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安靜地跟在他身後,盤羊愣是沒有看到這兩道白色的身影,雪豹成功繞過了放哨的成年盤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灌木叢後衝出,牢牢抱住了一頭老羊的腰部。
不幸的豹選之羊還沒掙扎幾下,雪狼跑過來咬住了它的脖頸,鮮血染紅了雪狼吻部雪白的毛發,盤羊最後踢了兩下腿,終於頹然倒下。
吃飽了肚子,季陸嶼終於有空來思考他的任務,這個任務聽起來很簡單,做起來應當也不難。
劇情推動可以全靠造謠拱火,唯一有問題的就是情緒波動,食欲可以用羚羊充數,□□總不能找一頭獅子上演美獅計吧。
季陸嶼慢步思考著,等他抬起頭,突然發現跟在身後的小白狼不見了蹤影。
雪豹正趴在地上細嗅,就見小白狼歪歪扭扭地走了回來,他的毛毛有些凌亂,嘴邊還粘著片綠色的葉子。
“哥哥。”文河在雪豹腳邊翻過肚皮,不停地用頭蹭著他的前爪,看起來有些像是磕了假藥。
不知為何,季陸嶼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直到他俯身看清文河嘴邊的葉子,才明白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是為什麽。
那是一片貓薄荷葉。
在許多天以前,他曾經和文河一起遇到了吸貓薄荷上頭的雄性獵豹。
記憶的線頭牽出,那天的情景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他甚至想起了一點那天他沒有放在心上但其實注意到了的細節。
文河在問過之後沒有很快和他一起離開,反而是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
季陸嶼眯起眼,任務期直播已經被強行開啟,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狼,把到嘴邊的疑問壓了下去。
他從善如流地在擼了幾遍小白狼,文河無辜又可憐地看著他,嗓子裡發出一點輕微的嗚咽聲。
“你是因為吃了這個東西麽?”季陸嶼挑起葉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文河連忙點頭,尾巴“啪啪”打在地上。
“這個是貓薄荷。”季陸嶼頓了頓,“雖然它對貓科動物有興奮作用,但對狗來說正好相反,它有一定的鎮定作用,文河。”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吃了很多呢。”文河從地上爬了起來,完全沒有剛才難受可憐的樣子,如果動物界也評選奧斯卡的話,他多半能蟬聯影帝。
他面上沒有半點小技倆被戳穿的尷尬,坦誠地開口:“既然我們已經是配偶了,那來□□吧。”
“不可以。”季陸嶼無情地推開他毛絨絨的腦袋,“不要在外面亂吃東西。”
看到季陸嶼板著臉,文河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對方似乎是生氣了,他有些沮喪地蹭過來,緩慢搖動著尾巴:“下次不會了,我錯了,對不起嘛哥哥。”
季陸嶼沉默了半晌,文河歪頭望著他:“你要說沒關系哦,哥哥”
“好吧,沒關系,這次我原諒你,文河。”季陸嶼回蹭他的頭,在雪狼耳邊輕聲道:“以後也試著依靠我吧,男朋友。”
第40章
雖然文河沒能靠著貓薄荷達成目的,但季陸嶼倒是可以用這個東西來做任務。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自體合成的神經興奮劑使然,正巧過量貓薄荷也能造成這種興奮的作用。
季陸嶼撿了幾片寬大的樹葉用藤蔓穿孔連接在一起做成一個簡易的背包,將摘取貓薄荷的任務交給了文河。
他抽空看了眼彈幕,試圖尋找一些有效信息,然而直播間的觀眾們對任務進度毫不關心,滿屏都是【上啊,你是不是不行】、【有什麽是我尊貴的vip不能看的】、【曰他!】……
不知道還以為是點進了什麽成人區午夜頻道直播,彈幕刷得比澳門賭場發牌還快,而且各有各的PanPan黃發,看了兩分鍾,季陸嶼都要不認識“草”這個字了。
“你們就沒有關鍵詞屏蔽麽?”季陸嶼嘴角抽搐,被印了一臉輪胎印。
【我們對不涉及賭博劇透等影響其他觀眾直播體驗的內容都不屏蔽呢。】黑貓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們是綠jj嘛?成年看點這些怎麽了?】
文河甩著尾巴跑了過來,純白色的小狼配上綠色小包,遠看像一個毛絨絨的露餡粽子。
盡管絨毛控季同學的內心已經蠢蠢欲動,恨不得衝上去將頭埋在雪狼身上大吸特吸,但看著貓薄荷還是努力克制住自己。
他已經可以想象到如果他吸貓薄荷上頭產生幻覺做出點什麽擦邊不能播的行為,直播間裡會有多少輛雲霄飛車直接一路送他下海體驗海底五萬裡。
少許貓薄荷的味道被微風吹到他鼻尖,雪豹心底默默背書,從陰陽五行背到氣血津液後隻覺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果然專業知識是治愈失眠和胡思亂想的不二良方,現在哪怕十個波多野結衣在他面前跳脫衣舞,他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給她診脈。
文河和他保持著一個既不過分靠近,也能讓旁獸一眼看出他們同行的距離,奧萊斯趴在樹上,向對岸揮了揮爪。
文河衝他微微額首,將綠色小包抖了下來,他將阻止他和雪豹貼貼的罪惡源頭踢到一旁,衝季陸嶼展示頸部有些凌亂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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