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陽見徐燈終於不動了,還以為自己穩住了徐燈。
就在他等的焦急不已之時,忽的外面一陣陰風刮起,整個山頭都被黑雲籠罩。
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誰敢來本座的地盤鬧事!”
隨著這道話音落下,一個厲鬼出現在了庭院中,這厲鬼一身紅袍,手拿黑色的轉輪法器,倒是挺會裝模作樣,它面容猙獰可怖,怒目瞪著徐燈,眼中是貪婪狠戾之色。
之前也有一些小鬼不小心誤入這裡,都被它吃了,這次終於來了兩隻厲鬼,應該能飽餐一頓。
王景陽看著邪鬼露出驚喜之色,他終於有救了,連滾帶爬跑了過去,道:“就是他們,壞了我們的好事!”
邪鬼冷喝一聲:“找死!”
它譏諷陰冷的視線盯著徐燈,這少年雖然陰氣很重,看似很厲害,但身上沒有血腥氣,應該沒有殺過人,一個沒有殺過人,沒有血煞之氣的鬼,即便因為怨氣化作厲鬼,也不會是它的對手。
就在邪鬼準備一口吞了少年之時,他看到少年撚著一枚珠子,隨意的往地上一扔。
邪鬼一愣。
然後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那珠子落地便化作一縷黑煙,黑煙之中一個身著甲胄,手拿長刀的鬼將出現了,這鬼將渾身血煞之氣之濃鬱,便是邪鬼都從未見過!
邪鬼頓時凝重起來,它雖然擅長蠱惑人心,但論實力,還真不見得是這鬼將對手……
鬼將之前被徐燈一顆拘魂珠給收了,很是不服氣,認為這臭小子靠的只是法器而已,等它出來了,一定要將徐燈給撕碎!
誰知道前些天徐燈確實將它放出來了,但是徐燈已經化作了厲鬼,一隻手就摁的它動彈不得,它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翻身了,鬼將被鎮壓了千年,本以為要獲得自由,卻又被徐燈抓住驅使,早已是一肚子的怨氣,此刻好不容易重見天日,恨不得見人就殺,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徐燈。
徐燈抬起手指,輕輕一指邪鬼:“給它打服了,每周讓你出來放風一天。”
鬼將:“是!”
邪鬼:“?”
但是根本沒有時間給邪鬼多想,因為鬼將已經提刀砍了過來,氣勢洶洶,為了那一天放風的假期,恨不得拿出滔天萬鈞之勢!
王景陽直接被罡氣給掀飛了,撞在柱子上頭破血流,已經對眼前的一切懵逼了,看的目瞪口呆。
這這這……
邪鬼被打的節節敗退,它真不是這鬼將對手,終於抵不住,準備開口求饒……
可是鬼將卻根本不給它開口的機會,一刀一刀砍過去,將邪鬼的身體砍的四分五裂的,它現在就是很想發泄,恨不得邪鬼多堅持一會兒。
邪鬼:“……”不帶這樣的,我已經服了!我認輸!
徐燈漫不經心的站在那,劉文志看的津津有味。
眼看邪鬼被砍的奄奄一息,就要魂飛魄散,徐燈終於開口:“夠了。”
邪鬼如蒙大赦,哭著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只要您放過我這一次,我以後什麽都聽您的!”
徐燈卻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準備悄悄開溜的王景陽:“這是去自首嗎?”
王景陽:“……”
徐燈對劉文志道:“還是你送王道長親自走一趟吧。”
劉文志一把飛過去拎起了王景陽,冷笑一聲:“和我走吧。”
待劉文志帶著王景陽離開,徐燈將鬼將收回了珠子,才淡淡看向了邪鬼,道:“我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邪鬼諂媚笑道:“您盡管吩咐!”
………………
徐文柏匆忙間被打發離開,雖然回了家,卻坐立難安,一直憂心今日發生的事情,擔心王道長能否履行諾言,替徐燈轉圜好投胎的事情。
今日發生的事情,著實太過詭異了,徐文柏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可是又不敢多想。
他這些天時常能收到徐燈的托夢,次次都靈驗,王道長手段通天,確實是真本事的,一定能夠關照徐燈。
徐文柏不得不承認,自己不願放棄這微末的希望,不論真假,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他都想要為徐燈做些什麽。
徐淮回到家,看到父親在屋中來回踱步,神色焦慮,上前安慰道:“您又去了無相觀嗎?那邊怎麽說?”
徐淮也知道無相觀的事。
徐文柏道:“王道長答應幫忙了。”
徐淮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次要多少錢,我這就去準備。”
徐文柏道:“道長說這次不收錢。”
徐淮一怔。
其實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擔心那王道長是騙人的,可是托夢的事情是真的,信奉無相觀的人也不少,徐淮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並不願意深究,隻想稍微心安,誰知道這次竟然不收錢,看來自己之前的懷疑,是小人之心了。
徐文柏深吸一口氣,忐忑道:“今晚看看再說吧,不行我明日再去一趟。”
徐淮點點頭:“您早點休息吧,這樣等下去,也無濟於事,萬一徐燈晚上來見您呢。”
徐文柏思念孩子心切,怕錯過了徐燈來見,於是強迫自己去休息。
晚上徐文柏躺在床上,滿腹心事,久久不能入睡,但他這段時間本就經常失眠,今日累了一天,沒想到疲憊到了極限,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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