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熙哥!”
“熙大人!”
“熙大人!”
熟悉的聲音讓溫澤熙回頭看去, 正是犽果、虎涯和柔甲。
溫澤熙朝他們露出笑來:“好久不見, 你們來的正好,把屋子打掃了吧, 我今天要住。”習以為常的語氣,仿佛他從未離開, 更沒有經歷生死離別的墜崖。
犽果幾人聽著他的話, 忙不迭點頭應聲, 隨即就去了廚房和一樓的倉庫拿打掃的用具。
溫澤熙看著幾人, 雖然有很多疑惑,但沒立即詢問, 只是率先走上了小屋,推開了他的房門。
屋內陳設擺件都原封不動, 只是許久沒人住, 顯得灰撲撲的。
溫澤熙將赫堯放在床上後, 先是打開了窗戶讓新鮮空氣灌入,隨後就讓在屋裡巡視領地的小金把壁爐的火生起來, 他則去一樓拿了幾塊木炭, 把暖炕也燒了起來。
此時臨近冬末,氣溫已經沒有了深冬時節的寒冷, 不過想著赫堯的體質, 溫澤熙還是很快把屋內燒的暖烘烘的。
“熙哥, 臥室要我一起打掃嗎?”犽果將客廳擦拭完後,拿著麻布敲響了溫澤熙的房門。
此時的溫澤熙剛收拾好暖炕,正抱著毛絨絨的獸皮鋪床,聞聲直接讓他進來。
犽果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床上被溫澤熙細心對待的人,正是赫堯,他們消失了好幾個月的首領。
竟然是與熙哥在一起。
“先擦家具吧,大件的我剛剛已經收拾了,你看著把積塵擦了就行了。”溫澤熙一邊說著,一邊將赫堯放進溫暖宜人的暖炕被窩中。
犽果應了一聲:“嗯。”
他的聲音有些抑製不住的哽咽,但很快就被屋裡飛來飛去的小金鳥吸引了注意力。
這就是…部落裡流傳的會變小的始祖鳥嗎?
真神奇啊。
……
首領帳篷。
“始祖鳥?”
赫彪懶洋洋地坐在首座上,左右環抱著兩名模樣端正的亞獸人。
赤珈掃了眼那兩亞獸人,示意他們出去,隨後看向赫彪。
“始祖鳥與溫澤熙是一同從崖底上來的,很顯然始祖鳥已經與他達成了某種協議,你若是不提前付諸行動,那人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赫彪聽著赤珈的勸解,慵懶地擺了擺手:“放心吧,溫澤熙又沒有首領血脈,他再怎麽也不可能和我搶位置吧。”
赤珈看著他一副毫無危機感的模樣,抿著唇不再多言。
從赫彪上任以來,他就清晰地明白,這個人或許能靠著拳頭和蠻力守住一方三寸之地,但是也僅僅是守住了,並不能帶著部落變強。
這就是赫彪與赫堯的區別,前者故步自封,安於現狀,喜好享樂,而後者能帶著部落一步步發展,一點點變強。
至於被始祖鳥看上的溫澤熙……那人是個未知數,他知道太多匪夷所思的東西,又懂得韜光養晦,如今又有始祖鳥保駕護航,或許……他比前面兩人都要適合部落。
赤珈不動聲色攥緊了拳頭,心裡覺得或許是時候去和溫澤熙談一談了。
“哦,對了,我記得溫澤熙是赫堯看上的獸人吧,聽說是個少見的美人兒呢。”赫彪忽然出聲,竟是把那邪惡的主意打到了溫澤熙身上。
赤珈斂眉,聲線毫無起伏道:“溫澤熙是部落大巫,不能隨便動,還有,靈坤驅逐騷擾者今日就會返回。”
“!”赫彪一聽到靈坤要回來了,頓時什麽興趣都沒了。
河邊小屋。
犽果和虎涯幾人做完大掃除,坐在了客廳裡開始閑聊。
溫澤熙從幾人口中知道了部落這個冬季的變化,不外乎是首領跟換的事。
不過提及赫堯落崖時,他的心裡掀起了小小的漣漪。
“灰狼部落的人全被抓了?”他詢問著。
灰狼部落慘遭滅頂之災,雖然萬獸部落每年攻打的部落不計其數,但灰狼部落做為其附屬小部落,一直以來都勤勤懇懇,哪怕距離遠也兢兢業業進獻著貢品,所以忽然被攻打,多半是他的緣故。
虎涯點了點頭:“是的,熙大人,我聽說本來是抓回來祭祀的,不過祭祀那天首領似乎身體有恙,一直沒出現,部落裡也沒有新上任的祭司,這事就一直擱下了。”
溫澤熙用手指骨骼輕輕敲著桌面,繼續問:“人呢?死了還是活著?”
“活著。”柔甲出聲回答了這個問題,他慢慢說起來,“灰狼部落帶回來的人都是年輕壯實的獸人和亞獸人,首領擱置了祭祀一事後,這些人很快被雄厲大人和副首大人做主分給了部落,我們采摘隊也增加了不少亞獸人。”
“嗯,我們狩獵隊也是,而且因為是熟人,不少獸人都加入了我手裡的狩獵小分隊。”虎涯補充了一句。
溫澤熙點了點頭:“很好”,說著,他伸手端起陶瓷茶杯抿了一口熱水。
“熙哥,你在崖底生活得好嗎?”犽果好奇地問道,他無法想象這麽幾個月,熙哥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
溫澤熙沉吟了一下:“還好,溫度很冷,但不至於凍死我,食物稀缺,但也能裹腹。”
犽果和虎涯三人愣了一下。
這究竟算不好過還是好過啊?在地面上他們也是這樣啊。
溫澤熙看向外面溫涼的陽光,有些困惑地看向虎涯和柔甲:“你們加入狩獵隊和采摘隊了,今天陽光充足也沒飄雪花,怎麽沒去狩獵?”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