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哭喊聲驚動了坐在裡面的人,末支的掌話人尷尬的看著屋裡的其他親戚,不是他不想管束自己這一支的族人,而是外面的這一位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又從不講理,所以是文的武的都不行,他也沒有辦法啊。
屋裡的人同情的看著這位親戚,丟人丟到宗族大會上來,在他們這裡,不是後無來者,也絕對是前無古人了,同時都在慶幸自己的這一支裡,沒有這樣的一位主。
坐在屋裡主位上的老族長聽到了外面的哭聲,叫人打開了宗祠的大門,拄著拐棍走了出來,對著跪在地上的關二嬸問到:“關鄭氏,你在喊叫些什麽呀?”
關二嬸看著老族長的臉,明顯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為了自己家的利益,她還是壯著膽子回到:“五爺爺,我們家老爺真的是被冤枉的,他已經白挨了幾十板子了,您可不能在聽信了小人的挑撥,在給我們雪上加霜了。”
關大叔一聽臉氣的通紅,但是看著各家的長輩都在,他便咬著牙強忍著火氣,叫自己平靜下來。
見老族長聽了了自己的辯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似是很開心的樣子,關二嬸的膽子終於是大了起來,她又說到:“我們家裡那麽多漂亮的婢子,老爺要什麽樣的沒有,怎麽會出去尋花問柳?至於不孝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們家年前剛給族裡供奉了六畝的好田做族田,這可是大大的孝心呀,我們老爺怎麽知禮,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這是有人嫉妒我們,存心在誣陷,各位長輩們,你們可要明察呀。”
關二嬸越說聲音便越小,因為老族長的臉上的笑容隨著她的辯解越來越燦爛,她就是在不會看臉色也能明白這不會是對她的解釋滿意的微笑,於是她隻好停下來,看看大夥聽了她的辯解之後,究竟是什麽反應。
別人是什麽反應關二嬸沒見到,只是老族長聽到她的回答之後說到:“你的意思是說,你丈夫不僅在孝期壓,妓,還調戲你們家的侍女對吧。”
關二嬸聽了問話猶如五雷轟頂,撲到老族長的身上說到:“五爺爺你可不能亂說呀,我們老爺怎麽會那麽做呀,都是我一時糊塗,是我胡說八道的。”
老族長聞言說到:“原來都是胡說八道呀,那你真是病的不輕了,這樣吧,我們把你送到岩青寺去修養一陣子,等你好了在接你出來,好不好。”
關二嬸聞言不可思議的看著老族長,青岩寺不過是說的好聽一些,那裡是縣裡專門容留瘋子和無家可歸的重症病人的地方,有和尚專門的看管和做法式,幾乎可以算是縣裡的半個亦莊了,縣裡大家族不好直接處理的,犯了事的人也會被送去那裡,管事的和尚收了香油錢之後,會把送來的人好好的監管起來,基本上只要送過來的人,就從來都是隻進不出的。
關二嬸拚命的給老族長扣頭,關二嬸的兩個兒子也過來跪著給關二嬸求情,老族長冷冷的看著關二嬸說到:“你不想去岩青寺呀?”
關二嬸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死命的搖頭,老族長似乎是沒看到似的說到:“有病了就得治,不治怎麽能行。”
關二嬸聽了立馬開是左右開弓扇自己的的耳光,邊扇邊說到:“是我嘴賤,事我該死,我不是人。”
然後爬到關大叔的腳邊抱著說到:“大哥,弟妹知道錯了,弟妹真的知道錯了,你放我一馬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小侄子可還沒長大呀,不能沒媽呀。”
關大叔厭惡的把腳從關二嬸的懷裡抽出來,向看垃圾一樣的看著關二嬸,他太了解這個女人的脾氣秉性了,是一點都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有悔意的。
見在關大叔這裡行不通,關二嬸又去求別的長輩,繞了一圈下來,沒有一個人為她站出來說一句話,關二嬸絕望的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任誰來拉扯也不放開,這是她最後的依靠了。
老族長見狀面露譏諷,叫人上去把他們分開,將關二嬸強行的拉了下去,岩青寺的人已經等在外面了。
關二嬸瘋狂的嚎叫著,卻掙不開抓住自己的人,老族長剛處理了自己的侄孫媳婦,就像沒事人似的想要回到宗祠裡繼續去處理關釗。
這時有一位年輕的後生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這是他的重孫子,在他開宗祠的時候被派去了李家,就是關老太太的娘家,因為關釗雖然是姓關的,但他畢竟也是李氏的外孫子,李家這一代的當家人還是他的外公,要動手怎麽也的告訴一聲,他關氏雖然不怕李氏,但是也不能叫人家挑理。
見自己的重孫子回來了,老族長問到:“那邊是怎麽說的?”
年輕人沒有先回話,只是將一封書信抵到了自己太爺爺的手中,然後才說到:“我到了那邊,把怎麽這一頭的決定告訴他們了,李氏那邊無人回答,就是他們的族長寫了一封信,叫我交給您。”
老族長接過信打開,裡面只有四個字,任君處置。
這是什麽意思?既然沒有不滿,為何不直接的表態?
老族長考慮了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侄媳婦臨去世之前做的那份分家協議,不禁心下了然,看了看跪在地上哭成一團的關瑋、關璉兄弟倆,又看了看手中的書信,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說到:“你們倆兄弟別哭了,犯錯的是你們的父母,與你們無關,你們還是關氏的子孫,去宗祠裡把你們的父親帶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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