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 他都這樣說了, 柳白簡隻得伸手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會努力的。”
說罷他在心下歎氣道, 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原本他還想要低調點, 結果注定是要大放光彩。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 柳白簡將梅子規寫推薦信送他去三清觀開小灶的事情告知蕭遠。
蕭遠聞言沉思了片刻,然後抬頭對著柳白簡說道, “你等我三日。”
“?”柳白簡不明所以。
蕭遠語氣淡淡說道:“我安排好事情, 便與你一道前去。”
“哎?”柳白簡聞言頓時驚訝, “兄長你要陪我一同前去三清觀嗎?”
“嗯。”蕭遠點了點頭說道, “我有些不放心。”
“……兄長你不忙嗎?”柳白簡語氣遲疑問道, 他可是親眼看見了蕭遠每日有多繁忙的, 似乎有永遠都處理不完的政務事情。
“所以需要你等我三日。”蕭遠目光瞥了他一眼道,“待我將手頭上的事情安排好, 便陪你一同前去三清觀。”
柳白簡遲疑了一下, 然後說道:“其實兄長你不必陪我去的, 我一個人也可以。”
“我不放心。”蕭遠說道。
“……”
柳白簡聞言在心下腹誹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這到底是有多弟控啊, 不過嘴上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蕭遠已經打定主意他也不便再勸。
三日後
柳白簡偕同蕭遠以及蕭家的部曲一同出發前往三清觀, 三清觀距離京城不遠, 就在京城郊外,前去半日的功夫便到了。
到達三清觀山腳下的時候,恰逢下雨,雨不大淅淅瀝瀝的卻很細密,淋在人身上不一會身上的衣服便全濕了。因為出來的時候天氣特別晴朗絲毫沒有要下雨的跡象,所以柳白簡一行人並未帶傘,隻得淋雨上山。
“快跑,走快點!”柳白簡小跑著對身旁的蕭遠說道,他還特別調皮的說了句俏皮話,“只要我跑得夠快,雨就淋不到我。”
蕭遠聞言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把脫下身上的外衣整個罩在柳白簡頭上,“這樣也淋不到你。”
從天而降的外衣整個的遮擋住了柳白簡的頭,柔軟舒適的衣服貼在他的臉頰,尚且還帶著一絲溫度,那是蕭遠的體溫,還有一股淡淡的像是寒梅一般的香氣。
柳白簡張了張嘴,好半響之後才說了一句,“當心著涼。”
聞言,蕭遠瞥了他一眼,說道:“不勞費心。”
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身後的蕭家部曲:大少爺、世子爺,您二位的內力完全可以烘乾你們身上的雨水。
一句話,瞎折騰。
等到了三清觀。
早就接到蕭遠書信的三清觀觀主和長老已經侯在那裡,看見蕭遠和柳白簡走來,三清觀觀主頓時笑道,“自上次一別已有半年未見,蕭統領風采依舊。”
蕭遠聞言看著他,語氣淡淡說道:“觀主亦一如往昔。”
三清觀主笑了笑未說話,他轉頭目光看向他身旁的柳白簡說道,“這位便是世子了吧。”
“幼弟頑劣便勞煩觀主了。”蕭遠說道。
柳白簡聽見叫他,抬起頭目光看向面前的觀主,客氣的說了一句,“叨擾了。”
三清觀主聞言笑了笑,然後對身旁的寧海長老說道,“既是你的貴客,便由你招待吧。”
寧海長老點頭答應,他走上前去對著柳白簡笑了笑道,“你就是柳白簡?”
聞言,柳白簡點了點頭,“正是。”
“不錯,果然根骨清奇,眉目不凡。”寧海打量了他一陣,笑說道:“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柳白簡聞言心裡美滋滋,剛想說他有眼光,便又聽見,“可惜這些年被耽誤了。”寧海歎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那人到底是寵你還是害你。”
若是寵又豈會耽誤他這麽多年,錯過最佳的習武時間,若是要害他又何必大費周章請來武道大師給他傳送一甲子內力。權貴家的事情果然複雜,不懂不懂。
站在一旁的蕭遠聞言挑了挑眉,語氣淡淡說道:“非是寵也非是害,不過是四字,順他心意而已。”
這算是解釋。
寧海聞言頓時無語,這還不寵?
他怕是對不寵有什麽誤會。
算了算了,不和心思複雜城府深厚的權貴一般見識。寧海轉過頭看向面前天真單純(?)的少年世子,說道:“信呢?”
“?”柳白簡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信,什麽信?
寧海提醒他道,“梅子規讓你送來的信。”
聞言,柳白簡恍然大悟,看著寧海道:“原來你就是寧海長老啊!”
“……”寧海。
你才知道啊。
“失敬失敬。”柳白簡忙說道,然後拿出了梅子規的舉薦信,恭恭敬敬遞給寧海。
寧海收了信隨意看了一眼,便正色對柳白簡說道,“在下月武道大會開始之前將由我教導你,我與梅子規不同,不會縱容你。醜話說到前台,你若是受不了我不會停下。”
聞言,柳白簡心想梅子規也沒見得有縱容我啊,“先生放心,我不怕苦。”柳白簡說道。
聞言,寧海臉上神色滿意。
“你隨我進來吧。”他說道。
寧海帶著柳白簡和蕭遠進了三清觀,穿過了大半個觀內,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對他們說道:“這便是你們的住所,今日天色不早,你們暫且先安置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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