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
侍衛們不帶猶豫的,直接用隨身的刀劍開挖。
蔣言看見小崽崽挖墳,驚道:“小七,你這是做什麽?”
挖人的墳,這在律法中,都是足以定罪的。
小崽崽蹲在地上,也在幫著一塊挖。
他沒挖一會兒,小手小臉就都被弄的髒兮兮的了。
侍衛大哥看不下去,把他抱到了一旁,不讓他幫忙。
“小少爺,您在旁邊等著就好,這墳我們馬上刨開。”
侍衛大哥的效率很高,很快,這座新墳被刨開,裡頭的破棺材裡,敲擊聲更清晰了。
侍衛大哥的膽量沒得說,在聽見聲音後,依舊面不改色的用劍挑開了棺材。
棺材被挑開,裡頭一個流著血的人,艱難的試圖往外爬著。
小崽崽被嚇了一跳。
他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真看見墳裡的人,也還是驚了驚。
蔣言有點害怕這個。
他這會已經閉著眼睛,抱著陳州不撒手了。
“小少爺,是活人。”
侍衛探了探這血人的經脈,說道。
血人的聲帶嘶啞,發不出聲音來。
小崽崽看他這模樣,讓侍衛把他從棺材裡搬了出來。
就在血人被搬出棺材後,剛才還在下的太陽雨,也停了下來。
“把他帶回去吧。”小崽崽對著侍衛吩咐道。
出了這麽一個小插曲,他們幾個也沒有繼續留在外面,而是一塊打道回府了。
回去路上。
小崽崽看著被侍衛大哥背在背上的人,都擔心他會死在半路上。
萬幸,這人的命很硬。
宅子裡有隨行而來的太醫,太醫看見血人被抬進來,二話沒說,直接湊上來救治了。
有太醫的救治,這個血人的命很快就被穩住了。
丫鬟給他清洗乾淨了身子,又換了衣服。
在換下來的衣服裡,丫鬟發現了一塊牌子,她看看牌子,還是把牌子送到了小崽崽這裡。
“小少爺,這是從這人身上發現的。”
小崽崽接過牌子,看見了牌子上的字。
“他是柏縣的縣令。”
小崽崽驚詫道:“縣令怎麽會在棺材裡。”
剛被救回來的柏縣縣令,喝了藥在昏睡,暫時沒法回答小崽崽的這個問題。
他抬頭看向了貼身的侍衛。
“小少爺,先前您查的事情,已經查到了。”
此次跟過來的侍衛數量頗多,有貼身跟著小崽崽的,有暗中保護的,還有負責聽從小崽崽調遣,外出替小崽崽辦事的。
有這麽多的人手,小崽崽想知道什麽,自然也是不難的。
“對朱毅發出通緝的平縣縣令,跟上次攔路打劫的人是一夥的。”
“上次帶頭打劫的人,是縣令的親侄子。”
“平縣縣令跟刺史大人的交情也不錯,刺史大人的第十房小妾,是平縣縣令的妹妹。”
侍衛先說完了前幾天查的東西,隨後才說起了現在這個柏縣的縣令。
“柏縣縣令萬銘是外派而來,上任不足兩年。”
“他的性格清廉,但為官並未做出任何政績。”
“兩天前,萬鳴的奴仆上報,說萬鳴被土匪掠走了。刺史大人召集了人馬,一邊要剿匪,一邊在選任新縣令代職。”
這裡離都城遙遠,刺史在此地的權力還是很大的。
都城未派出官員過來時,刺史可以自己選任縣令。
小崽崽聽了這麽多信息,他擰著眉頭,把聽到的每一個人物,都記在了腦袋瓜裡。
“壞人可真多。”
通緝他侍衛的平縣縣令,有了十房小妾看著就不清正的刺史,還有這些天他走訪的其他地方,所知道的庸才官員……
“有這麽多的蛀蟲,這裡怪不得會窮。”
小崽崽抬手搓搓臉,喃喃完後,嚴肅問道:“我們帶的人夠多嗎?”
“小少爺,臨來時,陛下叮囑了,若是用兵,可調度隔壁南州的。”
“南州的刺史之子,跟慕容五少爺是至交。”
侍衛的這話,讓小崽崽的心放回了肚肚裡。
他點點頭:“等萬鳴醒了,我跟他談談。”
萬鳴的事,聽著跟燕州刺史,似乎有點關聯。
在小崽崽的這院子裡,萬鳴躺了三天,才蘇醒轉好。
他在醒來後,本來是想急著回去的。
可小崽崽攔著沒讓他走。
一大一小僵持著,萬鳴面色帶著幾分急意,他壓著自己的著急情緒,語氣竭力溫和地對著小崽崽道謝。
“小少爺,救命之恩,萬某感激不盡。但萬某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實在沒辦法在這裡耽擱。”
“你說的重要的事,是要去找刺史大人嗎?”
小崽崽問的很直白。
萬鳴被問懵了。
他抿直了唇,看著面前的漂亮小少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為什麽會在棺材裡?是誰害的你?”
“你跟刺史之間,有什麽事?”
小崽崽的問題,一個接一個。他問完了後,還衝著萬鳴眨了下眼睛,保證道:“你可以放心說,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縣令是朝廷命官,而被他大哥親自外派而來的朝廷命,在這裡竟被人塞進棺材裡。
這是對朝廷的挑釁,也是對他大哥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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