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投無路,差點餓死,還管什麽獸人、亞獸人的,只要能給他們吃的,別說挖坑,就是徒手砸石頭他們都必須乾!
驚砂朝著哭泣的亞獸人走了過去,順帶著瞥了眼發牢騷的獸人。
“不想乾就餓著,不乾活沒有樹幣,也就沒有食物,受不了的可以離開。”
亞獸人淚眼朦朧地看著驚砂:“大人,我可以乾其它的,剛剛不就有個亞獸人過來監視嗎?我可以乾他乾的活!”
驚砂一聽這人的話,當即氣笑了,這亞獸人竟然敢拿自己和柔甲大人比,還想乾柔甲大人的活?
真是不知死活!
他語氣不善道:“你沒得選擇!現在立刻拿起工具繼續,不然就滾出去,我們部落只要乾活的人,你既然乾不了就走!”
“你這人怎麽這樣!”亞獸人急了,“我又沒說不乾,我可以乾其他的活嘛!”
驚砂怒斥道:“沒有其他的活!你就只能乾這個!我不管你在打什麽主意,不滿意我的安排,立刻滾!”
“我…”亞獸人還想反駁,卻已經被一名身強體壯的獸人拎了起來,“啊啊!你幹什麽!?放開我!!”
驚砂冷著臉揚了揚下巴。
“丟出去。”
“是!驚砂大人。”
四周的人見亞獸人被扔了出去,頓時老實了下來。
喧鬧聲停歇後,驚砂拔高音量向眾人警告了幾句,隨後朝著柔甲的臨時辦公帳篷走去。
這種驅逐工人的事必須向柔甲大人稟報。
柔甲聽後並沒有反應,只是淡淡道:“都快餓死了哪來的那麽多嫌棄,除非他以前不缺食物,你派人跟去看看,若是真有異樣,在外面直接處決了,動手乾淨點,別傳到部落裡引起恐慌,首領說了,我們要施以懷柔政策。”
驚砂點頭應下,雖然他沒聽懂什麽叫做“懷柔政策”,但不妨礙他知道接下來怎麽做。
不出意外,那亞獸人確實來路不正常,跟蹤它的獸人在得到驚砂處決的消息後,悄無聲息將人埋葬在了十萬大山裡。
……
此時睡得正昏沉的溫澤熙並不知道羌虎部落發生的這些小事。
他再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睡在獸皮窩裡,身上還蓋著暖和的被子,被角處趴著一隻黑足貓,似乎在給他壓被子。
他難道有踢被子的習慣?
溫澤熙伸手摸了摸黑足貓,想著能抱他回窩裡的除了赫堯恐怕別無他人了。
黑足貓在他的撫摸下慢慢睜開了眼,打了個哈欠,利索跳出獸皮窩恢復人形。
“我睡了多久?”
溫澤熙撐起身體,看了眼帳篷外,從獸皮簾子的縫隙望去,外面黑漆漆一片。
“很久,月亮都升到最高處了。”
聽到赫堯的回復,溫澤熙立馬想到什麽事,猛地看向身旁的獸人,目光中的疑問呼之欲出。
赫堯抱著胳膊,讓小金點燃了油燈,隨後借著微弱光芒仔細端詳了溫澤熙片刻,見他臉色恢復如常,這才不緊不慢開口。
“晚上有人混進了帳篷裡。”
白天的時候,溫澤熙曾信誓旦旦說晚上給他看一場好戲,赫堯事後想來,大概就是關於那個“來訪者”的好戲了。
溫澤熙聽到意料中的回復,伸手摸了摸脖子,他竟然睡得這麽死。
若是帳篷裡只有一個人,那人或許就得手了!
赫堯湊近溫澤熙:“你知道夜侯和憂君今夜帶著人來想要殺你?”
溫澤熙點點頭,身體縮進被子裡,隻用手掌拖著腦袋,側著身子望著赫堯。
“我將使用古樹的弱點暴露出來,以夜侯對我的恨意,他知道了肯定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赫堯沉默了片刻,倏然眯起眼:“你在古樹旁暈倒是故意的?”讓他抱回帳篷也是故意的?
溫澤熙一臉坦然:“沒啊,當時我是真的暈倒了,只是事後聽到部落裡一些傳聞,便想到了將計就計,所以沒有阻止。”
“傳聞?”
“對呀,你沒聽到嗎?”溫澤熙輕咳了一聲,學著部落人的語氣道,“哎呀~赫堯首領竟然抱著萬獸首領哎!萬獸首領看起來好脆弱好惹人憐惜~要我是赫堯首領,我也願意~赫堯首領真幸福~”
赫堯單邊眉頭一挑。
這後兩句絕對是溫澤熙擅自加進去的,就他所知,部落人可不敢隨意拿他開玩笑。
溫澤熙見赫堯一點反應也沒有,收回表演的心,恢復聲音道:
“主動暴露弱點有時候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你當初不也著了我的道嘛…嗷嗚…你幹嘛…唔…”
話說一半,溫澤熙的臉頰就被赫堯大力掐住,原本說話自如的嘴成了嘟起來的金魚嘴。
“今夜若是我不在,夜侯就得手了!”
赫堯的語氣出奇的憤怒,恨不得扇這人一巴掌,但到底沒有對這個昏厥了大半晚的人動手。
“你以為你主動暴露弱點就一定掌握主導權?你確實運氣好!用一副天真無害的面孔從我手裡活了下來,但你別忘了,當初你的命也只是在我一念之間而已!別一次次把人當成白癡!”
“夜侯摸進來的時候,始祖鳥和木龍都在外面,若不是我回來看一眼,你就死了!溫澤熙!”
“木龍說你惜命,我看你是嫌命長!你要是不想活了直接告訴我,我親手送你去見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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