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在想著魯地水師,魯地水師裡也有人在想著他們,為了保證航線的安全,破浪號這些日子一直在海面上執行著巡航的任務,一次在執行完任務歸航的時候,魏老向站在船頭的李崴問到:“你現在也算是表明了態度,但是京裡的形式你也是知道的,淑妃和皇四子現在可謂是風頭正旺,你就不怕將來有個萬一?”
李崴聞言笑了笑回到:“太子之位聖上心中早就有了人選,淑妃和皇四子,和咱們一樣,不過是今上立出來吸引大家目光的一個靶子罷了。”
魏老聞言回到:“你就這麽的肯定?”
李崴聞言說到:“叔叔,你好生的想一想,今上的這些皇子當中,哪一位母親的位份最貴,哪一位的爵位最高,又是哪一位在軍中的威望最盛,在朝中的人脈最廣,不就是他嗎,只不過他平時從不顯山漏水,又有二皇子在上面頂著,大家沒有注意到罷了。”
魏老聞言說到:“你說的這些也不無道理,只是現在今上是這種的身體狀況,又把成年的皇子們都給遣到外面去了,我這心裡總是有些沒底呀,聖上到底是在想些什麽那?”
李崴聞言回到:“叔叔不必憂慮,聖上要是不這麽做,我反倒是要擔心的,如今他這樣做了,但是讓我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沒有錯的。”
魏老聞言問到:“此話怎講?”
李崴說到:“京中的探子回報,大皇子出京之時,皇帝是召見過他的,他走的時候,懷裡揣著一到聖旨,身上還帶著一枚虎符,皇帝還允許他在危急的時刻,可以調動地方的駐軍和接管一方的軍務,西北可是二皇子外家的地盤呀,皇上讓大皇子帶著這麽些個東西過去是為了什麽那?”
魏老聞言想了想說到:“馮將軍可不是一個束以待斃的人,皇上就不拍出什麽亂子?”
李崴聞言說到:“今上當然怕呀,所以現在的貴州巡撫是薑寧呀,那可是皇上早就埋好的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就等著一劍封喉那。”
魏老聞言說到:“那他還要把二皇子也給送出去,就不怕他跑了嗎?”
李崴聞言說到:“有什麽可怕的,二皇子去的可是廣州,那裡可是呼延浩的地盤,想當年,呼延家的人受了馮老將軍那麽大的照顧,怎麽可能不想著回報,二皇子到了那裡可就是插翅難飛了。”
魏老當然知道李崴口中的照顧是要加上雙引號的,馮家和呼延家的恩怨連魏老這個局外人都是略有耳聞的,可見兩家積怨之深了。
魏老想了想說到:“既然這些你都可以知道,那就代表別人也可以知道,皇上就不怕他的這些動作引起二皇子一派的警覺嗎?萬一他們要是想狗急跳牆了可怎麽才好。”
李崴聞言說到:“叔叔不會是真的以為,這些時日來往於京中的那些各地駐軍的信件,都是在勸說今上不要立幼主的吧?皇上早就已經把一切都布置好了,那些人若是束手就擒還是好的,如若反抗恐怕身首異處都是好的下場了。”
魏老聞言說到:“即使如此,我也還是不明白,你為何要讓張雲他們過去,以你現在的位置,實在是沒有必要在卷進這些是非裡去。”
李崴聞言說到:“叔叔當我想嗎,你不知李澥來到之後,給了我一封密令,要我出兵保護三王爺的安全。”
魏老聞言瞪大了眼睛說到:“你是說向你借兵的不是三王爺而是……”
李崴聞言苦笑了一下說到:“沒錯,是聖上命令我出兵的。”
第94章
破浪號一路向北,很快就要回到軍港了,突然岸邊傳來一陣鞭炮齊鳴的聲音,李崴聽到鞭炮聲,好奇的向海岸邊看過去,就見岸邊上,隱約的可以看見一群人,一路走,一路燃放著爆竹,還有好些人跟在他們的後面,路上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李崴看著有意思,就向立在一旁侍候的仆從問到:“今個是什麽我不知道的好日子嗎?怎麽岸上的人們這麽喜氣,我覺得離最近的節日還是有些日子的吧,看岸上的人們高興的樣子,難不成是縣裡的哪位大戶人家娶媳婦或是嫁女兒嗎?”
那仆從聞言往海岸那邊看了過去,仔細的瞧過之後回到:“回大人的話,小的瞧著到不像是誰家在辦喜宴,小的沒有看見新娘的紅轎子,也沒看見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官,隊伍前面沒有吹嗩呐的,到是有不少敲鑼打鼓的人。”
李崴聞言再次向海岸邊上看過去,見他有興趣,旁邊不少執行完任務正閑著沒事乾的海軍將士們也走了過來,李崴的身邊不一會就圍滿了人。
李崴看著身邊的這些人問到:“你們有誰知道,岸邊上的老百姓們,為什麽這麽高興嗎?”
聽了他的問話,將士們低聲的議論了一下,有一位軍士摸樣的人回答到:“前幾日府裡不是舉行了春闈嗎,末將記得今日好像是出成績的日子,那些人應該是得了消息去報信的人吧,按本地的習俗,報信的人在得了主家的封賞之後,是要繞著縣城轉一圈的,這樣做一是要感謝主人家的封賞,在就是還有替主人家揚一下名的意思,好叫別人都知道,是那一家的老爺、少爺中了舉。”
李崴聞言說到:“聽你這麽一說,我到是也想起來了,今個的確是春闈出名次的時候,看這樣子,縣裡應是有人中了舉人了,就是不知道是那一家的秀才,不過不論是誰,這一次也算是熬出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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