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凶狠的像隻豺狼,一手摁住他的肩頭,另一隻手鎖住他的脖子,牙齒威脅似的咬深一些。
阿諾爾不敢動了,蜷縮起身子瑟瑟發抖,眼角失控的分泌出一點淚意,直到後頸上的性腺脹到發疼,雄蟲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他。
易安將雌蟲從地上撈起來,面對面抱進懷裡,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安撫阿諾爾受驚的情緒。
“對不起,我有點沒控制住自己,下次會注意。”易安誠意十足的道歉。
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阿諾爾再也不相信雄蟲這個時候說的話了!
夜風習習,易安安安靜靜的抱著阿諾爾,耐心等待他的情緒平複下來。
懷中的雌蟲呼吸由急促逐漸轉為平穩,易安知道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拉阿諾爾回山洞睡覺。
雌蟲沒有反抗,只是在起身的同時,手伸出去,撈起那塊沒吃完的烤紅薯,寶貝似的揣進懷裡。
易安:……
還念著呢?你真是半點不浪費。
接下來的日子,易安一邊修煉,一邊從這半邊崖面的叢林裡瘋狂搜刮物資。
他將一些能食用的水果,煉丹能用到的靈草,全都移植到山洞前開墾好的田地裡。
有了靈力的滋養,他們會生長的更快更茂盛。
剩下一部分種子,易安也細心的收納起來,一開始這些活都是易安做的,阿諾爾只在一旁看著,慢慢的,雌蟲也開始插手,到最後,所有活都落在了阿諾爾身上,雄蟲反倒成了動嘴皮子的那一個。
開采出來的黏土,易安用溪水攪拌後,捏成煉丹爐跟煉器爐的形狀,然後在爐底刻畫上法陣,用火燒灼成型。
陶土做的爐子,肯定不耐用,但眼下的條件,也只能先將就了。
這期間,帝國雄蟲保護機構,不止一次給易安發訊息,可好巧不巧,易安每次不是在瀑布下修煉,就是在全神貫注的刻畫法陣,這些訊息便在無意間被忽略掉了。
雄蟲拍攝視頻的背景,經過專家蟲的研究,很可能是被星獸佔據的危險星域。
因為帝國統治下,不可能出現這麽繁雜的顏色,建築只有黑白灰,與金屬原本的底色。
像這種青的山,綠的水,在蟲族眼裡都象征著危險,因為一旦遇到這種環境,往往伴隨著星獸的攻擊。
“長官,雄蟲不回訊息,要怎麽處理?”
“失去任何一隻雄蟲都是帝國的損失,現在定位雄蟲光腦的具體位置。”
“是。”雄蟲保護機構的工作蟲打開光腦定位雷達,輸入埃倫德·米勒的名字,下一秒,易安的位置坐標就呈現在保護機構的中央展示屏上。
“這……。”
雄蟲保護機構所有雌蟲,仰頭看了一眼屏幕後集體沉默了。
如果易安還在帝國統轄范圍內,那代表他位置的坐標點應該在一片藍海中亮起。
可現在……卻是在一片未知的黑色領域亮起,還是離藍海很遠很深的黑色領域。
不出意外,那裡應該是星獸的聚集地。
“這怎麽可能呢?殺戮之森以外危險重重,雄蟲不可能還活著,可看他錄製的視頻,又是活蹦亂跳的樣子?”
“或許是跟在他身邊那隻雌奴的功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埃倫德·米勒的雌奴,應該是當初在第三軍隊名噪一時的少將:阿諾爾·瓊斯。”
“就算是第三軍隊的少將,也不可能孤身一蟲對抗成百上千隻星獸。”
“這……。”
工作蟲討論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將目光投向他們的長官。
這還有營救的必要嗎?
就算雄蟲再珍貴,帝國也不可能為他一隻蟲去攻打星獸老巢。
“我需要向上級稟告,你們繼續聯系雄蟲,如果依舊聯系不上,不排除埃倫德·米勒已經遇難的可能性。”
“是!”工作蟲齊齊敬禮,目送他們的長官離去。
害!這樣一隻臭名昭著的雄蟲,如果真遇難就好了,不但給他們減少工作量,帝國也不用浪費資源去考慮營救的問題。
在長官離開後,工作蟲不情不願的繼續向埃倫德·米勒的光腦轟炸訊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失聯的雄蟲居然回復了?
經過幾日的修煉,易安成功疏通經脈,已經準備開拓靈海。
因為之前有過從築基到飛升的經驗,修煉才能進展的如此順利,勘稱神速。
易安整隻蟲脫胎換骨,神采奕奕,胳膊腿上稍微有點肌肉了,只是不怎麽明顯。
他現在也能使用一些初級的法術,像地刺術,火球術,雷暴術……
一眼望過去,總算不再是風一吹就倒的病秧子模樣,易安對現狀還挺滿意。
他這一滿意,就開始膨脹起來,居然拉著阿諾爾,非要跟雌蟲掰手腕。
阿諾爾的面色有些一言難盡,本想拒絕,可雄蟲很任性,阿諾爾無奈之下只能點頭。
他小心翼翼的收著力氣,生怕把雄蟲的手腕掰折了,就在易安喊一二三的時候,腕上的光腦突然響了兩下,易安收回手,放棄了掰手腕的念頭,阿諾爾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打開光腦,迎面彈出一堆消息框,都是雄蟲保護機構發來的。
易安皺著眉,一個個的劃掉,隻點開最後一封,掃了一眼。
訊息的主要內容就是:帝國擔憂他的蟲身安全,要他看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回復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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