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變成這麽慘的?”
說起這個話題,馬科斯就有些咬牙切齒:“他們騙我,說好一起殺進去,結果只有我一隻蟲衝了進去。”
阿諾爾:……
“你是第一次做雇傭蟲嗎?這裡不是帝國軍隊,講究的是爾虞我詐,不是服從命令。”阿諾爾沒想到馬科斯會這麽老實。
“我以後都記住了。”吃了這麽大的教訓,他若還不長記性,那就死有余辜了。
馬科斯跟在阿諾爾身後,一瘸一拐的走到易安身邊,看到雄蟲的刹那間,馬科斯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這裡怎麽會有一隻雄蟲?”
因為太過震驚,馬科斯的聲音起的相當高,易安很合事宜的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看到這一幕的馬科斯立馬噤了聲。
他頂著一身傷單膝跪地,誠懇的致歉:“尊敬的雄蟲閣下,很抱歉驚嚇到您,請您恕罪。”
易安無所謂的擺擺手,他雖然還要頂著廢物的名頭,卻想拋棄暴虐的蟲設,沒什麽特別的原因,主要就是他扮演不好。
馬科斯從地上站起來,下意識往阿諾爾的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問道:“這是你在殺戮之森撿到的雄蟲嗎?私下跟其他雄蟲獨處,你就不怕你的雄主懲罰你?”
阿諾爾不以為意的解釋道:“這就是我的雄主。”
“你的雄主,埃倫德·米勒?”這回已經不是震驚,而是驚嚇了。
馬科斯用余光將易安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眉心擰了起來:“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埃倫德·米勒分明不是這幅長相。”
“雄主他整容了。”阿諾爾回答的風輕雲淡。
居然是這樣嗎?馬科斯愣了一下,雄蟲整容並不是什麽稀罕事,只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埃倫德·米勒生性暴虐,我剛才驚嚇到了他,他居然沒有發怒刁難?”
“嗯,雄主他轉性了,以後都不會再那樣了!”阿諾爾語氣篤定。
因為那個手段殘忍的埃倫德·米勒已經死了,現在在他面前的是易安,一隻生性很溫柔的雄蟲。
這句話,馬科斯一個字都不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肯定是雄蟲的把戲,阿諾爾·瓊斯被騙了。
“是你帶雄蟲進殺戮之森的嗎?這違反了帝國法律,等回到帝國,你要公開受鞭刑的。”
聞言,阿諾爾的後背僵了一下,半晌後,斂下眸子輕聲道:“我知道。”
“阿諾爾,肉好了,過來吃。”這個時候,雄蟲的聲音傳進耳朵裡,阿諾爾顧不得思考太多,拔腿跑了過去。
鞭刑就鞭刑吧,在想辦法讓雄蟲成為雇傭蟲前,阿諾爾就知道遲早有那麽一天。
從雄蟲的手裡接過烤肉,阿諾爾坐在易安身邊,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馬科斯隻吃過營養劑,剛跟星獸廝殺時,身上的背包被踩爛了,導致現在什麽都沒得吃。
他已經做了雌侍,不方便跟其他雄蟲單獨相處,再加上身上帶著濃烈的血腥味,怕引得雄蟲厭惡,馬科斯只能一隻蟲傷痕累累的站在那裡。
易安不緊不慢的啃著烤肉,對馬科斯的存在視若無睹。
他現在是阿諾爾的雄主,要給雌蟲足夠的安全感,省的阿諾爾總擔心他還會納其他蟲為雌侍或雌奴。
他們這一路上也遇到過其他雌蟲,雄蟲的目光卻隻落在他一隻蟲身上,阿諾爾表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是歡喜的。
吃個半飽後,眼見雄蟲送過來新烤好的肉,阿諾爾想了想,出聲請求道:“雄主,可以把這塊肉給馬科斯吃嗎?”
易安還是那句話:“你自己做主,不必問我。”
他又不是控制狂,雌蟲在面對他的時候,沒必要像面對長官似的,事事匯報。
於是,阿諾爾起身朝馬科斯走去,將手裡香噴噴,熱氣騰騰的烤肉遞了過去:“先吃吧,補充一□□力。”
眼睜睜看著阿諾爾手裡拿著黑乎乎東西遞到眼前,馬科斯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接過來。
空氣中散發著他從未聞過的香味,讓他的口腔不自覺分泌涎液,可那塊黑乎乎的東西又實在不像能吃的樣子,所以……
“不吃算了,餓著吧。”阿諾爾沒那麽好的耐性,他剛準備轉身離開,手裡的肉就被馬科斯搶了過去。
阿諾爾如果真要殺他的話,剛才只需要見死不救就夠了,沒必要在吃的東西裡下毒。
馬科斯豁出去了,捧著烤肉啃了一下,下一秒,整隻蟲都愣住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手裡黑炭似的肉塊,似是不敢相信,蟲星上還會有這麽好吃的東西。
“你……。”阿諾爾還以為他噎著了,剛要問一句,結果馬科斯就跟點穴之後被解穴一樣。猛地俯下身子狼吞虎咽起來,那架勢,像是餓死鬼投胎,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
阿諾爾:……
抿了抿唇,阿諾爾嫌棄的後退一步,回到易安身邊。
吃起東西來醜態百出,雄蟲肯定看不上他,阿諾爾徹底放心了。
從殺戮之森走出來的路上,馬科斯身為傷患,提供不了什麽戰鬥力,易安身為雄蟲,只能是被保護的那一個,出力的只有阿諾爾。
好在阿諾爾很強,落入馬科斯眼裡,已經強到讓蟲瞠目結舌的地步。
他之前在軍隊的時候,就領教過阿諾爾的厲害,可那時候,還遠遠沒厲害到這種地步,厲害到讓蟲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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