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千樹道君?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千樹道君, 除去對方那詭異的令他感到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千樹道君本人倒是符合他的拜師條件。
柳白簡的拜師條件很簡單, 活的, 是個道修。
千樹道君完美符合啊!
當即柳白簡沒有絲毫猶豫, 說道:“我願意!”
然後他便轉頭對著一旁千樹道君脆生生叫了聲道:“師父!”
聞言千樹道君臉上表情愣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他會如此乾脆, 他看著面前新鮮出爐的徒弟柳白簡, 臉上表情緩和,說道:“乖!”
一旁牽線成功的問道宗掌門暗暗松了口氣, 他可算是沒辜負千樹師弟的請求, 千樹師弟難得求他辦件事, 他可得將事情辦妥了!
“你二人是有緣的,此番值得慶賀!”問道宗掌門笑呵呵說道。
柳白簡:我信你個邪!
*******
自從柳白簡拜千樹道君為師之後, 立馬就搬去了紫霞峰, 住進了千樹道君的道場。
千樹道君待他極好, 雖然他性子冷不愛說話, 但有在盡心盡力的教導柳白簡,每日都親自給柳白簡講經頌道。
就是吧……
柳白簡整天面對他那張似曾相識好似在那裡見過的臉,總是忍不住會盯著他的臉看,努力思索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這一日,千樹道君正在與他講道,忽地抬眸看向他,問道:“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柳白簡收回目光說道。
千樹道君看了他一眼,沒有追問,繼續講道。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柳白簡實在忍不住,他準備找個人傾訴下,但是找誰呢?
問道宗的熟人肯定不行,於是他久違地想起了他的那個信友。
是素未謀面的筆友就沒關系了吧!
於是柳白簡立馬就寫信給了他的筆友,“……我發現我總是控制不住地在意我的師父,總是覺得他很面善,仿佛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和師父的相處也總覺得很有熟悉感,這是我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
很快地,筆友回信了,“是你的問題!”
語氣斬釘截鐵。
柳白簡:????
“或許正是因為你在意他,因此才會覺得他面善,你對你的師父沒有什麽不軌覬覦之情嗎?”筆友在信上寫道。
柳白簡當機立斷回信道:“沒有!!!”
“我怎麽可能會是對師父下手的以下犯上的逆徒!別汙蔑我!”他忿忿不平表示。
就在這封信剛寄出去沒幾天。
“為師近日得了壇好酒,要一起品嘗嗎?”某日修行結束,千樹道君忽地說道。
柳白簡雖然不好酒,但是他既然都這麽說了,“好啊!”
當夜,二人便坐在庭院內的涼亭內對月飲酒。
柳白簡是個千杯不醉,半壺酒下去臉都不紅一下,沒事人一樣。
反觀他面前的千樹道君,似乎喝醉了?
原本白皙的臉龐此刻染上如牡丹般的紅色,眼神迷離,紅唇微啟,他似乎不勝酒力,一隻手撐著半邊臉頰,眼眸逐漸地闔上。
這是醉了?
柳白簡看著似乎醉過去的千樹道君,心下嘀咕,就這酒量,喝什麽酒呢!
他盯著前方醉酒的千樹道君看了半響,視線落在他那雙似曾相識的眉眼上,臉上閃過一道掙扎,許久之後他緩緩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觸碰上他的眉眼,但卻在即將觸摸上的時候,猛地回過神來。
“!!!!!”
柳白簡連忙收回了手,心底有些慌亂,他趕忙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但這杯酒還是無法澆透他心裡的躁動。
霍地一下!
他站起了身,然後轉身匆匆離去,
柳白簡覺得,他需要冷靜冷靜!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坐在那裡醉酒的千樹道君忽地睜開了眼眸,目光盯著他離去的身影,眼底閃過一道失望。
難不成真被那家夥說準了?
慌亂匆忙離去的柳白簡,心裡惴惴不安,開始懷疑人生,我真是個對自己師父起了不軌覬覦之心的逆徒?
這不對勁啊!
柳白簡心想,我不是這種人啊!
為什麽會這樣呢?
一開始是因為覺得千樹道君他眼熟,那股熟悉感,從而引起了他的在意好奇和探究。
這個時候柳白簡想起了一句話,好奇是愛情的開始!
“……”
那一瞬間,他想找個湖跳一跳,冷靜,冷靜!
第二天。
柳白簡一臉沉痛的表情給他的信友寫道,“你說得對,我也許可能大概真的是個……逆徒!”
這信剛寄出去。
就恰逢千樹道君的好友前來拜訪,千樹道君命柳白簡前去書房取□□經前來。
他領命前去了書房,當他在書房內尋找那本道經的時候,忽地發現書架上藏著一疊信,而那些信全都是這些年他給那個遠方神秘信友所寄出去的信。
“……”柳白簡。
當時,柳白簡他就傻了。
他不可置信的,雙手拆開了信封,那信上確實都是他的筆跡……
出自他手的親筆信。
那一瞬間,柳白簡感覺到社死。
顧不上其他,他隻想把他昨日寄出去的那封信追回來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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