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趙琨!”
“總是這般樣子作什麽?都是老夫老妻了,”趙琨又抵著額頭來吻他,好像是怕勾起他不好的回憶,叫他介意,“寡人如今想到那些話,倒覺得你該抽寡人一個大嘴巴子。”
“你又說渾話。”
“侯爺不妨打一下。”趙琨胡亂吻了一番,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身下人,“打一下,出出氣?”
韓桃抱上趙琨脖頸別過頭去,隻覺得趙琨又開始亂發瘋。
但趙琨已經抓起他手來,在臉上重重拍了幾下,又強製著不讓他縮回手,忍不住去吻他手,連著五根手指都要一一吻過,一副如珍如寶的模樣,好像生怕韓桃不能發現自己的喜歡。
趙琨又去吻他脖頸,吻他肩胛。
他被吻得半剝了衣裳,連白皙的胸膛都沾了紅意,吻咬著刺痛意越來越重,韓桃閉著眼微微喘息,然而確實很喜歡趙琨這麽對待自己,連神情都放松去。
牆角的阿善咬著鈴鐺,又叫起來。
“瞧侯爺的神態,似乎被寡人吻得很是舒服。”
“……嗯。”
“那侯爺為什麽不給寡人回應?”趙琨壓著他問,“寡人見你身子上下每一處都實在可愛,你若不給寡人回應,寡人只能一處處吻下來了。”
他沒回答,只是一邊別過頭不去看趙琨,一邊卻又抬腿將趙琨抱得更緊,好叫人能了解體會到。
耳邊一下傳來人低低笑聲。韓桃隻感覺身子被摟得又軟又熱,腦袋燙得好像是發燒了,但他卻又很喜歡這樣燙得迷糊的感覺。
趙琨說不深入,也絕不深入,所有分寸都是點到即止。
在這床榻之間,他能察覺到趙琨明目張膽的喜歡,能見到旁人都見不到的年輕帝王的另一面。在朝堂上呵斥群臣,殺伐果決的帝王,會在床榻上有意地博取他的歡心與回應。
“趙琨,你以後……會對別人這樣嗎?”他忍不住問道。
“說什麽胡話,”趙琨揉搓了下他的發絲,嘶啞著嗓音低低回答道,“寡人隻同你一個如此親近。”
“當真?”
“真。”
他放下心來,這些時日趙琨叫他放下了許多的心,他又不嫌熱地勾住趙琨的脖頸,發絲有些濕黏地黏在額頭上,他輕輕吻了下趙琨的耳尖,感覺到自己完全被趙琨擁在懷裡。
他又恍惚感覺自己被折騰累了,將要疲倦地睡過去。
“趙琨……其實那次在南燕,你去七皇子府,”韓桃閉著眼輕輕道,聲音越來越輕,“全是假的,是我做給你的戲。我也隻同你一個……歡好過。”
第53章 他罵自己該死
“你說什麽?”
他被趙琨掐醒了。
掐得其實不重,只是趙琨抱著他一下沒控制住力道,韓桃有些不太清醒地睜開眼,對上趙琨看著他隱忍詫異的眼神,好像藏著些許激動神情。
“你剛說,你隻同寡人一個歡好過,是什麽意思?”
韓桃緩緩道:“做什麽……”
“你難道不是在南燕的時候——”趙琨欲言又止,片刻後或許覺得他只是困不清醒了隨口說的,於是又轉過頭去,“罷了,寡人倒也沒那樣的意思。”
“陛下沒有哪樣的意思?”韓桃忽然想看看趙琨的反應。
“你知,寡人從不在意那等子事。”
韓桃慢慢爬了起來,撐手看著:“但陛下剛才卻激動了。”
“……是。”趙琨對上韓桃的眼,又有些說不出話,他知道韓桃也一直在意他對當年那幾次顛鸞倒鳳的看法,但是他不敢明說,他一直在怕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韓桃才會委曲求全地伏在皇兄們的身下,他是不敢問出口。
“韓桃,你明白嗎?”
月光照進窗間,蠟燭都已經燃盡,現今有些晚了,但是兩個人都沒了睡意,外頭蟬聲鳴一陣歇一陣,床帳裡的人影綽約,看不清晰。
“寡人只怕,你會因為寡人待你的態度而患得患失,”趙琨最終吐出氣來,認真看向他,“破鏡重圓難,就像當年寡人摔碎的那塊玉佩,如今就是尋能工巧匠也無法再修成一塊,有些誤會或許解開了,但是這幾年來寡人心中的那些陰鷙憤恨,那些求而不得依舊在。”
韓桃想到那天趙琨將拚湊的玉佩放在桌上,他看到之時想的也是這般,所以這幾日他一直在適應趙琨態度的變化,也在盡力地迎合滿足趙琨。
他盼望著過去那些不好的,他與趙琨能統統忘記,墜歡重拾,斷釵重合。
“寡人知道。”趙琨說。
“你知道?”
“寡人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來你這幾日在床榻上纏著寡人的笨拙樣子,”趙琨這句話,特意是指著書桌下那次韓桃替自己紓解說的,“但無論如何,這些過往的陰暗情思都是該寡人自己暗中消化的,與你無關。”
長英殿嘔出的那口血,是趙琨對自己的懊惱與恨意,韓桃受的苦已經足夠多,也止於此,此後歲歲年年,趙琨都隻想韓桃能夠與他同在一處,無病無憂。
“趙琨,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先前……”
“在意,”趙琨低低開口道,“寡人只在意你那次在寡人身下哭,寡人卻對你無動於衷。”
韓桃的心漏跳一拍。
那次,是趙琨裝作東宮侍衛那次嗎?
韓桃看向趙琨,突然就明白前幾次趙琨欲言又止,轉移話題的原因所在了,他還擔心是趙琨嫌棄自己,原來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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