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他了,死人一個,把這個煮一下,等會兒給我擦擦背上的傷。”
“是!”死人?什麽意思?
傷藥的事交給了犽果,溫澤熙轉頭看向虎涯:“讓你搭建的東西弄好了嗎?”
“弄好了,熙大人,就在那邊人少的小山丘下。”虎涯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明白對方讓他挖的坑和搭建的奇怪東西是做什麽用的,但對方吩咐了他就要把事情辦好。
溫澤熙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拿起一個背篼正要讓虎涯去挖點他之前指給對方看的那種黏土回來,就發現背篼裡用碩大的葉片包裹著的好幾塊肉。
他疑惑地看向虎涯:“這肉哪來的?”
部落每天都會分肉,但他獲得的量堪堪夠三人墊個肚子,根本不可能有多的。
“呀!”虎涯驚呼了一聲,他本來要說的但忘了,於是連忙解釋,“是狩獵隊領頭伏勇大人拿來的,說是他們今天收獲不錯,感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聽完虎涯的話,溫澤熙點頭沒說什麽。
上次伏勇狩獵時被千足蟲咬到中毒昏迷,他給了片人參讓他吊命,他以為對方昏迷根本不知道,結果原來是有意識的啊。
虎涯也知道這事,想著自己眼睛受傷那天也是溫澤熙給了片人參補充血氣,不然他一個奴隸,怕是早就死在外面了。
“熙大人,你那人參片真是太神了!”
溫澤熙頷首,他當然知道,所以才格外珍惜,但卻白白浪費了一片給個不識貨的人。
不想了。
晃了晃腦袋,把無關的事甩出去,他將一個空的背篼遞給虎涯。
“你去挖點黏土回來,部落附近就有,上次我指給你看的那種。”
“是。”
這邊,犽果借用祭司的陶罐煮好了藥汁,用獸皮包裹著端了過來。
“熙哥,湯藥好了,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擦藥。”
“嗯。”
犽果看著血肉模糊的鞭痕,心猛顫了一下。
“熙哥,你這傷…首領為什麽打你啊?下手還這麽重……”
溫澤熙坐在地上方便犽果擦拭,聞言閉了閉眼,想著那個變態暴君,自嘲一笑:“我說我喜歡他,他不信,就讓人打了我三十鞭。”
“!”犽果被嚇得手腕一哆嗦,隨即臉龐一頓扭曲。
熙哥喜歡……赫堯?
“嘶!”
“啊啊!對不起,熙哥,我剛剛被你的話嚇到了。”
犽果真的沒想到眼前這人的目標竟然這麽的…遠大,頓時刮目相看。
熙哥果然不是一般人。
就算喜歡獸人,也喜歡的如此驚天動地。
不過,有點不切實際呀。
擦完藥,溫澤熙詢問他衣服做的怎麽樣了,他們來的時候就帶了一些獸皮,其中還有虎涯送給他的那張虎皮。
不過他皮子雖然揉製過了,但他卻不會做衣服,於是這事就落到了犽果身上。
“熙哥你放心,你上次說的那些要求我都記下了,雖然我以前不做事,但是製作衣服這種事還是學了一點的,你不用擔心。”
“嗯。”
“不過熙哥,現在才夏季,你就讓我製作冬天的衣服,會不會太早了些?那虎皮顏色靚麗,若是做斜肩薄款,肯定很好看,你不考慮下嗎?”
“不用,就做成袍子。”
“好吧。”
“還有鞋子,你也做著,有多余的獸皮就給自己和虎涯也做一套冬衣。”
“謝謝熙哥!”聽到自己也可以有新衣服,犽果眼睛瞬間亮了,一臉笑容比外面的驕陽還璀璨。
溫澤熙瞥了眼他激動的神色,轉身正要離開帳篷去看看他讓虎涯搭建的小型窯爐怎麽樣了,就迎面差點撞上一個獸人。
沒等他說話,對方先發製人,神情傲慢地瞪著他。
“你是誰?偷偷摸摸來祭司帳篷做什麽?”
溫澤熙蹙了蹙眉頭,反問起來:“你又是誰?”
獸人看清他容顏後愣了一下,旋即仰起頭,派頭十足道:“我是祭司大人的學徒,可以自由出入這裡,你是誰?祭司大人不在,你膽敢進入這裡,我看你是活膩了!不過你要是好好道歉,讓我高興了話,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你。”
聽他說自己是祭司的學徒,溫澤熙短暫停頓了一下,回憶著這個把月來,好像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啊。
見他真的不認識自己,行為舉止又不像是來偷東西的,獸人便以為他和他身後的亞獸人一樣是奴隸。
他眼中劃過幾分不屑:“我叫月爍,跟著換鹽隊剛換鹽回來,你是新來的奴隸吧,以後叫我月大人就行,看你長得不錯,以後就跟著我吧,去,先把這些草藥一株株選出來,等會兒我要處理。”
溫澤熙眨著眼盯著他:“……”
就在這時,祭司獨自回到了帳篷,掀開門簾就看見月爍和溫澤熙在對峙。
他首先看向了自己的徒弟:“月爍回來了,換鹽還順利嗎?”
月爍一聽見祭司的聲音,神情立馬恭敬起來。
他快走兩步來到祭祀身邊扶住對方,一臉親切笑道:“師傅,換鹽很順利,這次換的鹽足夠我們部落吃到明年了。”
“嗯,不錯。”祭司點了點頭,拄著骨杖走到溫澤熙身邊,目光巡視了兩眼後者背上的鞭傷,給月爍介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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