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雪豹感覺大腦像是突然生了鏽,往常活躍的那些細胞全部被雪狼的蹭蹭刮走,“不接受”三個字就是嗓子眼裡的棉花,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卡得他心也跟著不上不下。
狗控怎麽能對小狗說出拒絕的話啊,特別是對一隻真誠的、長得很像椰子的小狗。季陸嶼在心底歎了口氣,本是伸出推拒的爪子摸了摸雪狼順滑的毛發。
這場表白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敷衍了過去,季陸嶼和文河都默契地沒有再提,他們又恢復到了一開始的相處模式。
蜜獾見到再次合體的豹狼聯盟吃了一驚,帶著吃了半截的黑曼巴蛇就去向狐獴出售一手消息,隨後被狐獴的爆料砸了滿臉,反而賠進去半條毒蛇。
吃完雪豹與雪狼的愛恨情仇三部曲後,兩爪空空的蜜獾帶著滿肚子瓜回到家中,狐獴也得到了身體上的飽足,滿意地咂咂嘴。
在雪豹和雪狼隔樹貼貼的時候,另一邊雄獅聯盟的領地就不太和諧了。
塞西爾和卡奇的領地來了幾頭流浪雄獅,這些剛離群出來混的亞成年們顯然不把惡名遠揚的塞西爾兄弟放在眼裡。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許多獅子在這個時候都會覺得獸神老大我老二,連父親都敢挑釁,愣頭青們就是因為在獅王進食時貿然結伴挑釁才會被集體趕出獅群流浪。
戰火一觸即發,雖然看上去是二對三的不利局面,但塞西爾兄弟多年的經驗可沒就著水牛吃了,卡奇首先進攻,一爪就讓領頭的禿頂雄獅破了相。
趁著卡奇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安靜的塞西爾突然出動,一爪抓在了鬃毛沒長齊的愣頭青二號身上。
禿尾尖見兩個兄弟都受了傷,連忙衝上去纏住塞西爾,試圖解救他被咬下一塊肉的倒霉兄弟,塞西爾不顧禿尾尖的阻撓,死死咬住毛沒齊的後背不放,鋒利的爪尖深深嵌入他的血肉之中。
他知道,如果不先徹底解決掉一個,在車輪戰攻勢下他們很可能會落入下風。
一時間獅子的慘叫混雜著血腥味驚起無數飛鳥,盡管已經努力閃避,但塞西爾的後腿還是被禿尾尖抓出三條深可見骨的口子。
“卡奇,別和禿頭糾纏了,快把這個禿尾尖趕走!”塞西爾看著他打得起勁的好弟弟額頭青筋暴起。
被獅王各咬去幾撮毛的亞成年雄獅聯盟心態崩了,這兩個凶殘的成年獅,不僅在武力上碾壓他們,竟然還光明正大的給他們起外號。
愣頭青二號哀嚎一聲,他的脊骨徹底斷了,塞西爾結束了他的生命,禿頭和禿尾尖連忙撒開四爪拚命逃跑。
初出茅廬的亞成年雄獅為他們的魯莽付出了一個兄弟的代價,塞西爾舔了舔傷口,這對雄獅聯盟又一次維護住了草原霸主的寶座。
第18章
季陸嶼在夢中看到一隻雪狼,更準確的說,那是一隻血狼。
他全身的白毛幾乎都被染紅,血腥味有些嗆鼻,季陸嶼看著他努力走過來,嘴角嘗到一絲腥鹹的味道。
反應了半天,他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淚水。
季陸嶼踉蹌著跑過去,血染紅了他的豹皮裙,雪豹柔軟的尾巴虛繞在雪狼身上,像是一個擁抱。
季陸嶼扒開流血最洶湧處的毛毛,那竟然是槍傷……
羚羊腿從樹上掉了下去,胡狼沒想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還會落到他頭上,連忙跑出了被花豹追著咬時的速度,不多時就消失在樹叢中。
季陸嶼猛地睜開眼,正對上文河擔憂的眼神,他將雪狼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別說傷口,連蚊子包都沒有。
“你沒事就好。”季陸嶼松了一口氣,這才發現他們明天的早餐已經長著翅膀飛走了。
文河疑惑地歪頭看向他,尾巴甩得像風火輪:“當然啦,我可是很厲害的。”
季陸嶼被雪狼萌出了一臉血,歪頭搖尾賣萌可恥呀可恥!他矜持地將兩爪作農民揣狀,然而蠢蠢欲動的尾巴還是出賣了他。
“如果你想的話,可以下來摸摸我。”文河一臉純潔地看過去,絲毫不知道自己話多讓人類浮想聯翩。
雪豹將不聽話尾巴也撈過來壓在身下:“太晚了快睡吧,晚安。”
在他準備閉上眼睛掩耳盜鈴時,耳邊傳來一聲抓狂的怒吼:【你就沒注意到和你早飯一起不見的還有我這個可愛的小貓咪麽!?】
“啊!”季陸嶼這才發現為什麽他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麽,原來是平時睡在他爪邊的黑貓。
黑貓內心簡直想把這個一驚一乍的雪豹處以旋風喵喵拳之刑,它正要在夢裡嘗嘗鮮魚的味道,突然被鯉魚擺尾直接抽飛。
這夢裡的失重感未免有些太真實了,黑貓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它真被睡覺打拳的雪豹飛踢了下來。
【你睡覺是在打軍體拳麽,人類!】黑貓將樹根抓出了刨花,還沒等它上樹賞他一個貓貓紋身,尾巴就被翻身的雪狼壓個正著。
【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狐假虎威、狼狽為奸、狼吞虎咽的狗男男,他一定是故意的!】
黑貓乾嚎了一會兒,用盡了它平生所有的詞匯量。見雪狼真沒理他,甚至連呼吸頻率都沒半分波動,終於放棄了光打雷不下雨,從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下。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為什麽,看管理員不開心,我就獲得了快樂哈哈哈哈哈哈……]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