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並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坐到他的旁邊,讓他把腿墊到自己的膝蓋上,腳抬起來好給他按摩。
關璟的骨盆比女人窄,懷孕的時候腹腔內所受的壓力就要比她們大的多,他現在不敢久坐也不敢久站,因為長時間的保持同一姿勢會讓他覺得腰酸腿軟,渾身都不舒服。
張雲知道了以後便會時常的給他按摩腳部,做做足,療以便緩解他的疲勞。
按了一會之後張雲發現感覺還是眉頭緊鎖便說:“你二叔他們家的事跟你扯不上一點的關系,你現在是張關氏,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養好身子,少為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鬧心。”
關璟聽了之後回到:“誰在為他們操心了,我沒那個閑心,我擔心的是族裡的那些姐姐妹妹們,有好些還沒出嫁那,被二叔他們這樣一鬧,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影響。”
“你說的那些自有爹,娘和關家的那些長輩們去操心。”這樣一邊捏腳一邊說道關家聽見張雲提起自己的爹娘猛然想起了什麽似地說道:“爹和娘一定是知道了的,難怪我昨天回去的時候娘反覆的叮囑我最近少出門,安心在家裡養胎,定是怕我聽到了什麽閑言碎語,你說是不是?”
張雲聽到問話慢條斯理的回到:“他們知不知道我是不清楚,但是既然嶽父嶽母已近表明了態度,那你就聽著,別在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快到中午了,你相公我很餓了,與其去煩心那些你不如想想怎麽喂飽我吧。”
邊說手還邊往上湊,關璟被他捏的渾身發軟,趕忙把腿抽了出來說:“我這就去廚房備菜。”都沒敢等張雲回話就溜掉了。
第50章
關璟在為張雲的午飯發愁,沒心情再去理會別的,關家老宅那邊剛把何貞他們一家送走,關上門,裡面就剩自己人的宅子裡霎時的炸開了鍋。
關二嬸從女兒被領回來的時候就在逼問,她到底有沒有被那個武生佔去便宜。
見關蓉只是低著頭垂淚不回話,那裡還不知道答案,她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關蓉頭上的發髻都散開了,還尤不解氣,端起梳妝櫃上的脂粉盒,劈頭蓋臉的就扔了過去,邊砸邊罵到:“我叫你不要臉,我叫你犯,賤,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的心思,你的幾個兄弟姐妹加在一起都不及你的一半多,可你到好,居然跟一個下九流的戲子跑了,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你怎麽還有臉回來,你怎麽不死在外面算了。”
關蓉用手擋住頭,躲著胭脂盒哭著回到:“娘,我不想走的,可他威脅我,說我要是不跟他走,他就把我們的事情抖摟出去,叫世人皆知,女兒沒有辦法,隻得同他走了。”
關二嬸一聽更怒,揮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將關蓉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然後咬著牙說到:“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先與他勾勾,搭搭,怎麽會被他拿捏的動彈不得,你知不知道,若是你與人有私情的事情被坐實了,你會被族裡的那群老不死的抓取浸豬籠的。”
關蓉一聽掙扎的爬了起來,淚流滿面的抓著母親的裙角說:“娘,你想想辦法,女兒不想死,女兒不想死呀。”
關二嬸抬腿就是一腳呵斥道:“你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麽去了?”
說完看著地上的女兒,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關二嬸忍了又忍,硬是將這股火氣給壓了下去,轉身出門對著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說到:“你們二小姐身子有些不適,需要好好的休息,最近不便出門也不方便見客,你們給我把門守好了,若是出了半點的紕漏,仔細了你們的皮肉。”
見周圍的人都應下了,關二嬸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帶著隨身的丫鬟往大堂趕去了。
進了大堂,關二叔正坐在那裡抽悶煙,見關二嬸進來便問道:“問明白了嗎?那孽障怎麽說的?”
關二嬸見丈夫正在氣頭上就沒敢說。
關釗見妻子沒回話,那裡還想不明白,抬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扔了過去說到:“你教養出來的好女兒,簡直就是來討債的,你聽聽外面現在傳的那些話,我都沒臉出門。”
關二嬸剛進屋就挨了一茶杯,滿盞的熱水濺了她一身,關二嬸忍著疼痛對丈夫說:“老爺這是在怪我嗎?我一心一意的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們勞心勞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得不到理解也就認了,還落得滿身的不是,這世道還有說理的地方嗎?”
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關二嬸坐在椅子上哭了起來,關釗被妻子哭的有些不耐煩的說到:“好了,別嚎了,養出這樣的女兒你還有臉嚎,快想想怎麽辦吧。”
關二嬸一聽也不哭了,抹幹了眼淚對丈夫說:“為今之計只有快點把蓉兒嫁出去,只要她嫁得好,她婆家不說什麽,自然就不會有人再去碎那個嘴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她現在那個樣子有誰肯娶。”關二叔說到。
“多送些嫁妝,總會有好人家要的。”關二嬸回到。
“多送嫁妝!!!錢打拿來?去年嫁芙兒,你為了在娘家張臉,說好的十八抬的嫁妝你生生的給湊到二十四抬,現在好了,那死丫頭要用錢了,我看你到那裡去找。”一想起這事心裡就有氣,關二叔的火就又上來了。
關二嬸沒好氣的說:“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沒有就得聽我的,至於嫁妝的事情咱們去求求老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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