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色,緊緊的抿著唇,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易安:……
他只是不輕不重呵斥幾句,就立馬委屈上了?現在是做錯事也教訓不得了是吧?
易安輕歎一聲,把壞掉的機甲玩具扔到一邊,拉過雌蟲的手腕,順勢把蟲抱進懷裡。
“算了,壞了就壞了吧,再買一個就是了,又不是真的凶你,你哭什麽?我剛才打疼你了?”
雄蟲沒用力氣,就酥酥麻麻那兩下,根本不疼。
阿諾爾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雄蟲板著臉訓他,心底就很害怕,很難受。
他是惱怒自己,為什麽總惹雄主生氣?
“雄主,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易安:……
這還不是故意的,你當我瞎呢?掰斷玩具的時候,用的力氣之大,手背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吧?
易安不打算深究,罷了罷了,就當我瞎吧~
“我知道了,你是無心的,是我不好,不該凶你。”
“嗚~。”喉嚨深處發出一道哽咽,雌蟲抬起手臂纏上易安的脖子,緊緊的抱住雄蟲。
易安抬手,輕輕拍著阿諾爾的後背,安撫雌蟲的情緒。
害!
這脾性,還真跟隻貓似的,做了壞事不能凶,要好聲好氣的哄。
蟲星上的雌蟲哪有這麽嬌氣的?還不是見碟下菜,被他給慣得。
哎呦喂,好大一隻,他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哄!
就這樣乾抱了一會兒,待雌蟲的情緒平複下來,易安拍拍他的後腦瓜督促道:“去修煉吧。”
“是。”如果是其他事,阿諾爾還能撒個嬌多賴一會兒,可修煉不行,雄蟲對他修煉進度卡的很嚴苛,稍微一點懈怠,都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
阿諾爾走回房間,盤腿坐在沙發上繼續修煉,而易安則蹲在院子裡,單手拖著腦袋,打開光腦,又下單了一款新型機甲玩具。
就這樣各忙各的,一直到夜幕降臨,阿諾爾加班多修煉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等他穿著浴袍,濕著頭髮走進雄蟲房間,易安背對著他,又在搗鼓那幾個異能環。
阿諾爾差點嚇跪了,下意識就要奪門而逃。
雄蟲若還那麽凶殘的灌溉,接下來幾天,他又別想去帝國軍隊報道了。
“站那。”然而雄蟲一句話,就把阿諾爾準備逃跑的腳步釘在原地。
“轉過頭來。”
阿諾爾僵硬的轉身,看著雄蟲懷抱著一個大盒子走到他面前,盒子上方開了一個洞,足夠成年蟲將拳頭塞進去。
“掏一個出來,掏中哪個今晚就用哪個。”如果全用的話,雌蟲肯定受不住,隻用一個的話還好,雖然會讓雌蟲狼狽一些,但第二天依舊可以活蹦亂跳的。
雄蟲向來說一不二,求饒是沒用的,阿諾爾深吸一口氣,將手探了出去。
不要電擊,不要加熱!不要電擊,不要加熱!
這兩個最折磨蟲,其他還勉強受得住。
阿諾爾在心底瘋狂祈禱。
雄主真的太會玩了,居然想出這麽個缺德的法子,正因為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麽,才最膽戰心驚。
阿諾爾猶豫再三,抓住一個又放下,轉而去抓另一個。
易安也不催促,隻笑眯眯的望著他。
最後,阿諾爾總算下定決心,猛地將手抽了出來,然後看到那異能環的顏色,雌蟲心頭一顫,下意識就想把它塞回去,只不過盒子的洞口,卻被雄蟲堵住了。
“運氣不錯,就它吧。”
“雄主,求您……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開始抓到的肯定不是它。”
“嗯,可你掏出來的是它,說明你倆有緣分,怎麽,就那麽喜歡被電擊嗎?”
“嗚……不是的。”阿諾爾快要哭了,他明明最害怕這個了。
“你是自己戴,還是我來戴?”
雄蟲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表示沒有回旋的余地,阿諾爾就算再害怕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他慢吞吞的爬上床,分開/腿跪坐在床邊,然後當著雄蟲的面,緩緩解開浴袍腰帶。
第二天,雄蟲沒再給他告假,阿諾爾總算能去帝國任教了。
只是去的一路上,雄蟲走路姿勢都很奇怪。
自打雄主學會網購,每天都在剁手,看到新奇玩意就買買買,接連下單眼睛都不眨一下,而那些新奇玩意,大部分是用在雌蟲身上的。
有的甚至可以……遠程操控。
他若沒在雄主規定的時間內到家,絕對有的好受,如果雄主狠心,甚至可以讓他當眾出醜。
從那之後,阿諾爾變的聽話顧家,張口閉口都是雄蟲,易安對他的表現很滿意,也就不再時刻監視。
本以為接下來的日子會平靜一段時間,然而阿諾爾沒想到的是,某一天,雌奴管教所的管教蟲會突然上門。
說是接到投訴,埃倫德·米勒的雌奴有霸佔雄主的不軌想法,不肯接受雄主納其他雌蟲,這嚴重違法了帝國繁衍法。
阿諾爾從帝國軍隊任教回來,就看到身著統一服裝的管教蟲站在他們家客廳裡,心裡咯噔一下,阿諾爾連忙上前兩步,端端正正跪在易安腳邊。
他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直到雄蟲不耐煩的開口:“我知道自己背負著怎樣的責任,不就是繁衍蟲崽嗎?我生啊,又沒說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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