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是這麽說的,那位大師手裡有修複氣海的藥劑配方?”萊利爾猛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指,他怕不這樣,自己會控制不住激動得發抖。
傑拉爾德見狀連忙道:“你先別激動,那位梅斯菲爾德大師是說了他有配方,還是從聖域法師的陵墓發掘的……不過因為是上古配方了,需要的藥草和珍稀物品連那位大師都沒能湊齊,效果當然也沒法驗證。”
這是那位大師的原話,傑拉爾德只是複述了一遍。
他其實有點心虛,連傳奇法師加藥劑大師的身份都沒能湊齊的配方,一般人恐怕更難,所以回來的路上,提姆大叔幾次暗示他不要提起這件事。
他仗著同行的有兩位大師,提姆大叔沒法敞開了跟他說明白,硬是裝傻混過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不對,但如果是他的親人朋友,他沒有拚盡全力絕不會甘心。
果然,萊利爾深吸了口氣:“不管有沒有效,總要試過了再說。”
至於配方需要的藥草和珍稀物品,他別的沒有,就是有足夠的耐心和悠長的生命,再難他也會一遍遍地去嘗試。
萊利爾找到景奕風,把藥劑配方的事跟他說了,還沒等他把求情的話說出口,景奕風立馬意會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不要急,我去跟安吉商量一下,梅斯菲爾德大師既然跟葛瑞甘大師分享了配方,應該是不會吝嗇於告訴我們的。”
就是這個時機,直接提有點太冒昧了。
畢竟是聖域法師陵墓出土的東西,探索陵墓遇到的危險可想而知。梅斯菲爾德大師願意跟葛瑞甘大師分享,是因為他們都是傳奇法師,還是藥劑學知音。他們手心朝上就想從人家手裡要東西,梅斯菲爾德大師不拒絕是他涵養好,拒絕了也是應該的。
景奕風的意思,是等晚上生日宴會上,把好吃好喝的拿出來讓梅斯菲爾德大師吃喝高興了……不是說酒桌上談事情最容易嗎,總比生硬地直接要來得好。
景奕風把自己的想法跟安斯艾爾一說,安斯艾爾也是這個意思,並且他還有點懊惱:“早知道就不收梅斯菲爾德大師的見面禮了。”
不是說他看不上大師的秘儀藥劑,用於大魔導士突破傳奇法師的藥劑,其珍貴程度連他這個王子也要用大半身家去換。
不過這跟提姆大叔的生命一比,就不值一提了。
安斯艾爾跟大家一起生活了這麽久,早把提姆大叔和萊利爾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說句難聽的,奧特蘭王宮裡他那些兄弟姐妹,還比不上小吃店的同伴呢。
畢竟他那些兄弟姐妹不說全都嫉妒他,至少大半是的,誰喜歡動不動就擠兌你,說你壞話的家人?甚至他那些兄弟還有要他命的,安斯艾爾瘋了才會重視他們!
景奕風歎了口氣:“現在說這個也晚了。”收都收了,難道還能退回去說他們要換一樣?人家是傳奇法師,不是商店裡的營業員。
“就是要委屈你了,本來說好了是為你慶祝生日……”景奕風黑眸歉疚地看向安斯艾爾。
安斯艾爾心裡一甜:“有什麽關系,反正宴會是為我舉辦的,蛋糕也是為我準備的不是嗎?”
安斯艾爾一點都不在意自己這個主角被搶了風頭,他每年都要舉辦生日宴會,王公大臣和貴族勳爵全都圍著他轉,他除了不耐煩就是膩味,寧願一個人安靜地呆著。
現在奕風他們為他過生日他倒是很期待,不過除了奕風,他也不想要別人的關注。
也就是奕風細心,會注意到這種小事,還一本正經地跟他道歉……安斯艾爾都快甜成傻瓜了,哪兒還會不高興?
不過看景奕風這麽認真,安斯艾爾不免就想逗一逗他:“你要是覺得我受委屈了,就親我一下當作補償?”
景奕風一怔,白皙臉龐很快變得漲紅,眼神直楞地看著他,似乎很不敢置信。
安斯艾爾心裡一突,連忙道:“不願意就算……”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臉頰傳來溫熱觸感,很輕很軟的一下,還沒等他仔細感受,景奕風就收回去了。
他握拳輕咳一聲:“天快黑了,我們趕快去準備吧?”
安斯艾爾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抿了抿上翹的嘴唇:“嗯。”
如果前兩個親親是他偷的,這個總不是了吧?這次是奕風主動的!
安斯艾爾心知肚明這其中的差別,心裡漲得滿滿的,並且久違的羞澀也冒了出來,臉如霞燒。他跟在景奕風身後,偷偷用手指碰了碰臉頰,卻怎麽都沒辦法把那股熱意壓下去。
當然,他也不想壓就是了。
路過的娜迦看到他紅通通的臉頰,嚇了一跳:“你的臉怎麽紅成這樣,不會是生病了吧?”
在他們海族的認知裡,皮膚和鱗片紅成這樣,就離死亡不遠了。
瑞迦娜翻了個白眼,安吉那家夥臉會紅成這樣,除了跟店長幹了壞事,還能為什麽?
沒看店長回頭看到安吉的臉,連忙用手幫他捂上了嗎?
這兩人渾身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也只有這些剛上岸的娜迦看不出來了!
安德魯趴在桌子上,一臉遺憾:“為什麽甜甜的戀愛輪不到我?”
他把店裡剩下的雄性扒拉了一遍,發現除了伊西多,好像都沒有合適的了。
他剛想把頭轉過去調戲幾句,瑞迦娜就橫插到了兩人中間,警告地瞪著他:“你別打我哥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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