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沒脾氣是嗎?當他是個玩意,想丟就丟,想撿就撿?
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給誰看,是他對不起雌蟲了嗎?
阿諾爾弄乾淨自己,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一時間,他竟不敢上前,阿諾爾將後背貼在牆壁上,在浴室門口緩緩的跪了下來。
易安冷冷掃了他一眼,冷漠的起身,朝三樓走去。
喜歡跪是吧,那就跪著吧!
但凡換隻蟲,敢易安吃這麽大的悶虧,易安都有千萬種方式讓他生不如死。
他們易家,從不報隔夜仇,有仇當場就報了。
易安想讓阿諾爾以道侶的身份,平等自由的站在他身邊,然而雌蟲不願意,既然如此,那就換種方式留在他身邊好了。
本來事發後,他想放過阿諾爾的,易安想慈悲一回的。
是雌蟲不知死活的湊上來,現如今,他將易家的家徽連同的他的名字,一同紋在雌蟲身上,雌蟲如果害怕了,再不乖,再想逃……
易安絕對,一定,以及肯定,會打斷他的腿!
第42章 轉機
半夜的時候, 易安走出房門,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
水加滿,他抿了一口, 才發現自己壓根就不渴。
路過一樓客廳的時候, 易安側目掃了一眼。
阿諾爾背靠在牆上, 微微垂著頭,雙手放在膝蓋前, 連姿勢都沒變過。
他白天給雌蟲紋身的時候,阿諾爾身上的冷汗就沒斷過, 眼淚也順著臉龐往下砸, 再加上害怕被他遣送回雌奴管教所, 一直提著心吊著膽, 想必是被折騰的不輕。
眼下易安路過, 都沒引起他的警覺。
雌蟲輕蹙著眉心, 呼吸聽上去不怎麽勻稱, 一聲長一聲短。
易安想了想,端著水杯走了過去。
直到臨近跟前, 阿諾爾才驚醒過來, 他仰頭看向易安,聲音嘶啞的喚了聲:“雄主……。”
易安擰眉看他,半晌後才開口,聲音依舊冷漠:“去沙發上睡。”
說完,易安就準備離開,剛轉身卻被雌蟲抬手抓住了褲腳。
阿諾爾發燒了, 腦子渾渾噩噩的, 其實就算被壓製了自愈力,雌蟲也不該這麽弱, 是他絕望的情緒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身體,再加上,還沒從雄蟲親手實施的責罰中緩過神來。
“雄主,今天霍華德家的雌蟲,您有中意的嗎?”
雄蟲曖昧不明的態度,讓阿諾爾拿捏不準易安的心思,他想破腦子都不敢確定,雄蟲是不是真的要納雌君跟雌侍了?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雌蟲抓著他褲腳的手,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易安一腳就能踢開,可他沒有那麽做。
“重要,很重要……。”
阿諾爾想明確的知道,他這次背叛,到底會讓自己永遠失去什麽?
易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默片刻轉而問道:“阿諾爾,我之前待你不好嗎?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沒有,雄主……雄主待我極好。”阿諾爾哽咽了,或許就是因為待他太好了,才讓他錯誤地以為,不論犯下多嚴重的過失,都能輕而易舉得到雄主的原諒。
“那你為什麽要那麽狠心?你想沒想過,我有可能,沒辦法活著走出那場爆炸。”
“嗚……對不起,我以為……雄主是有保命的手段,我不知道,您把保命的手段送給了我。”
“拋開那個不談,阿諾爾,我一直都知道你背著我搞些小動作,我以為無傷大雅,所以從未干涉,現在我問你,你那次行動有那麽重要嗎?重要到哪怕以獻祭我的方式,也必須取得成功?”易安質問的語氣有些衝動,原來哪怕事情過去了許久,他還是做不到心平氣和。
阿諾爾瘋狂搖頭:“是很重要,可並不是不能取消。”
他若是臨時終止行動,最多會讓反叛蟲失望,反叛軍內部紀律嚴明,統帥也不例外,因為私人感情破壞行動,事後要被軍法處置。
現在回頭想想,讓戰友失望,他有千萬種方式重新樹立威望,被軍法處置,不過是鞭刑罷了,就算被抽的皮開肉綻,憑借自身強大的自愈力,不出半個月,又能活蹦亂跳。
所以說,他當初到底為什麽不終止行動?為什麽要做傻事?
“我知道了。”易安的語氣難掩失望,他整個人平靜下來,卻比暴怒的時候,還要讓阿諾爾心慌害怕。
“雄主,雄主,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敢了。”阿諾爾向前膝行兩步,死死抱住易安的雙腿,雌蟲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麽東西要溜走了,他快要抓不住了。
“阿諾爾,蟲心裡是有一杆秤的,做決定之前,會把兩樣東西放在秤上稱量,當沒法兩全的時候,會本能的伸手抓住重要的一方,舍棄掉不重要的一方。”易安有時候也挺苦惱的,他為什麽要活的那麽清醒?糊塗點不好嗎?試著去相信雌蟲的狡辯,或許會被眼下好受一些。
阿諾爾的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雄蟲說的是事實。
易安待他太好了,他感到歡喜,嘴上也回應著漂亮話,但或許心裡並沒有把雄蟲當回事,直到雄蟲跟他解除主奴關系,他才知道失去的是什麽,才開始後悔害怕。
“雄主,我錯了,我以前做的不好,以後一定改,我真的……不敢了,您原諒我這一次,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