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聽了這話很是疑惑的問到:“出了什麽事嗎?”
關璟似是不好開口,張雲見狀說到:“以你二嬸的性子,若是真的有求於我,那聞得我回來應是馬上就要過來的,你現在不說我明天也會知道,你好好的想想是你說與我聽好,還是明天我去聽她胡說八道的好。”
關璟一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張雲不在的這幾天關家老宅發生的事情將給他聽。
原來就在三天前,突然有一個女人挺著個大肚子鬧上了關二叔家的門,說肚子裡的孩子是關二叔的要他負責,關二叔家當然不能承認,還說那女人是個騙子,就是想上門訛人的,還想叫人把她趕出去。
可是那女人既然敢上門來鬧,那也是有所依仗的,她原是二叔瞞著眾人養在外面的外室,這些年一直挺得二叔寵的,前些日子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就要求二叔把她接回家,給她一個名分,好讓她的孩子能夠有一個正經的身份。
但是二叔畏妻如虎,怎麽敢把她接回去,可這女人抓住了二叔的小辮子。
關家二老先後去世,論理在守孝期間是嚴禁女色的,當然了,這不是絕對的,畢竟讓人家夫妻好幾年都沒有閨房之樂是件及其不人道的事情,而當年訂立這些條則的先輩們也只是想要晚輩的一些敬重,沒有其它的意思,誰不想著家族興旺呀,萬一趕上個倒霉的,家裡的長輩相繼的去世,連續的加起來守個十幾年的孝,那家裡還不得斷子絕孫那。
所以家裡孫子輩的會意思的守三十天,算是以天代年,兒子輩的一般都是三個月,算是以月代年,然後悄悄的關起門來夫婦們該幹什麽便幹什麽,大夥也就心照不宣的都當沒看見。
但這指的是夫妻(或夫夫)之間,還是得悄悄的乾,像二叔這樣的孝期之間讓外室懷孕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這叫押妾,要在平時吧也就是一件風流韻事,大夥聽一聽樂一樂也就過去了,頂多是說一說當事人的人品不怎地,但是現在是孝期,這就是不孝,是對已故去的長輩大不敬的一種行為。
這女人捏住了二叔的小腳,二叔不敢不從她,隻得先應下了,但是又不敢和關二嬸說,隻得拖著,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二叔要安撫那女人就要常常的往那邊去,時間一久就叫二嬸發現了端倪,被二嬸帶著人堵住了他們,按照旁觀者的說法,當時那場面是蔚為壯觀,二嬸拿著棍子追著他們跑了半個鎮子,最後兩個人見和在一起跑不掉,不得不分開,在二嬸猶豫該要追誰的情況下,那女人才算是逃了出去。而二嬸則拽著二叔的耳朵把他拉回了家。
二叔見媳婦找來了,情人又跑了,雖說是丟了一大臉,但事情總算是解決了,誰知道那女人也不是個善茬,又有把柄在手,不過幾天便找上門來,要二叔負責,這回人家還不是要做妾了那,她要求二叔以平妻之禮迎她過門,還要給她孩子嫡子的身份,不然就去官府告二叔,讓人治他個不孝之罪。
第78章
關家的二嬸是什麽樣的人呀,本來就為丈夫瞞著她偷嘴窩火那,又聽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敢提這樣的要求,想跟她平起平坐,憑什麽呀,還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嫡子,除非她鄭春花死了,否則想都別想。
氣瘋了的關二嬸二話沒說,挽起袖子抄起棒子帶著人,衝著那女人就過去了,而那女人那,自以為手裡捏著把柄,心想著這次找上門來,那關釗家為了平事兒,肯定是會好好的求她,到時候她在適時的拿捏幾下,不怕他們家不答應自己的要求,只要她能進了關釗家的大門,以自己的姿色和手段,早晚都能把那黃臉婆趕下位去,到時候這個家裡的一切就都是自己和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的了。
她想的到時挺美的,可事實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關二嬸都沒容得她說第二句話,就衝著她過來了,而那女人根本就沒想到關二嬸會無所顧忌的說打就打,她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就被打倒在地,隨後就覺得腹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疼的嗷嗷直叫喚。
跟著關二嬸動手的家丁們被她的慘叫聲嚇住了,紛紛的停下了手,只有關二嬸還衝著她的腹部踢了好幾腳,還尤不解氣的說到:“我呸,哪裡來的醃髒貨,敢來老娘的家裡撒野,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關家是什麽樣的人家,憑著肚子裡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就想栽贓到我們家的頭上,還想要做平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麽德行,快滾,要死也別在我家的門口,晦氣。”
那女人一邊在地下翻滾哀嚎,一邊用眼睛尋找著關二叔,希望這個曾經跟自己海誓山盟過的男人會過來幫自己一把,可是關二叔就像是沒看見她的求救似的,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關二叔當然不可能站出來替她說話,那不是承認了自己和她有關系了嗎,這個女人是青樓的一個妓子,本來是被他贖出來養在十三柳街,用來招待前來洽談生意的客人們的,畢竟談生意難免有些應酬,而他還在孝裡,不好去那些花街柳巷的,還不如自己花錢養一個,幹什麽不都方便嗎。
可是這女人的滋味可比自己家裡的那些侍妾私婢好太多了,膽子大又敢玩,每一次都讓他欲、仙欲、死,關釗後來就漸漸的不讓她出去陪客人了。對於自己曾經說過什麽,關二叔都記不得了,但他肯定自己是不會納這個女人進門的,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婊、子還想進他家的門,真是癡心妄想,他關釗可不想戴上數不清多少頂的綠帽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