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於摸魚看別人劇本的黑貓抬起頭:【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我和它不是一個部門的,隔行如隔山啊,我這個部門就是要求守口如瓶的呢。】
“我只是在看文河的脖子,昨天太激動了。”季陸嶼有些心疼地給小白狼順了順毛。
對方還沒平A就交了大的黑貓拉過尾巴,企圖用尾巴勒死自己的方式自盡。
“他真的不是為了找借口吃了我嗎?”越明湊過來可憐兮兮的賣慘,然而作為一個身膘體壯的成年懶熊,他這副樣子實在是有些辣眼。
季陸嶼別過頭,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釀出同門相殘的慘劇,文河抬爪推了懶熊一下,隔在了他們中間。
“爸爸,別喊了,他們已經走遠了。”阿爾塞斯試圖從父親堅實有力的臂膀中掙脫出來,越明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在小懶熊額頭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第46章
季陸嶼終於明白野動師兄外出作業時為什麽死活都不願意帶上免費送上門的小明同學了。
他看著瑟瑟發抖的懶熊陷入了沉思,而在他面前的,一條拇指粗細的白化束帶蛇正嘶嘶吐著蛇信。
作為一條無毒蛇,束帶蛇也很恐慌,它向來隻吃一點魚、蛙和昆蟲,偶爾吃吃粗皮漬螈,如今一頭大懶熊死死盯著它,束帶蛇也只能虛張聲勢,盡量讓自己顯得可怕。
季陸嶼撿起樹枝,正準備挑飛束帶蛇解救他這個被肌肉嚴重擠壓膽生存空間的師弟,不遠處一隻紅腿叫鶴邁著大長腿跑了過來,束帶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迫吃了頓閃電五連鞭,暈頭轉向中成了叫鶴的開胃菜。
“師兄,它這個眼神好奇怪,它是在鄙視我嗎?”越明顫巍巍地指著叫鶴,不可置信道。
紅腿叫鶴看著懶熊點點頭,不等越明說些什麽,火速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隻留下後知後覺的懶熊站在那裡懷疑人生。
越明抱著阿爾塞斯追了上來:“這怎麽能怪我,誰看到毒蛇都會害怕的吧。”
“束帶蛇是無毒蛇。”季陸嶼無情地揭穿了他,“王師兄家裡還養了一條。”
“我當時沒敢看嘛。”越明低聲嘀咕道,隨後理不直氣也壯地大聲說:“有些東西看起來沒有毒其實很毒的,我這是謹慎。”
“比如你在宿舍的那頓臘肉炒見手青麽?”
越明迅速為蘑菇正名:“那只是宿舍電壓不夠沒炒熟而已,蘑菇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哦。”季陸嶼伸出尾巴拉回好奇扒拉著沼澤側頸龜的小白狼,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帶著幼兒園大班出遊的老父親。
雖然經過系統檢測那隻名為水豚的水豚不會逃跑的概率為百分之九十八,但前提是他們得遇到水豚才行,在小明同學第六次險些腳下一滑踩進沼澤中時,他們終於將這片沼澤地搜索了一邊。
別說那隻叫水豚的水豚,就連不叫水豚的水豚也沒看到半隻。
“沼澤沒有水豚,就像耶路撒冷沒有了耶穌。”越明對天長嚎,文河和季陸嶼默契抬爪堵住了他的嘴。
“雖然水豚不在這裡,但眼鏡蛇和鱷魚可都還在呢。”
季陸嶼話音剛落,一隻蜜獾叼著眼鏡蛇走了過來,對上懶熊的豆豆眼,蜜獾火速將眼鏡蛇咬成兩段,抄起小的那段朝他扔了過來。
“我真的沒有想搶你蛇的意思,師兄你快把它拿走,拿走啊啊啊啊……”
阿爾塞斯泰然自若地將那節蛇尾扔了出去:“唉,你們成年獸……”
灌木叢後隱約傳來窸窸簌簌的聲響,越明抬起捂在眼睛上的爪子,和雪豹一同盯住那片顫動的草葉。
可能是沼澤地附近氣味太雜,季陸嶼沒能嗅到灌木叢後那東西的味道,可文河卻好像已經提前知道後面的東西對他們並無威脅,分神撥弄著一塊圓形小石子。
雪豹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伸爪撥開了草葉,一隻圓滾滾的水豚正往嘴裡塞草梗。
水豚對一眾食肉動物熟視無睹,直到文河的小石子滾到了過去,他才緩緩抬起頭來。
“啊,你們好啊。”水豚將石子踢了回來,平靜地向他們打招呼,“你是來吃掉我的麽?可現在已經有點晚了。”
“比起水豚,我還是更喜歡吃羚羊。”季陸嶼用尾巴抽了越明一下,懶熊憨憨都張口:“謝謝,我也吃不下了。”
一時間空氣變得分外安靜,季陸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血壓都高了不少。
終於,在雪豹忍無可忍、摩拳擦掌準備將懶熊打成脆脆鯊時,越明找回了自己的腦子,將一片濕漉漉的葉子從舌下掏了出來。
“水豚老師,可以幫我看看這個葉子上的鬼畫符……不……字是什麽意思麽?”
水豚向來風雨不動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季陸嶼轉過頭吹口哨,假裝只是一個普通的路人甲。
“好惡心。”文河說出了眾獸的心聲。
越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向水坑走去:“我怕弄丟了嘛,我去水邊涮涮。”
文河搖搖頭:“不是這樣的,這是蟲子咬的,而且那個蟲子爬過的地方都會留下很多粘液,吃了會……”
不待他說完,伴隨著“噗通”一聲,懶熊大頭朝下栽進了水坑,還好他在涮葉子時因為怕蟲沒去沼澤旁,不然此時可能鱷魚都要美美開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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