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前一天夜裡的劇烈運動,讓溫山眠這一覺睡得更沉了。或許是有醫囑護體,睡到下半程的時候,溫山眠竟然拋棄身體的不適,做起了夢來。
原本因為低燒,他的身體是比較熱的。
這很難受,而夢境似乎是為了綜合這種難受,竟讓他的身體變得涼爽起來,旋即甚至一點點在他的身.上遊.走。
整個覆蓋在溫山眠的脊.背上,最開始觸.碰的是臉.頰,等到後來卻是越來越過分,從脖.頸一路到鎖.骨。
再到最後,甚至禁錮住他的身體,於他的後.頸處輕.咬。
“!”溫山眠便是被這個觸覺一下驚醒的。
他的後.頸被教育得太敏感了,完全不能接受他人一點觸碰,即便是被夢境,也能讓他瞬間從夢中驚醒。
而等他睜開雙眼,瞥見散落在自己臉頰上那熟悉的黑色發絲時,原本緊繃的身體便瞬間放松了下來。
察覺到他的松弛,秦倦不放反抓,五指用力扣住溫山眠的手背,手臂也牢牢將他鎖.緊,牙齒更是沒入得更深。
讓溫山眠的喉.嚨不自覺溢出了一絲嗚咽。
秦倦完全不理,垂下眼睫,輕咬的同時注入牙尖的液.體。
溫山眠最開始是忍耐的,等到最後實在是耐不住,才抬起發紅的眼角輕聲告饒:“先生……”
聽著他發軟的聲音,秦倦才抬眸道:“不是睡覺?”
他眼底的紅色很深,臉上沒有太多笑意,連聲音都不溫和。
這一般就是不高興的先兆了,溫山眠於是局促道:“睡、睡醒了。”
一邊答應,一邊在腦海中飛速思考,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他剛剛才醒,大腦都是混沌的,哪裡有那麽快的思維。想了好半天,圓眼裡也全是困惑。
秦倦看出來了,與此同時,也感覺得到溫山眠的體溫比早些時候要下降了一些。
於是肩胛骨微收,連帶著手臂肌肉一起,將整個人從溫山眠的身上撐起了一些,垂睫看他:“剛剛為什麽醒的那麽快?”
他一直呆在溫山眠身邊,當然知道溫山眠剛剛不是自然蘇醒,而是整個抽醒的。
連後.頸處的肌肉都用力跳了跳。
溫山眠不知道先生為什麽生氣,從這個角度也並不能完全觀察到對方的表情。
只知道此時此刻先生的聲音帶有一種獨特的引誘感。
不像是真的在問他問題,而像是引導他去做某件事。
這樣的聲音以前兩人做的時候也常能聽見,通常都是讓溫山眠去完成一些讓他感到羞恥,卻非常取悅秦倦自己的事情。
眼下是同樣的方法,但卻不是讓溫山眠去做事,而是讓他回答一個問題。
也許溫山眠會不好意思說,但回答出來了會讓先生開心的問題。
溫山眠在腦海中稍稍一轉,便知道先生想要什麽了,於是小聲道:“我怕不是您……”
秦倦輕笑,低頭吻他的眼睛,與此同時,黑發垂在他身上,溫柔地誘惑他:“再說一遍?”
“說清楚一點。”
溫山眠用力眨了眨眼睛。
他知道先生想要什麽了,於是也盡力去配合。被秦倦扣住的五指不僅不掙脫,還收得更緊,讓先生把自己的手背包得更完整。
與此同時,又以雙手為軸心,手臂往內用力收緊,用這個動作,來帶動背上的秦倦將他抱得更緊。
如此一來,他身上的專屬性便更強烈了。
秦倦露出訝異的目光。
與此同時,溫山眠也燙著臉頰再重複了一遍,臉頰陷進柔軟的枕頭裡:“我怕不是您。”
聲音悶悶的,棕發同黑發交纏在一起:“……必須得是您才可以。”
……
從溫山眠午睡到他睡醒,是一個時間段。
而從他睡醒,到秦倦放他從臥室裡出來,又是另外一個時間段了。
最後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溫山眠連腿腳都是飄忽的,裹緊的衣領下,全是密密麻麻的齒印。
胸.口背脊,都是重災區,連手腕內部都沒有放過。
溫山眠到現在還記得那種地方被先生咬.入,再被他輕輕親吻的感覺。
他本來還很害羞,不知道兩個人在房間裡折騰這麽久,外面的沃爾滋醫生會作何感想。
可來到客廳的時候,才發現外面的沃爾滋醫生早就不見了,連帶不見的,還有他的牛皮箱子。
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一房間的……書。
擺放得倒是很規整,可是這個房屋本來就不大,即便再規整也會影響人走路。
溫山眠奇怪地繞過,旋即鬱悶道:“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書,都是些什麽書……人、人體骨骼與人體髒器??外、外科學?都是沃爾滋醫生的書嗎?”
秦倦繞過他,走向最遠處的桌板,準備給溫山眠找一些吃的。
聽見他這麽說,想拿起包裝盒的手突然停在空中,轉而重落在桌角上,回眸道:“你是不是不想吃飯了?”
“想啊。”溫山眠下意識道。
旋即於空中眨眨眼睛,才在先生的態度中漸漸意識到了什麽。
先生這是……吃醋了?
為什麽,因為他剛剛和沃爾滋醫生的交流,還是因為沃爾滋醫生聽了他的心跳?
不管是哪一個,溫山眠好像都是第一次見先生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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