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柳白簡反問道。
事實上這糖是蕭遠塞給他的,蕭遠看他每日習武對戰消耗大,生怕他餓著體力精力不夠,於是每日他出門前都會塞他一包糖,讓他餓了就吃一顆。
柳白簡覺得蕭遠非常有想法,竟然也懂補充糖分。
當他這樣和蕭遠說誇讚他的時候,蕭遠目光瞥了他一眼,“你以前就是這樣哄我的。”
所以你現在用我以前哄你的手段來哄我嗎?
小孩目光看著他,緩緩開口道,“你真奇怪。”
柳白簡對著他的話不置可否,問道:“那你吃不吃?”
說罷,他衝著小孩攤開手,包著糖紙的糖果就靜靜地躺在他掌心裡。
小孩沉默一下,然後遲疑的伸出手,輕輕地落在他手掌心裡,拿過了那顆糖果。
見狀,柳白簡不禁輕笑了一聲,他覺得面前這個小孩小心謹慎的模樣像極了那些野貓。
警惕心懷不軌的人類[jpg]
總有刁難想害朕!
小孩接過了他手中的糖,抬頭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然後毫不猶豫轉身跑了。
見他突然跑走的柳白簡呆了呆,這就跑了?
跑的這麽乾脆的嗎?一句謝謝也不說。
好半響之後,柳白簡才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心想,越來越像了,像小心翼翼,謹慎試探,然後大膽伸出爪子叼著小魚乾就跑的野貓。
他重新站了起來,立直了身體,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跑遠不見身影的小孩。然後轉過身,問旁邊正在耍劍法的三清觀弟子,說道:“方才那小孩是誰?”
聞言,那三清觀弟子抬頭目光看著他,一臉莫名其妙,“小孩?哪來的小孩?”
“就是方才站在這裡的小孩啊,長得挺可愛的,穿著一件雪白的袍子,大概七八歲的樣子。”柳白簡形容道。
“……沒見過,可能是觀內的哪個小弟子吧。”三清觀弟子不甚在意說道。
柳白簡見他真沒看見頓時也無奈了,隻得放棄詢問。他轉身離開,朝著居所院落走去,到飯點時候了,摸摸自己的小肚皮,似乎因為一天的辛苦習武而癟了下去。
“我還真是操勞啊!”柳白簡感慨了一句,“仿佛是辛苦耕耘的老農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回到了住的那個院落,打開房門進去,卻並未見到蕭遠的身影。他想了想然後轉身又出去了,朝著隔壁的那屋走去。
那間屋子原本是蕭遠的房間,但是蕭遠只在第一天的時候進去一會,後來就套路了柳白簡,搬過來和他同居了。這屋子就成了蕭遠辦公會客議事的地方,蕭遠若是要接見誰一般都會去這間屋。
柳白簡沒在自個屋裡看見他,便猜測他肯定去了這間屋子,於是便溜達溜達過去了。
他來到屋外,敲了三下門,然後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走進屋後,柳白簡發現屋內除了蕭遠之外,還有幾位他的下屬,“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柳白簡看著屋內的眾人眨了眨眼睛問道。
“並無。”蕭遠搖頭否認道,然後看著他,“你來的正好,有一事與你有關。”
“????”柳白簡。
他語氣奇怪說道,“和我有關的事情?”
原諒他,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事情是和他有關的。
蕭遠道:“近日來江湖上不少年輕高手被刺殺暗傷。”
他看來柳白簡一眼,繼續說道:“他們都是此次武道大會奪魁呼聲最高的人選。”
“……”
柳白簡聞言立馬否認道,“不是我!”
“……”
蕭遠目光奇怪的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不是你。”
“……”
好半響之後,柳白簡面無表情看著他,譴責說道,“我以為你在暗示什麽。”
“我沒有。”蕭遠否認道。
“呵呵。”
柳白簡冷呵了兩聲,我覺得你有!
“你為何說這與我有關?”柳白簡反問道。
蕭遠沉默,他看著柳白簡不善的神色,求生欲促使他改口說道,“我想你應該會很關心你的對手的情況。”
聞言,柳白簡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挺關心的,看到他們這麽不好,我內心很是擔憂。”
“……擔憂什麽?”蕭遠遲疑了下問道。
“當然是擔憂幕後凶手也對我下手啊!”柳白簡滿臉憂心忡忡說道,“我可是奪魁希望最大的選手啊。”
“……“蕭遠。
想多了,現在江湖上怕是沒人知道你。
求生欲讓蕭遠對此保持了沉默,許久之後,他才開口說道:“無人敢來三清觀挑釁動手。”
“這麽說我是安全的?”柳白簡一臉放心的表情,松了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
“……”
蕭遠看著他,心想,你從來都是安全的。
似乎是感覺到屋裡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似乎哪裡怪怪的?怎麽大家都在沉默不說話?柳白簡遲疑了一下,然後善解人意體貼說道,“你們是不是還有事情要談?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談。”
說罷,他就轉身離去了,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等出去之後,柳白簡的臉色頓時拉了下去,不會吧?
他在心裡疑惑道,那些武道大會的奪魁熱門選手先後出事!?他發誓這事情絕對不是他乾的,他也就曾經想過而已,難道是阿一良心大發主動出手替他分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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