倒忙呢?】
“在沒有蟲子的時候我也是猛男啊猛男!”越明抓過一片草葉瘋狂擦手,圓形草葉動了動,在小明同學驚恐的目光中用葉片夾過蜘蛛餅又縮了回去。
“……我現在說當時是看師兄在宿舍偷偷擠貓尿,安慰他隨口說的還來得及嗎?”
“呵。”季陸嶼冷哼一聲,用不屑來否認這句話,文河好奇地歪過頭:“為什麽要擠貓尿,你養貓了麽?”
雖然他的語氣很平靜,表情也沒什麽風雨欲來的趨勢,但這明顯是一道送命題啊,稍有不慎輕則日不到老婆,重則感情破裂。季陸嶼連忙將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怎麽會,這只是一種形容。”
他聳聳肩故作輕松道:“可能是我太想你在夢裡哭了被他看到了吧。”
討好配偶賣慘什麽的根本不算丟臉,毫無節操的季同學用尾巴蹭了蹭文河,看起來完全是一副愛在心頭口難開的樣子,文河配合地舔了舔他:“我也很想你。”
季陸嶼在心底給自己比了個耶,下一秒就聽雪狼淡淡開口:“可按理說你出去之後應該記不起我了才對啊,帶著記憶的人類是無法再進入同一個副本的,而且你進來的時候還說你是直男。”
翻車來得措不及防,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添油加醋,季陸嶼迎著雪狼毫無質問充滿愛意的眼神內疚的無以複加,只聽文河聲音中帶著笑意又道:“這次不要再在離開時掉眼淚了哥哥,你不是知道嘛,只要你想,我們總會再見的。”
“這次不會了。”季陸嶼說。
“把我的小白狼帶回家笑還來不及,怎麽會哭呢。”
霧氣中仿佛是另一個世界,他們沒看到第二隻蟲子,只有一堆長得隨心所欲的植物隨著不知哪裡來的微風擺動,季陸嶼又走了幾步,看到了一具鹿的屍體。
準確的來說是鹿的骨架,雪白的骨架在深黑色的土地上顯得格外陰森,這隻鹿應當才死了不久,骨頭沒有半點被風化或是被什麽蟲子啃咬過的痕跡。
這其實是非常奇怪的,草原上的動物,哪怕是一隻螞蟻,都不會主動鑽進毒霧,他們天生就有著趨利避害的直覺,而霧氣又時時散發著一股邪惡的氣息,除非這鹿是活夠了想要尋死,或者是有蟲子將它從外面運了進來。
無論哪一種解釋聽起來都不像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越臨近深淵,季陸嶼就越是詭異,按照之前的經驗來講,深淵外周應當會聚集許多像狂吸了幾噸日本核廢水似的蟲子,內周才是像現在這般毫無生命氣息。
那是因為蟲子們對食物鏈頂端的強者渴慕又畏懼,在加上深淵附近的蟲子都被巴力吃乾淨了的緣故,季陸嶼猛然轉過身,一道黑影從背後長著倒刺的灌木叢中跑過。
“這裡味道太雜了。”塞西爾深吸口氣,和母獅一左一右按住了想要去查看的卡奇。
文河眯起眼牢牢盯著黑影消失的方向:“看起來不像是蟲子。”
季陸嶼心底頓時有一個不太靠譜猜想,他放大聲音:“不是蟲子就算了吧,還是去找巴力要緊,可能是闖進來的小動物什麽的。”
眾人回頭繼續向前走去,黑影見自己被忽視果然急了,它刻意弄出一點“沙沙”的聲音,可這群本該警惕的猛獸們仿佛都得了短暫性失聰,又向前走了兩步。
“沙沙”聲越來越近了,季陸嶼看到有棵眼球樹上的果子動了下,身後的聲音停在了一個不遠不近恰好可以逃跑的距離。
眼球樹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雪豹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饑餓,胃裡仿佛被點了一把火,饑餓感燒得他四肢都有些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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