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和這位東海龍王、敖金彧他親媽,在月老給他和敖金彧牽紅線之前就認識了。
東海龍王敖醒月,在龍族都算是特立獨行的一位,當年還沒繼承龍宮的時候,就是龍族裡出了名的叛逆龍,而今成家立業繼承東海,又成了出了名的叛逆龍王。
敖金彧能想出逃婚這種餿主意,估計也算是耳濡目染。
當初知道自家兒子和殷北牽了紅線的時候,她也得意洋洋過以後要當殷北的“媽”,不過在被他按頭灌了幾口冥河水以後就再也沒敢提過了。
“哎呀,可算等到你了,冥王。”敖醒月裝模作樣地朝他行了個禮,客氣得反常。
東海龍王一身廣袖長袍,衣擺綴滿珠玉金葉,顯得華麗又貴氣,也只有她這樣身量高挑,眉目凌厲英氣的長相才撐得起來。
殷北對龍族一向華麗過頭的打扮見怪不怪,她既然裝模作樣當和他不熟,他也十分配合地露出笑容:“稀客稀客,這位就是傳聞中的東海龍王吧?”
“說‘王’不說‘吧’!”敖醒月裝正經人也裝不了多久,“嘖”了一聲一甩袖子,翹著腳坐下來,“算了,拐彎抹角我自己都難受。”
“來來來,先喝一杯,這可是我從天庭薅來的醉仙釀……”
作者有話要說:敖金彧:我剛離開家,不知道北北餓不餓,渴不渴,有沒有被陰氣嚇到,想不想我。
殷北:在和你媽喝酒,勿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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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鱗片
殷北沒動:“渡厄君也想喝,一會兒叫他一起,先說正事。”
“行。”敖醒月爽快點了點頭,把酒壇一放,開門見山地問,“你見到我兒了吧?”
“嗯。”殷北在她面前坐下,神色懶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還沒有撕票。”
敖醒月不屑地笑了一聲:“得了吧,裝什麽凶神惡煞,只要不是他主動招惹了你,你才懶得出手。”
殷北不置可否,隻掀了掀眼皮:“這麽傻的龍,你居然也敢放他出龍宮?”
“嘖,什麽叫傻,那只是單純!”敖醒月一拍桌子,一派護短的架勢,“我的傻兒子隻許我自己說,你不許說!”
“況且再傻,他也是貨真價實的龍,那麽大一條,還能隨隨便便死外頭嗎?”
敖醒月十分自信地一揮手,“他再傻,吃虧的也是別人。”
“我看你一點都不著急,看樣子是對他去了哪裡早已有數。”殷北掃了她一眼,“勿善君給你通風報信了?”
“咳,只是小姐妹間的交流,什麽叫通風報信。”敖醒月乾笑兩聲,“不過我原也沒把什麽姻緣紅線放在眼裡,但天道牽的,看起來確實有所不同,他居然隨便跑跑都能跑去你家。”
“未必是隨便跑跑。”殷北意有所指,“他來我家時候帶了個箱子,裡面裝了罐中鬼的碎片。”
“既然帶來的東西是別人有心為之,他來到我家,也有可能是別人有心為之。”
說實話,殷北還是不相信天道能跟電腦系統錯誤扯上關系。
敖醒月收斂了笑意,怒而拍桌:“哪個王八蛋敢利用我兒子!”
殷北涼涼開口:“桌子拍壞了要賠。”
“那先賠十個!”敖醒月十分大氣地一擺手,“我早看你這樸素桌子不順眼了,回頭給你弄兩個飛仙石做的。”
“我多賠點,我估計我那傻兒子也得搞點破壞,我先預付了。”她雙手叉腰,一派暴發戶作風,“放心,我們東海,有錢!”
殷北:“……”
東海龍族這一家子,一向是有人碰瓷要的少了都覺得你看不起人的豪邁程度。
敖醒月站起來轉了兩圈,眉頭緊擰,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其實我要說的也與這事有點關聯。”
“我家那個傻小子這次離家出走,我懷疑是被人慫恿的。”
殷北挑了挑眉:“嗯?”
她指了指頭上:“還不是為了那個位置。”
殷北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天底下有三聖——人聖、冥王、天帝。
天帝不久前隕落,如今三聖只剩兩位,但眾人依然還是說“三聖”。因為先聖曾留下預言——三聖齊聚,天下太平,亙古不變。
有不少人還在期待著三聖齊聚的場面,但殷北並不期待。修為越高,距離天道越近,就能知道更多密辛。
他敲了敲桌面,哼笑一聲:“這世間萬物受天道製衡,凡人不明所以,反而不覺,越是擁有力量,越不甘心受製約。”
“世間仙妖隻以為到了三聖的地步,便能與天道平起平坐,想要往上爬,也情有可原。”
“每次聽你這麽說話,我才會想起來,你是個從蠻荒時代一直生存到現在的老怪物。”敖醒月怎舌,“我瞧著和我兒子也差不多大。”
殷北斜眼看她,敖醒月笑起來,“行了,不佔你便宜。”
她露出向往的神色,“我只聽族裡的老龍說起過。”
“遙遠蠻荒年代,天道比現在更加殘酷。天空傾覆,洪水倒流,災厄席卷,民不聊生。大道無情,不留一線生機,要將天地歸零,萬物歸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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