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宮裡的姐姐,慕容煦眼底閃過了一抹擔憂。
“舅舅。”
凌瑞又叫了聲,他張開小手,軟軟道:“抱。”
慕容煦把他抱了起來,讓吉燕給他喂了綠豆湯。
喂完綠豆湯,凌瑞揉揉眼睛,不想睡覺了。他伸出小手,摸摸慕容煦的折扇,要玩扇子。
慕容煦把扇子取下來,讓他拿著玩兒。
在房間裡玩了大半個時辰,就到了晚飯時間。
三個皇子公主一塊兒用了頓晚飯,然後各自換了出行的衣服,手拉著手出去逛燈會。
“舅舅,看!”
凌瑞仰著小臉讓慕容煦看,他小臉上戴了個粉色的豬豬面具,豬豬面具做的精致又可愛。
慕容煦看的好笑:“這是誰家的小豬啊?”
凌瑞咯咯的笑:“舅舅的呀!”
慕容煦“哇”了一聲,故作誇張道:“是我家的小豬啊?那我得給抱回去了,要不然這麽可愛的小豬,被別人抱走了怎麽辦。”
一大一小都彎著眼睛笑,凌瑞對這個陪自己玩兒的小舅舅,喜歡的不得了。
都城如今天黑的早,但好在天雖黑了,沿路的燈光卻把一切都照的明晃晃的。
凌瑞走到哥哥姐姐的正中間,看著各種各樣的花燈,他驚奇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好漂釀!”
“是很好看!”
凌瑞跟凌福一唱一和,對著各式各樣的花燈,都是滿眼新奇。
吉燕買了幾盞手拎的動物花燈,分發給他們,讓他們提著花燈走。
街頭人流攢動,隨行侍衛們高度緊繃著,生怕幾個小主子出什麽事。
他們怕什麽來什麽。
就在小主子們擠在人群裡看花燈時,幾個喝的醉醺醺的人,握著匕首,在人群裡行了凶。
跟在後面的慕容煦,將自家拎著小豬花燈的崽,瞬間提起,隨後飛身躍到一片空地。
侍衛們護著凌寧跟凌福,及時解決了醉漢。
沒了醉漢,後頭卻又有來跟小崽子們搭話的大人。
一整晚,慕容煦跟侍衛們都在懸著心,他們解決了一波又一波的危險。
而當事崽提著花燈,還逛的高高興興。
夜色越來越深,幾個小主子們都到了回宮的時間。
凌瑞抱著慕容煦的脖子,不撒手:“一起。”
他讓慕容煦跟他一起回去。
慕容煦哭笑不得:“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家不在宮裡。小七聽話啊,等過幾天,我進宮來看你。”
凌瑞聞言,還是舍不得撒手。
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後在慕容煦許諾了一通要把他再帶出來玩兒後,凌瑞這才松開了小手。
“小七,回宮後,記得藏好你的小耳朵。”
在把凌瑞交給吉燕前,慕容煦貼著他的耳朵,極輕地說了一句。
凌瑞:“……”
凌瑞茫然:“啊?”
他還不知道自己下午睡覺的時候,漏了小耳朵。
“行了,回去吧。”
慕容煦把他遞給吉燕,又捏捏他的小臉,這才轉身離開。
凌瑞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小小的歎了口氣。
外面這麽好玩兒,可惜他不能天天出去玩兒。
回了宮,凌瑞把逛街時候買到的東西,一一擺出來給儀貴妃看。
“燕燕買的。”
凌瑞擺完了東西,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有錢。”
儀貴妃揉了下他的腦袋,開口問道:“這些是不是你親自挑的?”
凌瑞點點頭。
儀貴妃唇角揚了揚:“是你挑的就代表是你買的,買的還行,我很喜歡。”
聽她說完喜歡,凌瑞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儀貴妃把他買回來的小食挨個嘗了嘗,又把他帶回來的豬頭花燈掛到了偏殿,這才讓他洗了澡睡覺。
白天出門一整天,到底還是疲累的。
凌瑞攤著小胳膊小腿兒,很快就睡得呼呼的了。
在他睡下後,吉燕細細的把白天發生的事,盡數說給了儀貴妃聽。
說起雍王時,吉燕提到了被救回來的小姑娘:“她叫雲琴,年十五,我把她暫時安置到了將軍府裡。娘娘,您說要不要把她帶到宮裡來?放到將軍府,說不準雍王還要起心思。”
雍王是凌帝的兄長,跟凌帝相差了將近二十歲,此人極度好色,且男女通吃,私生活很是靡亂。
他的心眼比針還小,這回他看上的人被截胡到了將軍府,他自然會記仇。
“問一問這小丫頭的意思吧。”
儀貴妃淡淡道:“她若想進來,就安排她進來。若不想進宮,就讓她在府裡待著吧。”
吉燕垂首應是。
她把外出所見的事宜全部說完後,儀貴妃擺了擺手,讓她下去休息了。
床上的小幼崽還在睡覺,儀貴妃看著吉燕給她描摹下來的,在酒樓裡出現的小團子畫像,沉思了許久。
凌瑞對她從不設防。
她從凌瑞的口中,聽說過阿無,也聽說過凌瑞說自己是個小團子。
只是這些她從未當真過,畢竟她沒有見過阿無,也沒有見過小團子。
而現在,真有個小團子的畫像出現了……
儀貴妃拿著畫像看了良久,最後,她把畫像放到床頭,摟著凌瑞睡了下去。
次日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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