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
阿無讓他在床上坐好,隨後動作利落的給他系好了帶子。
寢衣的帶子系好,凌瑞低頭摸摸寢衣,依舊是慢吞吞的動作。
他摸完了寢衣,忽然,又伸手捧住了阿無的俊臉。
“阿無?”
凌瑞歪著腦袋,本就就醉的腦袋瓜,被洗澡水的熱氣一蒸,剛才難得的那點清醒,都轉瞬即逝。
他迷糊的問道:“我,我現在是做夢嗎?”
“我剛才就做夢了。”
阿無知道他醉,也沒深究他的話。
“嗯,你是在做夢。”
阿無順著他的話哄他道:“你現在躺下來,閉上眼睛,好好睡覺。等再睜開眼,你就清醒了。”
“我在做夢。”
凌瑞重複著自己的話,他的手揪了揪阿無的臉,把阿無的俊臉都揪到變形了,也沒有松開:“阿無,我的夢裡也有你。”
阿無:“……”
阿無繼續“嗯”,他自己也上了床,這樣能方便一些把崽崽給哄睡。
“阿無,我剛才,我剛才——”
凌瑞紅著臉,想說點什麽,他組織著措辭,組織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他剛才經歷了一件大事。
他想跟阿無說,可張了張嘴,他又說不出來。
阿無陪著他已經躺了下來,兩個人臉對著臉,距離很近。
“崽崽,乖一點兒,睡覺。”
阿無說著,伸出手,擋住了他的眼睛。
黑暗籠罩在眼前,凌瑞抗議的把被子給蹬開了。
他蹬開了被子,阿無也還是沒挪開擋他眼睛的手。
兩人折騰了好一會兒,凌瑞才肯睡下。
他們倆在房間裡休息著,而隔壁的連清,也是醉了半宿,才回去睡的。
第二天,不出意料,醉酒的一大一小全都睡到了大中午。
凌瑞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點不舒服。他捶了捶腦袋,皺著臉,睜開了眼睛。
昨夜裡一些片段湧入大腦,其中最清晰的莫過於,他的頭一次體驗。
記憶湧入帶來的衝擊感,讓凌瑞一點點睜大了眼睛。
他懵懵的抬起手,想要掀開被子看看,可還沒有把被子掀開,他就看到了同樣在床上的阿無。
以前大早上的看見阿無,凌瑞都是想也不想就會往阿無身上撲的。
可是這一回,他愣在原地,一點動作都沒有。
“醒了?”
他沒往阿無身上撲,阿無卻還是醒了,並且撐著胳膊,問他道。
“醒,醒了。”
凌瑞錯開了眼睛,看也不看身旁的阿無。
他隻坐起來,轉移話題似的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我怎麽睡了這麽久?”
“你昨晚喝醉了,鬧了半宿。”
要不是他來來回回的睡不老實,阿無也不會陪著起這麽晚。
凌瑞沒記起來自己是怎麽鬧的,他隻記起來自己弄髒了衣服……
而他弄髒衣服的時候,他的腦袋瓜裡,還裝了很多不健康的東西。
“阿無。”
凌瑞覺得自己需要時間緩緩,他腦袋瓜裡不健康的東西還沒有徹底消散,這會兒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阿無:“我想起床了,我的衣服呢?”
“在這裡待一會兒,我給你取衣服。”
“好。”
等換了衣服,外頭的小二又送了一桌子菜來。
小二殷勤的態度,讓阿無挑了挑眉。
“崽崽,你付了多少銀子住的宿?”
“還沒有付銀子。”
凌瑞坐在飯桌前,一邊扒著飯,一邊把自己是怎麽上來的,跟阿無說了。
他說完後,阿無也明白了小二殷勤的原因。
吃飽喝足,他們三人準備離開。
掌櫃的親自來挽留:“幾位貴客,不再多留一會兒嗎?我們樓裡下午還有表演,如柳新排了舞,還沒對外跳過呢,幾位可以留下來看看。”
掌櫃的挽留,凌瑞搖搖頭,沒有接受。
他還要回家,路上不能耽擱太久的。
凌瑞執意要走,掌櫃的見留不住他,便沒再強留。
“小少爺,您下次再來,直接上三樓就行了。”
掌櫃的滿臉堆笑,已經邀請起了面前的“太子殿下”下次再來。
凌瑞對他的熱情,摸不著頭腦。
從樓裡離開,凌瑞跟連清回到了客棧裡,他們的行李還都在客棧裡。
“阿無,我們要走了。”
拿上了行李,凌瑞跟連清就要接著趕路。
他們還要抓緊時間回到燕州。
“要我送你嗎?”
“不要了,你現在這麽忙,還是先忙好你的事吧。”
老皇帝隨時都要沒,他要是沒了,後續一堆的事都要阿無親自操辦。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阿無肯定是不能走的。
阿無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他抬手揉了揉凌瑞的腦袋,低低道:“路上注意安全,等到了記得給我寄信。”
“嗯!我知道了。”
凌瑞點著腦袋,帶上行李,踏上了回燕州的路。
他們走出去好一段距離,連清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小七,你這回跟阿無分開,怎麽沒哭鼻子?”
連清很納悶,在他的印象裡,小七這個黏人包,是最離不得阿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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