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不是都很怕豌豆射手嘛,那群大蟲子害怕陽光,和僵屍一樣。”
季陸嶼抬爪捂住臉,嘴角不受控地上揚,如果是越明說出這種話他可能會給他一下子讓他少玩點遊戲腦子都退化了,但是當說出這種話的人變成文河,他就覺得怎麽看怎麽可愛。
他想起之前抱著薩摩耶玩遊戲的時候,那段時間他習慣邊看文獻邊打植物大戰僵屍,椰子總會把頭搭在桌子上,做一個毛茸茸的鼠標墊,但每每堅持不到一個小時,小狗就會躺倒在他懷裡讓他摸肚皮。
【你們能不能注重一點貓權啊!你們眼裡完全沒有我這隻兢兢業業的小貓咪啊喵!】黑貓忿忿拍爪,不滿地在草地上走來走去,它真的受夠了這個裝傻充楞的壞狗和戀愛腦人類,要不是為了小魚乾,真想把一個眼神就黏黏糊糊的小情侶拖去點燃、焚燒、隨風吹走!
“抱歉。”季陸嶼摸著文河的頭微笑道:“你這麽厲害的小貓怎麽會注意不到呢,我只是在想給你買什麽牌子的貓罐頭比較好。”
盡管內心知道這個人類完全是在信口胡說——畢竟這廝眼神還牢牢落在雪狼身上半點也沒有偏移啊!但黑貓還是被這點吹噓給忽悠住了,它面上不顯,但尾巴早已經誠實地翹了起來:【也不用太貴吧,你之前說的那個甜蝦三文魚的就可以。】
狡猾的人類飛速哄好了黑貓,就看到樹後鬼鬼祟祟探出一個腦袋。
盡管腦袋的主人極力想要隱藏自己,但季陸嶼還是發現了他——畢竟一棵成年人環抱粗的樹是無法隱藏住一頭吃胖了一圈頭上還頂著小熊的黑熊的。
真的不會壓出頸椎病麽?季陸嶼不著調地想著,衝他揮揮手。
越明同學四處張望了一圈,確認附近除了他沒有別的獸了,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被發現了的事實,吹著口哨狀似坦蕩地走了出來。
“師兄早上好呀哈哈哈,你吃了麽?”越明撓撓頭,眼神有些飄忽。
季陸嶼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自己這個師弟是吃錯了什麽藥。
越明現在這副樣子就像是從健身房擼鐵直男變成好涼涼扭捏肌肉零了一樣,難道成了男媽媽還有改變性取向的功能不成?雪豹暗自腹誹道,但他面上還是掛著笑,一副好師兄的樣子。
“早上好,你剛剛是在?”
然而越明已經不是研一的天真小白菜了,雖然都是微笑但他已經能分辨出師兄友好的微笑、禮貌疏離的微笑、尷尬的微笑和我表面看起來很友好但在心裡吐槽你的微笑,現在很顯然就是最後一種。
小明同學心一橫,索性捅出來讓所有人一起尷尬,他閉上眼用一副即將英勇就義的語氣說道:“我收到消息就來找你了,但是看到你們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我就沒出來!”
空中“恰好”路過的阿塔爾愣了一下,華麗麗地栽進樹叢中,季陸嶼顧不及倒栽蔥老鷹,震驚地盯著懶熊:“我什麽時候做少兒不宜的事了!!?”
越明擠擠眼,“很野嘛師兄。”
季陸嶼感覺一片黑影罩住了他,雪豹脆弱的身板完全承受不住白日宣淫這口大鍋,懶熊壓下他震驚抬起的爪子:“我都懂的,話說師兄你叫我來是要打怪獸嗎?我聽說了你在河邊暴打章魚足的事跡了。”
“等等你先別轉移話題,我真的沒……”
“那個章魚足手感怎麽樣,烤起來香嗎,和校門口的注水魷魚哪個更好吃?”越明迅速發動三連問攻擊。
“那玩意看起來比見手青還毒,我還沒活夠呢。”季陸嶼回復過後發現自己踩入了越明的陷阱,現在再想自證清白多少有些馬後炮了,他摸了摸文河的耳朵無奈歎了口氣,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讓越明有這樣的聯想。
“聽起來很美味的樣子。”越明舔了舔嘴,“要是沒毒就好了。”
阿塔爾終於從樹叢裡撲棱了出來,他顯然還未能消化這個震撼的消息,鷹眼中嫉妒、鄙夷、震驚等等等等交錯在一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文河,沉默著飛上樹梢。
“喂,你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麽嗎?”眼見季陸嶼一行人要離開,阿塔爾終於忍不住開了金口。
雪豹仿佛這才意識到他的存在,轉身抬頭將雪狼拉到身後一氣呵成:“無論為了什麽,都謝謝你的加入。”
“用不著,我只是不想輸塞西爾一程罷了。對了,我會和你公平競爭的。”
“那你怕是連入場券都拿不到。”季陸嶼冷哼一聲,語氣頗有些欠打,“請不要窺伺別人的老婆。”
雪豹和雪狼貼了貼臉,氣得阿塔爾險些仰倒,隨後季陸嶼踏著勝利者的步伐,擁著美人走到河邊,看得路人甲乙丙丁紛紛想用爛番茄砸他的臉。
“我現在相信你真的沒做什麽了師兄。”越明喃喃開口,“如果你真做了什麽尾巴都要把天捅漏了。”
瑞安獅群早就等在了河邊,和她們一起的還有獵豹一家以及某隻曾在草原日報連做數次顯眼包的雄性獵豹,他巴巴跟在艾米莉身後,母獵豹不耐煩地對他亮出獠牙。
“師兄,我們現在是要做什麽啊?”越明不解地看著聚集起來的大貓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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