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宮裡還有事待處理,雲溯沒辦法多待,很快就要回去了。兩個alpha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留下來盡盡孝道,幫喻黎安稍微打理一下莊園。
喻黎安所居住的這座莊園原是雲苒的叔父所建。這位叔父喜歡喝紅酒,便在莊園裡開辟了一大片葡萄田,自己釀紅酒喝。喻黎安也愛紅酒,搬進來後便接著打理這片葡萄田。三月正是葡萄該播種的季節,但他自己下不來床,便請大兒子和二兒婿代勞。
褚與昭精力旺盛得很,這種體力活完全不在話下,找管家學了播種技巧之後便去換了身衣服充滿活力地開幹了。
在他全神貫注地翻地種葡萄種子的時候,有兩個人無聲無息地從葡萄田裡消失了。
雲頤的懸車不知何時停在了莊園的某個偏僻角落裡,藏在深深的陰影之中。
車內,後座的座椅椅背被放下,莫裡跪趴在上面,膝蓋蹭得通紅。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泄露出一丁點聲音,讓人發現。
單向玻璃將內裡發生的一切都掩蓋。
第64章 Wedding March 9
幾乎可以用“粗暴”二字來形容的性,對於莫裡而言也如同恩賜。
成為心上人的發泄工具——這是他唯一能夠與對方親近的方式。
身體被撞得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失去支撐地倒下去。意識恍惚間莫裡看到自己撐在黑色皮質坐墊上的雙手,不知何時緊緊捏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迸張。
好痛……
殿下很生氣。
莫裡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的時候,他被人扯著胳膊提溜起來,轉過了身,變成了跪坐的姿勢。
“殿下……?”莫裡迷茫地喊了一聲,後面的話便全被一隻手堵回了喉嚨裡。
呼吸滯住了,他下意識地抓緊那人的手腕,通紅的眼角處滲出淚來。
蒙著霧氣的雙眼裡映出alpha的模樣來。這張英俊得令他無比癡戀的面容,此刻不帶著任何表情,冷漠到了極致。
“你怎麽敢當著雲溯的面看我。”雲頤連聲音裡都帶著寒氣,令莫裡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他不過是因為擔心雲頤,才偷偷看了一眼。沒想到短暫到不過幾秒鍾的時間,竟然也被雲頤察覺了。
莫裡有些說不清內心的感受,既有激怒了雲頤的恐懼,也有意識到雲頤原來也有在關注著自己的欣喜雀躍。
但他明白,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到了。
雲頤掐著莫裡的脖子,力道控制在恰好的程度,不至於把人掐死,但是能適當給予他一些痛苦。
含著怒意的質問還在繼續。
“莫裡,你知道如果雲溯發現我們之間的聯系,會是什麽後果嗎?”
莫裡艱難地點了下頭。
他當然是知道的,盡管他只是雲頤龐大計劃中小小的一環,但卻是最為重要的一環。
雲頤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殺害了他親生父親的凶手以相同的方式死去。
莫裡愛極了雲頤身上的狠勁和野心,所以甘願成為雲頤的一枚棋子,即便對方想要殺的人是他父親忠心侍奉多年的主人。
“以後做事謹慎些。”雲頤見莫裡快要喘不過氣來,便將手松開,“來日方長,不必貪此一時。”
“……是。”莫裡用雙手捂住脖子上剛剛被掐的地方,低著頭慢慢平複著呼吸。
沒錯,來日方長。
他是beta,做不了雲頤的omega,沒辦法被雲頤標記,但是雲頤給了他承諾,偶爾給予以他些許縱容,這就已經足夠了。
“殿下,我會一直愛著您。”莫裡聲音哽咽,尾音輕輕顫抖著。
雲頤沒有回應,只是垂眼看著他有淚水滑過的臉龐。
莫裡將抵在坐墊上的膝蓋朝著雲頤的方向挪了幾分,向前傾身,小心翼翼地咬上雲頤的喉結。
他總是試圖在雲頤身上留下一些屬於他的痕跡,以慰藉他因無法被標記而空虛不安的心。
齒痕才輕輕地印下,莫裡便被雲頤抓住了頭髮,一把壓了回去。
-
褚與昭在葡萄田裡哼哧哼哧忙活了半天,熱得滿頭大汗,中場休息補充水分鹽分的時候,他才發現有兩個人不見了。
“雲頤殿下和那個小男仆呢?”褚與昭隨便抓了個跟他一起乾活的仆從詢問。
仆從說道:“雲頤殿下說軍部有事情要處理,回車上開電話會議去了。莫裡的話,他本來就瘦瘦小小的,體質很一般,乾不了太重的活兒,可能這會兒休息去了吧。”
“反正他比我們這些人就是金貴些嘛,誰叫喻殿下喜歡他呢。”那仆從似是對莫裡很不服,言辭裡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哦?喜歡?”褚與昭抱著吃瓜的心態問道,“能有多喜歡?”
他當然知道,仆從口中的“喜歡”說的是長輩對於小輩的喜歡。
褚與昭沒什麽上位者的架子,這仆從也就很放得開地和褚與昭聊了起來。
“您剛在殿下的房間裡看見那些陶瓷雕像了吧?”仆從湊在褚與昭身邊小聲說道,“那些其實都是莫裡喜歡的東西,我跟了殿下很久了,知道那都不是他的品味。但是莫裡說想擺在他房間裡做裝飾,殿下還是答應了。”
“還有還有,上個月莫裡過生,殿下居然還問他有沒有想要的東西,給他買了!”
褚與昭聽了,也覺得有點微妙。因為這顯然已經不是對待仆從的態度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