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溫澤熙拿出絲質手帕給赫堯擦了擦臉上的麵粉,最後趁著這人毫無防備之時,壓著親了一口。
“唔!”
……
兩人離開後,“種植產隊”和“工匠部”的人再次回來,所有人都發現小麥莫名少了一籮筐。
“哎?小麥怎麽少了一筐?”有人疑惑地開口。
因為大夥對磨小麥都十分熱忱,所以對有幾筐小麥一清二楚,現在丟了一籮筐,立即就發現了。
一名獸人立刻數了數,驚呼:“好像是少了!是我數錯了嗎?我再數數…”
“是少了一筐,可是剛剛就首領和赫堯首領在啊,會不會是首領帶回去做種了啊?”
“做種的不是早就預存好了嗎?會不會是首領和赫堯首領也想玩,所以……”
說話的人胡亂猜著,然而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立即閉口陷入了沉默。
若是首領和赫堯首領磨掉的,那不就等於首領們其實也和他們一樣特別喜歡玩這個石磨。
然而首領特意把他們支走,應該就是想掩藏這件事。
他現在說出來…
呀!打嘴!
“我什麽都沒說!”意外說出真相的人連忙補救了一句。
其余人眨著眼睛,一臉已經洞悉了一切的表情。
“我就隨便說說的,不能當真,你們想啊,石磨本來就是首領研究出來的,看首領樣子,也不像感興趣的樣子啊。”
眾人聽著這句話,“噔”時挑起了眉毛,一臉驚異。
不是首領?
那麽就只剩下赫堯首領了!
知道真相的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實在無法想象赫堯首領玩石磨的樣子。
解釋的人意識到自己越解釋越亂,乾脆閉嘴不說了。
……
這邊,溫澤熙回到河邊小屋就用麵粉做了一頓好吃的。
他剁了一些新鮮的肉沫,裹進麵團裡炸了肉餅,因為赫堯嗜甜,他還包了幾個果醬餡的。
廚房裡,難得幫忙燒火的赫堯坐在灶火前的小板凳上,抬頭望著下廚的溫澤熙。
“好了嗎?”他問。
溫澤熙拿著筷子翻轉著瓷鍋裡的肉餅和果醬餅,看著原本奶白色的餅面在油溫的烹炸下慢慢變成焦黃,耐著性子道:“還沒,再等等。”
“……”赫堯垂下頭,恨恨拿起柴火捅進了灶爐裡。
他本意是想讓火燒得更旺一點,誰知灶爐裡塞得太滿,多余的柴棍竟然把鍋都給撬了起來。
“砰!”地一聲,瓷鍋向上聳了一下,落下來時直接破裂,好在沒有四分五裂,只是裂開了紋路,被柴棍捅到的地方破了個洞。
沸騰的油水順著漏洞流入灶爐裡,“呲啦”一聲燃起熊熊烈火。
溫澤熙被嚇了一跳,隨即看向只剩下兩個餅沒有漏下去的瓷鍋,默默瞅向了罪魁禍首。
赫堯面無表情:“……”
火勢漸漸變大,溫澤熙不得不將餅拿出來,用抹布將爛掉的瓷鍋端下去,換上耐砸的石鍋。
看了眼破碎的瓷鍋,溫澤熙蹙著眉,義正言辭道:
“看來咱們用的東西還得我親自燒製,‘工匠部’把群家夥燒的一堆殘次品,是我太信任他們了,繼續燒吧,這個石鍋不容易壞。”
赫堯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他就覺得不是他的問題,看吧,是“工匠部”燒製的陶瓷有問題。
溫澤熙拿起半成品的肉餅嘗了嘗,雖然還沒有炸到他想要的金黃色,但是裡面的肉餡已經熟了。
他自己吃著肉餅,將另一個果醬餅遞給了赫堯:“嘗嘗,熟了。”
赫堯擦了擦手,正準備去接,誰知溫澤熙又縮了回去。
“你手上有灰,還是我喂你吧。”
赫堯涼涼地瞥了溫澤熙一眼,伸手直接奪了過來,惡狠狠咬了一口。
果醬餅酥脆的口感瞬間征服了赫堯,帶著油脂香味的面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吃,更不用說內裡還有甜膩的果醬。
一口咬下去,把赫堯渾身的毛都給捋順了。
溫澤熙見他如此喜歡,輕笑了一聲,迅速吃完自己手裡的肉餅,從油缸裡挖了一大杓凝結的油脂放進已經燒燙的石鍋裡,打算再炸一些。
畢竟一人一個餅只能淺嘗一下。
這次他打算再弄些野菜餅、雞蛋餅等有現有材料的。
溫澤熙享受地咬了一大口:“唔,還是肉餡的最好吃,你覺得呢?”
赫堯腮幫子鼓動:“果醬餡的。”
等炸完面餅後,溫澤熙又用剩余的麵團蒸了幾籠饅頭。
“這是什麽?”赫堯端著碗吃著熱呼呼的面餅,望著溫澤熙的舉動。
那白花花的一小團東西什麽也沒有添加,還不用油炸,怎麽吃?
“這是饅頭,用來下飯的,是主食,就像我們之前以烤肉為主食一樣。”溫澤熙解釋,“之前小麥長出來的時候我就想做了,所以今天提前泡了些草木灰。”
草木灰即麥秸燃燒後的灰燼,是天然的鹼。
因為是用來食用的,所以溫澤熙放置了大半天,等“草木灰水”澄澈過後,取了其最上面的清液,這就是可食用的鹼了。
“草木灰?做牙膏和肥皂的?”赫堯不解,為什麽要加這個?
他剛剛好像確實看見溫澤熙把什麽水和進了麵團裡,那水很清澈,他就以為只是普通的水,所以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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