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堯聽得咬牙切齒,那雙冰冷的黑色眸子燃著滔天怒火,像似在怒斥溫澤熙膽大包天的想法。
溫澤熙只是笑著將他重新放在床上,拉了拉被子給他蓋住,這才繼續道:“你現在要學著以前的我一樣,要看清形式,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只是滿足我床上欲望的雌獸,等你什麽時候取悅我了,興許我會大發慈悲帶你出去兜兜風哦。”
赫堯雙唇禁閉,腮幫子繃得緊緊的,聽著他的話,怒極反笑,臉上帶著高傲和無懼,一字一句從咬緊的牙縫間蹦出來:“你以為我怕嗎?”
“……”沒得到想象中的反應,溫澤熙沉默了一下。
隨即他大笑了起來。
他將手伸進了被子裡,輕撫著赫堯滾燙的肌膚,隨即直線向下,在後者無法反抗之下,敲開了那又濕又熱的大門。
“首領你當然不怕啦,又不是第一次,你自己不也每次樂在其中,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對吧?”
溫澤熙暗諷意味十足,配合著手指的動作,赫堯臉龐迅速漲紅起來,他惱羞成怒地磨著牙,卻拿前者無可奈何,最後自己憋著悶氣,氣呼呼地轉過了頭。
溫澤熙怕他把自己氣吐血了,見目的達成就沒在繼續挑逗,俯身親了親對方抿緊的唇,又低沉地警告了幾句,而後離開了房間。
赫堯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胸腔中的怒火直線飆升。
他氣得想踢開身上的被子,卻在抬腿的刹那,私密處的撕裂疼痛就讓他望而卻步。
他臉上浮現出痛楚,原本被氣得通紅的臉龐很快又變成了慘白。
……
廚房裡。
“哎,小鳥,您真的是始祖鳥嗎?”犽果一邊準備著食物,一邊好奇地看著監工一般的小金鳥。
小金鳥落在廚房最高的一木櫃上,背著翅膀一臉高深莫測,居高臨下掃視著幾人,在眾人一臉殷切期盼的目光下,“謔”地一聲吐出一口火焰,順利點燃了灶台裡的火。
“!!”犽果、柔甲和虎涯頓時瞪圓了眼,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小小的金鳥竟然會吐火!
小金鳥非常享受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老氣橫秋道:“叫我小金大人,小金大人無所不能!敢對小金大人無禮,本鳥就把他燒成燒烤!”
“小金大人!”犽果趕緊改口,尊敬地喊了一聲,隨後目光綻亮地詢問起來,“小金大人是在崖底與熙哥相遇的嗎?”
“你說那頭雪狼,哼,本鳥看他會烤肉,勉為其難在崖底護著他,不然他早就成雪雕了!誰知道他就是個不懂回報的人,竟然搶我的食物!他自己不吃想留著嗯嗯啊啊,還不準我吃!太可惡了!!小金大人很生氣!”
“食物?”虎涯聽得有些迷茫。
熙大人留著食物嗯嗯啊啊是什麽意思?
一旁的柔甲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微變,垂頭欲蓋彌彰地輕咳了一聲。
“在聊什麽?”這時候,溫澤熙走了進來,看著情緒激動的小金,歪著頭詢問,“你幹嘛呢?”
小金氣呼呼地瞥了眼溫澤熙,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招呼:“本鳥在譴責你的罪行!你真是罪大惡極!”
“哦?”溫澤熙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直接擺爛,“那我不做吃的了。”
小金頓時怒目圓瞪,噴著火焰囂張跋扈地飛到溫澤熙頭上,狠狠踩了幾腳道:“你答應我的!你們獸人果然都是說話不算話的!!不行!我要食物!我要好吃的!”
溫澤熙對此已經習以為常,面色自然地掃了眼廚房的食材,想著可以做些什麽。
一旁的幾人則是一臉懵逼地望著小金鳥從趾高氣昂到撒潑打滾的轉變,心裡面對原本形象高深的始祖鳥產生了一點不一樣的微妙情緒。
始祖鳥原來是這樣的啊。
真是鳥不可貌相。
“好了,別叫了,我做,你安分待著,很快就有好吃的了。”
“嘰嘰——!”要是不好吃,本鳥噴火燒你!
小金鳥安分下來後,溫澤熙開始掌杓,其余三人則有序地做著輔助工作。
很快,在小金鳥興奮的叫聲中,一份份香味濃鬱的食物被端上了桌子。
等四人一鳥吃飽喝足後,溫澤熙把預留的那份端進了房間。
虎涯看著進臥室的溫澤熙和緊隨其後的小金鳥,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地撓了撓頭:“熙大人究竟怎麽想的啊?”
柔甲收拾著飯桌,聞言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
剛剛熙大人什麽也沒說,好像對那個位置沒想法,但這恰恰十分不對勁,若是熙大人對那個位置沒有念想,之前為什麽還策劃一切呢?
太奇怪了。
犽果沉默地坐在一邊,一隻手攪動著垂下來的白發。
無論熙哥怎麽想的,他都支持。
房間裡。
好不容易睡著的赫堯被溫澤熙搖醒,他恨恨地瞪了眼床邊的獸人,使出了自己渾身的力氣甩開對方試圖攙扶自己的手。
“滾!”
溫澤熙面色不變,將陶瓷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看向赫堯:“吃。”
赫堯聽著他發號施令般的語氣,更是不想隨他意,扭過頭,將自己塞進了被子裡。
溫澤熙溫和的表象一點點破裂開來,心許是回到了屬於赫堯的部落裡,他知道若是不把赫堯壓製住了,這人遲早會翻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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