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自己去,昨天的山賊也不知有沒有抓乾淨,說不定我路上就遇見了。”
殷月離抬手翻開一頁書,“別擔心,我叫邵蒙與你一起去,對付幾個山賊足夠了。”
“那如果遇到苦修士了呢,”柳遙不肯死心,“那些修行之人裡面也有十分厲害的,可能連邵管家也無法應對。到時候我被他們抓去用來威脅你怎麽辦?”
殷月離翻書的手略微頓了頓,似乎猶豫。
柳遙再接再厲,靠過去柔聲道,“我只有在你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旁人無論是誰我都不能安心。”
這話聽著倒是順耳,殷月離終於放下書本,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就這麽想讓我去茶坊當夥計?”
殷月離對柳遙的小心思猜得還是很準的,這麽興高采烈,八成又是有了什麽壞主意。
“不當夥計也行,”柳遙嘿嘿一笑,踮腳親了祂一下,“我去做夥計,你來當帳房,剛巧徐伯最近身子不好,也叫他放心休養兩天。”
殷月離無奈,只能點頭。
屋內幾名伺候的下人瞧見了,全都忍不住在心底暗笑。
他們主子向來固執己見,軟硬不吃,偏偏對眼前這個小夫郎沒轍,旁人花費幾天也未必能勸服的事,這位柳公子兩句話的工夫便輕易成功了,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
自從官府發公告綁走孩子的山賊已經被全部抓獲,不日便要在街頭斬首示眾,整個宴城的氣氛都跟著輕松了許多,就連香茗茶坊內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在店裡歇腳的客人們一邊喝茶吃早點,一邊高聲談論著昨日山賊被抓的經過。
其中一名與沈大相識的中年漢子了解最多,幾乎被眾人圍在了正中。
“一招之內就能將所有山賊製服的仙師,別是那沈大騙人瞎說的吧?”聽中年人洋洋灑灑說了半天,旁邊有人質疑。
“什麽瞎說,”中年人喝了口茶水,頓時不滿,“我兄弟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了解,平日最是老實本分,而且當時他小兒子也被那夥山賊抓去了,哪兒來的心情編瞎話。”
“而且聽我兄弟說啊,”中年人神神秘秘,壓低了聲音道,“不單單只是一招之內就製服,據說那領頭的二當家活像是中了攝魂術一般,對那位仙師幾乎言聽計從,讓幹什麽幹什麽。不但將抓去的孩子都送了回來,且山寨這些年裡搶來的財物也都找了出來。”
“那金銀財寶嘿,堆得和小山似的,別提有多壯觀了。”
謔!
圍觀眾人全都驚訝,紛紛湊過來讓中年說得再仔細一些,最好是能說清楚那位仙師究竟姓甚名誰,等以後他們有什麽事情了,也好有地方可以求助。
“這可不能告訴你們,”中年人面露得意,“仙師的大名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的,放心,修行之人都講求緣分,等往後你們緣分到了,說不定也能碰見。”
一樓的人聊得熱絡,柳遙聽得好笑,轉身拉著殷月離上了二樓。
徐伯正在雅間內,起先還很疑惑兩人為何這麽早就過來了,等聽了
柳遙的打算,頓時連連擺手。
“不成,我的病沒那麽嚴重,這兩日正亂著呢,最快也要到下月才能休息。”
確實不重,不過是天冷傷風,斷斷續續病了好久,可能也是年紀大了的緣故,所以才會覺得精力不濟。
能將茶坊交給旁人休養幾日自然是好的。
但看著興致勃勃的柳遙和一臉無聊的殷月離,徐伯就怎麽也沒辦法安下心來。
柳遙不讚同,“都已經拖了多久了,再拖下去小病也要拖成大病了。”
“放心,”柳遙翻出帳房和夥計的衣裳,伸手去推徐伯,“您就好好歇著吧,這裡交給我們來照看,最近客人比之前少多了,出不了亂子的。”
“但是……”徐伯還想再說,就被柳遙連說帶哄拉了出去,讓夥計幫忙送回家裡。
送走徐伯,關緊房門,柳遙將帳房的衣裳遞給對面人,語氣雀躍道。
“我早就想試試自己開店了,快點把衣服換上,我們到下面去瞧瞧有什麽好玩兒的。”
殷月離:“……”
所以祂猜對了,這人果然是過來玩兒的。
雖然無奈,但在這種小事上殷月離向來順著對方。
於是也沒反駁,乖乖換了帳房的衣服和柳遙一起出了雅間。
香茗茶坊畢竟是開了十幾年的老店,整體風格以清雅為主,就連店裡人員的衣著也都是偏素雅乾淨。
帳房的衣裳是月白的長袍,上面繡著竹林與小字,其中竹葉青翠,小字娟秀,讓殷月離原本昳麗的面容更多了幾分書生氣。
夥計的衣裳卻是淡藍色的短打,簡潔卻不失活潑,穿在柳遙身上更顯稚嫩,仿佛連年齡也跟著小了幾歲。
殷月離還沒見過柳遙穿這種類型的衣裳,忍不住多瞧了幾眼,被柳遙發現,乾脆湊到祂眼前。
“怎麽樣,還成吧?”柳遙仰著頭,臉頰露出淺淺的酒窩。
殷月離沒說話,隻隨意點了下頭。
柳遙卻不滿意了,拉著祂小聲道,“說話呀,到底成不成,實在難看的話我就換一件去,另外還有一件深藍色的,比這個要短,更好顯出腰身。”
殷月離咳嗽了一聲,“好看,不用換。”
那件深藍色的衣裳祂也見過,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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