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永遠都別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早晚給你一拳。”
【很抱歉,我並不是擁有實體的存在。】
“滾吧。”
【收到。】
“……滾之前告訴我,為什麽他們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失敗者和成功者總會有差異,不是嗎?】
【我由衷地希望,前去探索的旭陽真君和阿映回來後能維持原樣。】
陸映白:???
這樣陸映白真繃不住了。
手都有些抖地調到了遊戲的探索界面,也任由一群小崽撲到他身上,熱熱鬧鬧地問他到底有什麽需要。
陸映白當下不想知道失敗者到底經受了什麽,又被剝奪了什麽,但他卻能告訴所有小崽:“現在的需要就是看看你們的……呃,哥哥姐姐?”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你們的哥哥姐姐,下次回來的時候還能不能維持原樣吧。”
“如果不能,就算某些東西是沒有實體的存在,我也會把它找出來打一頓。”
某些東西:……害怕。
因為如果陸映白真的有這種想法,那他也就真的能做到。
發現旭陽真君已經走在了尋找飄渺真人靈魂碎片的道路上時,陸映白遠程又給氪了很多靈石,還被對方一臉奇怪地說:“我當下實力,雖不得評為天下第一,卻也絕非尋常妖魔可針對之流。”
陸映白:“有備無患,有備無患。”
“直接通關和遇到磨難和克服磨難再通關,肯定是前者要來的更加簡單一些。”
確定這邊沒啥大問題後,陸映白將目光移到了阿映的身上。
無限流世界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好。
阿映原本所處的時間線是,無限流玩家還未進入副本之前。
但當下的情況卻是,玩家到來。
作為A班的班長,也是boss的她,已經被玩家從各種調查取證中確定了身份。
最終之戰即將開啟。
但就算早已經不是人了,而是鬼怪之物,阿映也玩不過能拿各種道具的無限流玩家。
她重新活了一輩子。
她讓自己不再遭受那些霸凌,但她的過去依然被血淋淋地展開在所有人的面前。
然後無限流的玩家捏緊拳頭告訴她說:“我們不可能被困在副本裡一輩子,就算你有這樣悲慘的過去,我也要回去,回到我自己的世界裡,去見那些我愛的人!”
“我才沒有那些過去!”阿映滿臉厭惡的說道,“我根本不會允許自己新的人生還要經歷那些,這一輩子,我認真學習,我準備好了考哪所大學,盡管這個世界裡根本不存在那個大學,我也告訴其他人,相比於欺負我而言,他們明明也能去尋找自己的道路。”
“作為曾經的被害者,我或許能從自己的角度上說一句,霸凌不過是人性之惡無處得以宣泄,最終挑選中了我。”
“這種刻薄扭曲的角度,盡管異常,卻依然指出了一個事實,只要我比他們更扭曲,那我就能壓下所有的怪異!”
“學校已經變好了,每個學生都在認真寫作業,每位老師也在認真教授課程,就連校長也在不斷地溝通外校,嘗試為優秀學生提供保送名額。”
“可是這個世界,可是這個該死的無限流副本說法!它直接就讓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化為烏有。因為我們注定沒有未來!”
“如果我不被你們殺死,你們就無法離開,也因為我無法殺死你們,所以我就只能被你們殺死。”
“憑什麽啊!”
明明給了希望,又把她所有的希望踩得粉碎,在地上不斷踐踏,一腳又一腳,然後使一切都與淤泥合為一體。
阿映早就意識到了自己注定毀滅的終途。
遊戲的存在反而是給她提供了一個靈魂上的避風港。
但既然存在探索功能中,就注定她早晚還要回去面對這一切。
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沒有人。
眼淚就像是開閘的水龍頭一樣放肆流下,但是又有什麽用呢?沒人會憐憫一個無限流副本boss,他們隻覺得那是鱷魚的眼淚。
這是副本boss,這是曾經被霸凌至死後,又反過來虐殺無數人的怪物,並且由虐殺這一過程而不斷強大的鬼怪,這是扭曲者,而他們玩家卻是正義的。
正義打敗邪惡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邪惡所言的一切根本不是那樣的,不過只是狡辯而已。
兩方打了起來。
阿映最終還是動用了那個會讓她不再像是人的力量。
她其實還挺喜歡另一個世界,不管是決心走在自己的路上的旭陽真君,還是痛苦迷茫卻也能從低谷中緩緩走出的小白,又或者是,總是給遊戲崽崽氪金的陸映白。
還有小星,有一瞬間她真想過,如果有一個智腦以哥哥的身份出沒,一定也很有意思。
那個世界挺好的,好的就像是做夢一樣。
但是夢醒了。
黑色的仇怨氣息在阿映身上翻湧。
那些進入副本的玩家卻說道:“注意,boss很有可能開大了。”
陸映白看到這裡,是真的繃不住。
瘋狂點擊申請加入探索的按鈕,也終於伴隨著他對某個存在不斷的口頭威脅而得以成功。
小白與小星要求同去。
但這一次阿爸卻拒絕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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