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玩了個大的。
第二天,謝太師就上門問罪了。
那天剛好“世子”的兄長也就是武將口中的大公子在府邸,親自招待了謝太師。面對謝太師的問罪,大公子面色不變讓人先去把“世子”請來。
“世子”一聽謝太師來興師問罪了,當即就嚇的臉都白了,他把前來通稟他的下仆打發了,然後二話不說轉身就從後門跑了。跑的飛快,生怕遲一步就跑不了了。
距離今天武將逮到他,乃是世子離家出走的第三天。
“……”柳白簡。
聽完武將的話,柳白簡頓時抽了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居然才第三天嗎!
他真是高看了那個“世子”,跑都不知道跑遠點。
噫!等等,現在被抓的是他誒,他是不是罵錯人了?
邏輯有點混亂,柳白簡的腦子有點暈,現在的迷惑理不清無法解釋的地方太多了。
總而言之,最關鍵的,“世子”去哪了?
他還活著嗎?
以武將展露出來的他和世子的親厚關系,以及他對世子的在乎重視,絕不會輕易認錯人的。
所以這是怎麽回事呢?
這個問題只是在柳白簡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他並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因為眼下是想不出答案的。
比起這個,他更好奇武將口中的“大公子”。
“也不是我想跑的啊!”柳白簡振振有詞說道,“那不還都是因為我大哥幫一個外人,他居然要為了謝太師罰我,我看謝太師才是他弟弟吧!”
“……”武將。
饒是心裡隻裝得下柳白簡的武將,聽了他這句胡攪蠻纏的話都不禁抽了抽額頭,無奈勸說他道:“世子莫要胡言,這等話若是讓外人聽去,怕是要開罪謝太師。”
“謝太師年長大公子數歲。”武將委婉含蓄的對柳白簡說道。
就算是弟弟,那也不會是謝太師。
武將見柳白簡還是不太高興的模樣,沉吟了一會,然後說道:“謝太師不僅權傾朝野,且在武道上也頗有底蘊建樹。大公子因為擔心你,那謝家二少雖然在京都聲名不顯,但有那般的兄長必然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聞言,柳白簡目光看著他,黑夜裡他的眼睛異常的明亮仿佛在發光一般。
見柳白簡滿臉好奇的看著他,武將唇角微微上揚了下,耐心的同他解釋道:“朝廷廟堂與江湖武道牽涉甚身,凡是能夠在朝堂上站穩的官員,其背後莫不是有江湖的影子。”
“謝太師掌權數十載,說他沒有江湖武道勢力,誰都不信。卻偏偏無人知道,他到底是倚仗著那股武道勢力,這便很耐人尋味了。”武將說道,“這要麽是他藏得夠深,要麽就是……”
“謝家本就是武道中人。”武將說道。
這些都是近年來大公子所探查到的隱秘消息,謝太師素來藏得極深,行事滴水不漏,讓人難以抓到辮子。能夠查到這些,那還是大公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從毫無防備的謝二少身上入手,方才查到的。
謝二少是三年前才出現在京都的,這時候京都眾人才知道他有這麽個幼弟。謝太師對外宣稱的是他這個弟弟年紀小且身體差,所以一直養在府邸不曾對外宣稱過。如今年紀大了,不好在拘在府中,方才讓他出去行走。
這說辭,顯然無法讓人信服。
當時,大公子便讓人去查了那個突然冒出的謝二少,還真給他們查出了些東西。
“……原本這些東西是不欲讓你知道的。”武將說罷,對著身旁的柳白簡歎氣,“誰能想到你竟然會看上了那位謝二少。”
不但看上了,還調(戲)了,調(戲)完了,還跑了!
“為讓你徹底死心,大公子方才命我將這些事情告知於你。”武將說道。
“……”柳白簡。
你等我會……信息量有點大,讓我理理。
一下子聽到這麽多隱秘,柳白簡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原以為只是個簡單的紈絝子弟眼瞎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所以才畏罪逃家跑路。
結果這其中竟然牽扯了這般多的東西嗎!
猝不及防,得知了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兩大勢力,朝廷和江湖武道,
柳白簡有點懵,他意識到或許他如今的這個“世子”身份能給他帶來的便利和好處遠超他預計,同時……風險亦然。
而武將看著沉默不言不說話的柳白簡,誤以為他還沒對謝二少死心,不禁皺了皺眉,決定還是得下個狠藥,“就在你離府的第二天,便有一隊人馬在暗中追殺你。”武將沉聲說道。
“?????”柳白簡。
柳白簡聽了他的話先是滿臉茫然目光有些懵逼的看著他,隨後驟然意識到,“你的意思是……”柳白簡看著面前神色陰沉身上也散發出強烈殺氣的武將,咽了咽口水難以置信說道:“是他,派人來殺我?”
面對柳白簡震驚難以置信的目光,武將沉重的點了點頭,驗證了他的猜想說道:“沒錯,正是謝二少。”
“那不對啊!”柳白簡說道,“既然他派人追殺我,那為何我還活著?”
話雖如此,但是他心裡想的是,難道真“世子”被他們殺了?
所以現在才來讓他撿了個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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